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不舒服。”伸手探上她的额头,凉得像冰。
慌忙给她穿好裤子、t恤,抱着她往主楼跑。
边跑边观察她苍白的小脸,只见她慢慢地阖上的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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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楼的主卧里,家庭医生给和悦扎上营养液吊瓶后离开。
张玉淑瞅着上凌乱的女人碎碎念起来。
“你怎么能虐待她呢?你多久没有让她吃东西了,竟然是饿晕的。低血糖,你知道低血糖多危险么,会影响胎儿发育,尤其是大脑发育,你懂么?她怀了你的孩子,你怎么就不知道心疼她,瞧瞧这些痕迹——”说着撩开了和悦的上衣。
贺天拍开张玉淑的手,不满地开口,“说归说,动什么手?”那眼神带着一丝鄙夷与嫌恶,就好像自己的母亲是女同似的。
他现在脑子有些乱,太多棘手的事情纷至沓来,不知该先处理哪一件。
“晟天集团五周年年庆的转播我看了,我发现你们晟天娱乐的李霜霜蛮漂亮的,她的歌喉也好听,还有那个田一梦,长得真清纯!要不你随便选一个。”张玉淑意有所指。
贺天郁闷地说,“妈,和悦是我的女人,我谁也不要,您先出去吧。”
说着往卧室的门口走,拉开了房门,请张玉淑离开。
张玉淑往边一坐,一副撒泼的模样,“从今儿起,我24小时看着她,直到她把孩子生下来,到时,她想留在这里,我还不乐意呢。”
贺天心下一紧,“我们贺家只要孩子?”
“当然,这可是老爷——”张玉淑捂着嘴巴不敢再说下去了,丈夫让她在儿子面前保密的,她怎么就说秃噜嘴了呢?
想要解释什么,却见儿子那张脸阴沉像雨打雷鸣般骇人。
贺天走向母亲,居高临下的气势像个暴戾的君主,质问道,“爷爷怎么说的,嗯?”
张玉淑虽是贺天的母亲,但是贺天打一生下来就跟着贺宏海生活,贺宏海出事后,就出国上了寄宿学校,一年到头回家的次数少之又少,更别提在家里过夜。她只知儿子脾气不好,fēng_liú好色,却不知儿子有这般阴狠气势的一面。
“你爷爷说和悦的身世不干净,是黑社会出身,会给我们贺家招惹祸端的,要不是这胎是个男孩,说什么也不会留的。”说完后,她补充了一句,“你爸爸告诉我的。”
贺天的心如同被人狠揪了一把,老爷子一面对父亲说和悦的身世不干净,一面骗他说和悦可能是申敬方的后人,这就是在迷惑他,说不定那张照片也是伪造的!若不是男孩就要流掉么?无论男女,都是他贺天的种,老爷子是癔症了么?
“爸爸还说什么了?”他又问,这次,语气平缓不少,但威严的气势还在。
张玉淑想了一下,“说她好像还有个哥哥,而且此人作恶多端,丧心病狂,杀死了自己的亲生父亲。”
“叫什么名字?”
“你爸爸也想知道,可老爷子不松口。”
贺天踱到边,抚着和悦的脸颊,陷入了沉思,他终于知道了她为什么不愿意提自己的过去了,没有哪个人愿意生活在充满杀戮的家庭里,所以她很害怕他做伤天害理、触犯法律的事情。她出身黑帮,所以会打枪,会掷飞镖。她偶尔的仗义,偶尔的胆色,跟她的生活环境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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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楼客厅。
贺森、贺建国与杨云坤正在聊天。
贺天从电梯里出来,叫上杨云坤一起出了主楼。
“干嘛这么神秘?”杨云坤踢蹋着小径上的鹅卵石。
他小的时候经常在这里玩耍,如今三年没来过这里了,再回来,有一种重归故里的感觉。
“你美国那边还有人么?”贺天靠着木头柱子,嘴上衔着香烟。
“有啊,怎么了?”
贺天从杨云坤衣兜里掏出了手机,“打给你的人,让他以最快的速度筛查出美国所有和姓的人。”
杨云坤皱着眉头思索了一下,“你比我适合当侦探。”语毕,从贺天手里接过手机,拨了出去。
对电话那头交待完事情后,一回头,不见了贺天的影子,暗忖了句,有你这样求人办事的么?
转身的时候瞥见柱子上贴着一张便签条,拈下来一看,他乐不可支——迎宾路87号。
那不是萨罗国际对面新建好的大厦么?
这厮太土豪了!居然把整栋大厦买下来给他当侦探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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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饭后,杨云坤离开。
贺天回5楼看了看昏睡中的和悦,为她捻了捻被角,起身去了三楼。
贺森的书房里,三个人围着红木书桌坐着。
贺天一再追问那张黑白照的真实性,根据白天张玉淑的话,他严重怀疑照片的真伪。
“爷爷,这张照片是近几个月新翻洗过的,而且不超过半年。”贺天已经让杨云坤鉴别过了,是否人工合成无法看出来,除非找到底片。
“你在怀疑我这个老头子忽悠你么?”贺森不知孙子为何要怀疑这张照片,难道是因为和悦?
他为了让儿子疏远和悦,才编织了个谎话,没想到会适得其返。
贺建国当初暗害和悦就是因为她与申敬方长得那半张一模一样的脸,所以老爷子替他揽责任时,说和悦是申敬方的后人,他没有反驳,“阿天,老爷子没必要诓骗你,就是这个人,他化成烣,我都能把他认出来。”
贺森长叹一声,“罢了,罢了。陈年旧事,每翻出来一回就会让人心痛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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