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耽搁了,快去吧。”
梅花素艳雪凝缱绻,宛着微风星罗密布的掩映在衢市街头,皇帝着一袭紫檀金纹长袍,辫尾束着金彩花结长绦,手执一拢折扇看着熙攘的人群接踵而过甚是畅怀,“朕若亲政定废圈地、蠲免钱粮、修治漕运、治吏亲民,这大好河山定要在朕的治世下繁荣兴盛。”
曹寅在身后鼓舞道:“主子宏愿高瞻远瞩,他日定可实现。”吉祥茶园门庭若市,由小厮引路一直进了茶园的二层阁楼,里面单有一间是皇帝御用所在。
天子微服驾临,茶园班主苏逸堂秉承帝命,探访民情,监察鳌拜圈地密谋一案,并将一段时期的密折及鳌拜一党的动向均做了回事。
皇帝用扇子支开一扇窗,那台上恰好唱的是《鲁斋郎》:“老夫将此一事,切切于心,拳拳在念。想鲁斋郎恶极罪大,老夫在圣人前奏过:有一人乃是‘鱼齐即’,苦害良民,强夺人家妻女,犯法百端。圣人大怒,即便判了‘斩’字,将此人押赴市曹,明正典刑......”
皇帝拊掌笑道:“唱的好!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不是不报时候未到,你们说是不是?”他看了看曹寅和苏逸堂,“朕想和你们交个实底,朕想亲政!而且想尽快,朕不想做傀儡,鳌拜那个老匹夫只会骑马拉弓,耍横粗蛮,祸害我朝肱骨之臣数不胜数,做起事来毫无章法!朕要得不是文字狱、不是圈地令!我康熙一朝要得是百姓安乐,满汉共荣,天下太平!”
苏逸堂上前劝谏,“皇上不必忧心,以此密折与鳌拜结党来看,鳌拜自视甚高且为满蒙勋贵党魁,一力扶植满蒙宗亲,打压汉官!此专横跋扈,功高盖主以此抢占先手,实为野心昭然!他虽视我主小儿年幼,无论为政还是战略,此弊端就是契机,也是他的致命之处!”
曹寅眼目炯炯地看着苏逸堂,“说到契机...我倒是有一拙见。”
苏逸堂眼前一亮,“愿闻其详。”
曹寅道:“鳌拜粗犷浮滑,武功高强,可他身边门客亲信甚多,出入府邸,也是随扈如云,戒备森严得很,就这几年来说他出入朝堂又多了几分诡诈多疑的性子。”
皇帝向圈椅深坐,手搭手也陷入了沉思,“那依你之见?”
曹寅继续道:“依奴才来看请高手,下毒之见均属下下之策,鳌拜虽有野心,但对于篡夺叛逆的事还未做得鲜明,他竭力压制自己,也为了后世在评断上给他留个忠君爱国的名声;因此掩杀之計还应留在后手,不如皇上示弱,佯装小儿嬉戏玩乐之态,让他轻视我主,趁其不备训练童子布裤游戏......”
正在这时,隔着门只听到容若厉声一呵:“好个贼子,光天化日竟听墙角,谁给你的胆子竟如此猖狂!”
屋内三人悚然一惊,电光火石间,曹寅忙拔出自己的佩刀疾冲门外,出弦箭似地飞跑过去,同容若携手与那探子交了手,对方寡不敌众,连连败退,急促之下嘴上一哨,同时从人群中窜出两个身手不凡的帮手,他们手疾刀快三人成虎,苏逸堂见此棋逢对手,忙抽出佩刀也加入了乱战,本是闲乐之所,茶园内动了兵刃,人群惊惶万状,纷纷抱头逃窜,场面登时大乱。
除了人群的叫喊,园中只剩下霹雳啪啦铁器相碰之声,对方三人拧成一势,要保探子顺利兔脱,那二人持刀刺来,将苏逸堂及曹寅纷纷缠住,探子趁乱混入人群向外奔去,而容若更快,身手矫健,飞也似地揪住就势向后扔去,对方跄踉爬起,恶狠狠地直刀而来,容若一个闪身躲过了......
正待此时,裕亲王带着雪梅闻讯赶来,见到四面八方刀光剑影,着实吃了一惊。叶武师二话不说忙窜上去相助,裕亲王拉着雪梅欲与皇帝汇合,因见容若与贼人刀兵交手,雪梅忙将他甩开,顺势一声疾呼:“哥子小心!”
探子急中生智,一个抢步飞身跃起,一把薅住雪梅的肩胛,无情刀横在她的勃颈下,“别过来!想让她活命,放爷条生路!”
同时曹寅与苏逸堂也把另外两个探子拍倒在地,刚铁之器冰冷重重地压在他们脖子上,曹寅冷笑道:“这怎么算?不如做个交换?”
探子扬扬下巴啐道:“你撒癔症呢!他们的命哪有我值钱!识相的把家伙扔了!”
容若听了气急败坏地把刀仍在地上,探子看看他,哼道:“看了么,有聪明的。你们”提着刀在雪梅的脖子上稍加了力度,血迹瞬间浸染了她的衣领,“怎么着?这妞够俊,大好年华葬送在你们手里是不是忒冤了,嗯?”
“芙儿!”容若浑身一震,痛心疾首,“今日你诛心只为活命,不许你动她分毫!否则小心你项上人头!”曹寅与苏逸堂对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