和悦写了两处租赁信息,递给了童丽丽,
“指望不上你。”她白一眼童丽丽,“这两处地方,你帮我去看看环境怎么样,合适的话,以你的名义订一处。”
“哦。”童丽丽应了一声,八卦地问,“你住人家房总的主卧那么久,你们有没有那个?”
和悦敲打键盘的手顿住,抬起白希泛起红晕的小脸,嗔怒,“学姐!男女在一起就一定要做那么龌龊的事情么?你的思想真是越来越……”
“肮脏!”童丽丽笑着把和悦想说却没有说的两个字说了出来,又纠正道,“你这样的想法是不对的,房总人那么好,对你也那么好,你为何不考虑一下呢?再说了,人家凭什么对你好,还不是对你有点意思么?”
和悦轻扶额头,耸着双肩长叹一声,没再吱声。
看似专心译文,心却跑出去了十万八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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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少华下了班回来,没在主卧看到和悦的身影,焦急地喊和悦的名字时,和悦从一旁的副卧探出头来。
“你怎么去那个房间了?”房少华质问,又马上解释说,“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这间房子你住得不舒服么?”
和悦脸上写着歉意,“我不知道那是你的主卧室,霸占了那么久,不好意思。”
房少华笑了,“我拿你当朋友,你非这么见外么?”
朋友?
看着房少华真挚的眼神,和悦信了房少华的话,他当她是朋友。
“身为朋友,我更不能得寸进尺,主卧还给你,在我搬出去之前,我住这个房间就好。”和悦依然坚持。
不但不住主卧,还要搬出去,他还没有想过和悦会这么快离开昔苑。
难道是因为今天贺天当众宣布了自己与董萱关系的事么?
她与贺天在一起少说也有半年之久,这段情不是说忘记就能忘记的吧。
“你还爱着贺天吗?”房少华问得赤luo裸的。
他平淡好看的声音,却似一把尖刀刺进了她的胸口,闷疼!
她多么努力地想将贺天从自己的情感里剔出,然而却是徒劳无功,那是剥皮抽筋的痛,多少个夜晚,她都不曾入眠,而靠着译文把自己累睡的。
爱贺天?是的,她还爱着。
但贺天先抛弃了她,然后他的身边有了别的女人,那个囚禁她,折磨得她死去活来的女人。
和悦站在客房门口,门半掩着,天花板上的灯光直直地打在和悦的身上,美轮美奂的样子,令房少华心湖荡漾。
樱唇张了张,艰难地吐出几个字,“我想离开e市。”
离开这里意味着她想重新开始,那是属于他的机会。
他走近和悦,和她保持着一米的距离,好听的声音如同天籁,真挚诚恳,“有什么我可以帮你的么?”
“我想卖给你30的童氏股份,剩下的20,我想退还给学姐。所以……”和悦边说边思索,房少华是商人,如今的童氏商机不断,盈利稳定,她相信房少华不会拒绝。
“我懂,童氏依然是童丽丽的,即便你全数卖给我,童氏,还是童氏。”房少华诚然。
听到房少华的答复,和悦由衷地笑了。
片刻后,她又道,“另外,我想去看望一下刘根生。”
房少华思量了一下,点头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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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市的戒毒所门口,马丁车缓缓停下。
房少华下车后,为和悦打开了车门,和悦从车上下来。
她走路的样子不是很自然,脚上的伤因在被董萱囚禁的那几天复发了,以至于现在刚刚愈合。
伤疤是避免不了,好在是长在脚底板上。
此时,纪铭宇驾着他的法拉利刚好过来,与他一同下车的还有莫世奇。
这两个男人看到和悦的一瞬,皆是一愣。
最尴尬的莫过于莫世奇。
据杨云坤说,在暗夜538包间里,他寸缕未着地压在y的和悦身上,是贺天把他从和悦身上踢下去的。
他虽肯定他们之间没有芸雨之欢,但肌肤相亲却是事实。
“最、最近过得好么?”纪铭宇先开口,他眼中的深情,眉间的疼惜,统统都是掩不住的。
他多少次开车到昔苑的北门,终是鼓不起勇气进去找和悦。
对于和悦的遭遇,他自责、难过,无能为力。
怕和悦见到他,会想起刘根生,
刘根生,可是他纪家的人。
和悦牵强一笑,“我来看看刘伯伯。”
刘伯伯?三个男人都愣了,因为这个称呼。
在他们的意识中,刘根生侮辱过和悦,是个该死的人。
是贺天说,要留着他,说不定日后有用。
戒毒所的接待室里。
“您的气色比之前好多了。”和悦笑着说,眉宇间是感激。
“我的毒瘾有些大,不好戒,能有现在的状态,我知足了。”刘根生哽咽,“没想到是你来看我。”
再看到和悦,有种说不清的亲切感,他这辈子无子无女,以前拿纪铭宇当半个儿子,可官宦之家,他就是个下人。
“好人有好报,若不是您,我活不过五天。”和悦眼含泪花,握住刘根生老朽手指感恩地说道。
“早知道和小姐是个心肠如此慈善的人,说什么我也不会去害你。”他老泪纵横,内心痛恨不已,奈何这世上没有后悔药可卖。
“听说您膝下无子女,我刚好无父无母,等您成功戒了毒,期满释放了,我们做父女怎么样?”和悦真诚地说道。
刘根生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