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回归到自性正,看到出家人形相,就知道回归自性净,所以形相的功德无量无边。形相时时刻刻在提醒众生,如若没有这个形相,便会轻易忘掉,便又迷惑、又颠倒、又造业,继续还要受这轮回苦报,皈依自性觉、自性正、自性净这才是真正的三宝,真实三宝。”
法华大师开示完毕,便手持引磬,立在佛前问讯②,只听引磬之声‘铛铛铛’三声:“阿阇[she]黎③存念,我弟子妙音,始从今日,乃至命存,皈依佛陀,两足中尊,皈依达摩,离欲中尊,皈依僧伽,诸众中尊;阿阇黎存念我弟子妙音 ......”
他的心是超然于外的,人间种种,红尘如烟,入眼入心,自觉命如飘蓬,无所依凭,心绪入繁花纷飞,与表妹执手如何?相别又如何?心地光明一笑呵。
此凉风解愠,仿佛从清风中走过,天地旷远,日光风和,大雄宝殿悠悠传来僧宝唱诵之声,旋律清凉,飘飘而来:“无上甚深微妙法,百千万劫难遭遇,我今见闻得受持,愿解如来真实义......”
☆、催花未歇(上)
题记:晚云状, 红粉独舞谪仙。微月空庭折腰嫋, 萋萋娉婷珧。流风回雪凝魂,梅英成阵翻蹀。风递薄帷剪剪醉,惊起天风浪。
日入时分,颜氏装新①, 阖府上下忙忙碌碌,只待吉时。不想容若外出迟迟未归, 明珠和觉罗夫人又急又气, 不免阖家闹将起来, 吩咐小厮出去找寻。这里颜氏左等右盼, 不想当初一心一计嫁给容若, 如今竟是如此缘法,委曲求全强忍着泪不觉愤懑不平。
十锦金様色的喜帕,随着门上劈头盖脸的冷风兜兜袭来, 飘飘浮浮地缓落在地上。门外站着丫头一迭连声通报着说:“新姨奶奶大喜!听门上小幺来报,说大爷回来了,现下正往老爷、太太屋里请安去了。”
自颜氏坐了帐,直至三个时辰后才听闻容若归家, 她却把眼睛哭的胡桃儿似得,未免让旁人见了耻笑, 忙在脸上抹了一把泪痕,一面命人另穿戴了梳洗,又叫丫头前去睄消息。
不多时,那颜祥财家的闻讯前来, 只在门外探头脑儿的瞭望内室里的形景,见无人在颜氏跟前儿,当下放得心来,窜头窜脑儿地进了屋,凑到颜氏身旁,“待会要撒帐坐床,这会子你下来作什么?”
颜氏没好气儿的说:“妈倒别说这些,吉时已过。什么新人撒帐坐床,全是空壳子!。”冷冷一笑,“也是,我是这里的家生子儿,娶了来做个小妾,也算荣耀了。”
颜祥财家的笑着说:“晓得闺女委屈,既知这个理,怎的不忍一时呢?且说姑娘荣耀了我们也跟着沾了脸,放着这样的尊容体面哪个不眼热,你倒还挑起理来了。”
明珠府披红挂彩,因是寿宴兼着容若纳妾,两相里实打实的双喜临门,其规制也是按着家宴而设,虽未有锣鼓,唢呐之声,但整座宅院均挂满了红红火火的寿字灯笼,滴水檐上,抄手游廊上,葱绿色的树阙间,满眼火树银花,由府内至府外灯光如昼,连一排火龙,蜿蜒如行。
容若身着一字襟福寿青色长袍,外罩黑中透红的绀色马褂,春望提着灯,手中托着容若的玄纁色瓜皮小帽,侍在一边陪同容若在门上迎客。
门前打马迎来曹寅,容若才稍稍展颜,二人拱手作揖寒暄相谈甚欢,只见裕王骑一白马引导在前,在他身后行着两列提灯侍女及压刀徐行的戈什哈,众星拱月似的轧轧联袂,缓缓驶来一辆油壁香车,车上紫丝四围有幔幕垂帐,周边百姓络绎不绝,纷纷交头接耳,挤在路旁围观,其中一白衣男子,相貌堂堂十分儒雅与身旁另一位青衫男子说:“这不是京城第一舞姬谭淑尤的马车?”
那青衫男子说:“可不是,这谭淑尤是京城内出了名的奇女子,她素来不出入达官显贵之所,若要请她出来献技宴客,也是要看她的心情而定。且这女子常以纱覆面,很少有人见得真容,但凡有幸与她一见的,无不称赞其美貌,冠以倾国倾城,仙姿玉色之词逢迎趋奉啊。”
站在他们之中有个武莽莽的肉墩儿男子摸着下巴,咧嘴一笑:“坊间传闻那谭淑尤和裕亲王可是老相好,这次众目睽睽,二人相伴来至明珠府献技,看来是卖给明珠那老小子顶大的面子啦,他叶赫那拉氏宗族得望,今后纳兰明珠这一脉便要烝烝皇皇,如日方升...啊哈。”
众人正交相议论,宝车之内环佩玎珰,那女子袭了身月痕高腰齐胸襦裙,头戴亮地纱帷帽如若烟雾,款款婀娜飒踏而下,她身子瑰姿艳逸,气度清雅不乏内敛,在场之人无不怅神惊叹。
雪梅生怕自己扮作谭淑尤的样子露出纰漏,脚下轻缓差一些便迈不开步子,裕王见状欣然握起她的纤纤玉手,悄声说:“别怕,谭淑尤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