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是骗他的啦,我译完文偶尔看了些防身术的教程,虽然招数很烂,但值得一学。”和悦嬉皮地笑着,小声说道。
陆楠回头瞅了一眼豹子,“死丫头,你看豹子那表情,人家都当真了。”
“要的就是这效果,要不然,怎么开心地玩耍呢。”和悦笑出声来,清脆好听的笑声,感染着她身边的每一个人。
几步路,便走到了海棠林的入口,右手边的树杆上吊着一支木牌,上面用红色的漆写着“秀园”。
抬眼望去,和悦怔住了,笑容滞在了小脸上。
陆楠与刘根生有些愕然。
豹子及其手下随即警惕起来……
所谓的世外桃源就这么丁点大,因为这里人迹罕至,周边围种着一圈海棠树,中间却是一座坟墓!
房擎站在坟墓旁,他的身后,一左一右,站着两个高大威猛的黑衣保镖,是外国人,那体形那身高,完全盖过了豹子一个半!
而他的另外几个手下正在掘坟!
忽闻有人前来,还带着欢声笑语,房擎便回头瞅过去,看到和悦,微愣了一下。
走,不礼貌,不走,看人刨坟,这也忒惊悚了。
朝房擎歉意地点了点头,转身,欲走……
“和悦,慢着。”房擎突然出声唤住了她,且拄着拐杖一步三晃地朝她走了过来,那两个外国保镖也跟了过来。
“和小姐,此地不易逗留,快走。”豹子担忧地小声说道。
和悦坦然地笑笑,示意豹子不必担心,出于礼貌,转回身子,目光迎向走来的老人。
豹子一看这情况,抬手做了个暗示,他与手下,马上进入高度警戒状态。
再见这位老者,总感觉气氛不一样了,老人的气场也不一样了,没有了往日的和善与慈祥,现在的样子,令人生畏。
“房伯伯,您好。”和悦微颔首一下,笑着恭敬地称呼道。
房擎看似昏花的老眼淡淡地扫了一眼和悦身后的人,侧头向身后的保镖说了一句马来语,“退到五米外。”
瞥了一眼和悦的肚子,眸光凝向和悦的眉眼处,儿子房少华,好友雷木清都说和悦的眉眼与他年轻时的很像,可他怎么就看不出来,她一头微黄的自来卷,肤质白希的过分,他情愿相信,这个小丫头是冯榭与一个外国女人生的混血儿。可她身材娇小纤弱,没有沿袭一丝西方女人的虎背熊腰,而是跟他的秀秀身高差不多。唉,现在又何必纠结这个问题,很快答案就会揭晓,介时,谁也不会再说她像他,她是他的女儿。
“好久不见,和悦看我,眼神变得生分了。”
瞥了一眼房擎身后的坟墓,贺天曾跟她说过,这里有座坟,今日得见,好生惊悚,那挖出的泥土越来越多,堆在一边,形成另一座坟。今晚肯定会失眠的。
“额?”看着房擎那张皱纹肆意横生的脸,心里竟发起慌来,不由得打一个寒颤,“没、没想到,在这儿遇到您。”
房擎快速地观察了一下和悦身旁的三十多岁的女人,与和悦还真有些母女像,才问和悦,“你怎么会来这里?”
“是雷鑫雷省长要带我们来的,我们行驶了一半的路,他与贺天临时有事,先离开了。我好奇e市有这样景色秀丽的地方,所以,所以就来了。”和悦无所隐瞒地说道。
今天,他要带着他的秀秀迁新居,不料竟有外人前来打扰,这个外人,竟还是冯榭的女儿!二十多年前,他的秀秀生不见人,死不见尸。这座坟还是他经营暗夜的时候,她成为他女人的那天,她为自己挖的衣冠冢,她说,既然选择做他的女人,她就要告别过去,重新开始,那个被冯榭糟蹋过的秀秀就埋在这里。这么多年来,他一直不相信他的秀秀就那样葬身在大海了,所以他只能悼念这个已故的灵魂。多想自己可以早些遇到她,不至于让她独自一人承受着那样痛苦的过去。
“可令你满意?”房擎这话里透着一丝责备之意。
“……”和悦轻蹙着柳眉,看着房擎那满目血丝的双眼,一时语塞。
“这里葬着的是我的妻子,你,不该来的。”房擎沉痛地说出口,闭上了双眼,静静地听着身边一声一声掘土、扔土的声音。
那贺森对和悦跟对待自己的亲孙女似的,今天却被一个糟老头的几句话噎得无话可说,陆楠毫不客气的反驳,“这位老先生,你以为我们愿意来么?这园子口也没写着‘私人领地,外人勿入’,你现在这么盛气凌人责难我的女儿,是不是该先反省反省自己的不是呢?”
房擎顿然睁大了眼睛看着这母女二人。
陆楠冷哼一声。“不用这么瞪着我们,我们家悦悦不是三岁的小孩子,会被你一个眼神吓得哭鼻子。”
“我的妈妈呀,能不能打住。”和悦歉意的看一眼房擎,拉着陆楠的手,向她摇头,示意她不要说话。
“怕什么?没亲爹亲妈也不能任人无缘无故的欺负。咱这么多人怕他不成,我用唾沫腥子就能淹死他。”陆楠口无遮挡地肆意秃噜道,还狠狠地白了一眼房擎。
没亲爹亲妈?旁人都以为陆楠是随口乱说的,和悦看着房擎的脸有些挂不住,便也没有细想陆楠的话,可房擎却将这几个字用心地听了去。
他希望自己不会听错,却又怕自己没有听错。
“老爷,找到衣冠冢了。”掘墓的人喊道。
和悦等人惊愕。
衣冠冢?里面葬得不是装人的尸体的棺材么?!这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