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有点闹腾吧,大师兄不放心,留下照顾她也是正常嘛……师父来,小羽陪您喝两杯。”
任回春放下杯子,不放心道:“不行,我得去看看,可别让那小子……”
任太太疑惑地看着他:“别让小熠怎么了?”
“别让小熠……”任回春一时想不出借口,支支吾吾起来。
“别让大师兄照顾不周啊!”贺芊羽替他描补了一句,笑嘻嘻道,“师父,您这也忒小心了吧,大师兄疼嘟嘟呢,肯定没事的。”
任回春对儿子的人品自然信得过,可自家儿子自己了解,他混账起来,也的确够不管不顾的。
“不成,我还是不放心,嘟嘟年纪小不懂事,我得去看一眼。”
贺芊羽连忙站起来,亲昵地趴在师父肩头,安抚道:“哎呀,师父您就放心吧,难得大家聚在一起,您晚上就安安生生喝两杯……要是您实在不放心,我去替您瞧瞧嘟嘟。”
任回春想了想,只要有人过去陪着,那臭小子想必不会做什么出格的事儿,便点头道:“那行,你过去给我瞧瞧。等等,你大师兄毕竟是个男生,毛手毛脚……咳咳,粗手粗脚的,哪里会照顾人,你多陪会儿你师妹。”
贺芊羽只得擦了擦嘴,被催着去了后面。
任熠出了神,心里蠢蠢欲动,像有一头凶猛的野兽,横冲四撞着岌岌可危的心房内壁。
任熠这么一出神,手上动作就有些没了轻重,揉按得林度哼哼两声,无意识地张开了点缝,伸出舌尖,舔了舔。
柔软湿润的舌尖,一触即分,却仿若被火苗舔了一般,明明是微凉的湿意,却从指间一下烧到了心底。
任熠僵着手指,半晌才猛地惊醒,突地抽离,怔怔地看着自己的指尖。
林度砸吧砸吧两下嘴,睡得安稳如初。
任熠忽然心里生了股怨气,凭什么他在这儿七上八下的受煎熬,这臭丫头却睡得跟小猪似的香甜。
任熠盯着她,林度翻了个身,从侧着变成了平躺,微微张着小嘴,诱人……诱人干什么呢?
任熠喉结上下翻滚,只觉得那指尖一点微凉,倏然化成了一滴热油,落入心间灼灼的火焰,四周轰然坍塌,被困的猛兽挣脱而出,咆哮着吞噬了他所有的理智。
任熠缓缓低头,越来越近,屏住了呼吸,停在了一指之隔。
林度呼吸清浅,带着一丝酒意,混合着独有的药香。
任熠狠狠闭了闭眼,即将贴上的时候,忽然下巴一抬,轻轻落在了她的额头。
“唉!”
一声恨铁不成钢的重重叹息,惊得任熠猛然坐起,唰地转过头,狼狈地看了过来。
贺芊羽急得什么似的,恨不能按着他脑袋让大师兄直接亲上去,磨磨唧唧了大半天,害她白激动……最后居然就这么蜻蜓点水地亲了额头?
没有法式热吻也就算了,居然连嘴角都不敢碰,裤子都脱了就给她看这出?
太没劲儿了!
贺芊羽翻着白眼,满脸都是鄙视:“大师兄,你这可真是有色心没色胆啊。”
任熠脸色一红,又是一黑,站起身走过来,拎着她二话不说扔出了门。
贺芊羽刚要出声,就被他瞪了回去,任熠轻手轻脚地关上门,拽着她走开一点,才没好气地问:“你怎么还偷看啊。”
贺芊羽撇撇嘴:“你当我乐意偷看啊?好歹也来点劲爆的才有偷看的价值,就你……啧啧,活该你打光棍!”
任熠脸色青青白白,别过头不自在地问:“你都看见了?”
贺芊羽哼了声,算是承认。
任熠耳朵通红,别别扭扭解释道:“我、我是酒喝多了,她又一直勾引我……我可不是想趁人之危。”
贺芊羽嗤笑:“我当然知道你没有趁人之危了,就你那怂样,人嘟嘟都躺下了,你都不敢。”
任熠皱着眉:“我这是君子风范……”
“得了吧!”贺芊羽不客气地嘲笑,“柳下惠那是因为不行,坐怀不乱的男人都是阳、痿。”
任熠脸色一黑:“胡说八道什么!”
贺芊羽长长叹道:“我现在怀疑,大师兄你是真的喜欢嘟嘟吗,你的喜欢,到底是兄妹之情,还是男女之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