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收养我?”
任回春一愣,还没想好要如何回答,林度就满怀期待地问了出来:“是因为,因为您是我爸爸吗?”
任回春失笑摇头,怜惜地摸了摸她的脑袋,歉意道:“对不起,我不是你的亲生父亲,不过你若是愿意,以后可以喊我爸爸,我会当你是亲闺女一样疼。”
林度失落地垂下头,虽然知道很可能是这个结果,还是免不了心怀妄想。
任回春叹了口气,想了想开口道:“我家里是开医馆的,除了我儿子,还收了两个徒弟,要不然我也收你为徒呢?”
林度思索片刻,她还不知道以后能不能继续上学,但她也想学习一门可以赖以生存的手艺,若将来再有什么变故,好歹她能养活自己。
更何况,她实在怕极了所谓的养父养母,也对其失去了信任。
而师父,这一称呼对于她来说太过新奇,重新燃起了她的希望。
就这样,任回春带着她来到了b市,车水马龙,人潮拥挤,是她从未见识过的繁华。
林度牢牢牵着他的手,干燥粗糙的大手,有着最让人心安的温度,给了她莫大的信赖。
林度就这样入了任家的门,从此开启了从未奢想过的美好生活,拥有了一个平和温暖的家。
林度微微笑起来,抬起头认真地道:“大师兄,你不用为我难过,也许过去所有的不幸,都是为了如今的幸运。”
林度是真的没有对过往怀着什么怨恨,即便曾有过不平,现在这样的生活,也早就让她放下了。
任家每一个人都对她这么好,若她在纠结于过去而过得不快乐,岂不是辜负了他们的善意。
任熠心中情绪翻涌,终于忍不住将人抱在怀里,轻轻拍着她背,无声安慰着她。
林度噗嗤一笑,挣扎着从他胸前抬起头,傻兮兮地道:“大师兄,我真的没事的,你勒得我有点难受。”
任熠正苦苦想着安慰的话,冷不防被泼了一头冷水,没好气地松开了手。
林度笑着叹了口气:“生日不生日的没关系,咱们逢年过节的,这么多好日子,不过生日也行的。”
任熠看了她一眼,淡淡地道:“以后你跟我一个生日。”
林度欲言又止,为难地看着他。
任熠眉头一挑,不高兴地问:“怎么,你还不愿意?”
林度挠了挠头,不好意思地笑起来:“没,就是……不太想要chù_nǚ座的生日。”
任熠脸色一黑,chù_nǚ座怎么了!
细心、规矩、追求完美、谦逊坚毅!
林度瞧着他脸色,连忙解释道:“当然大师兄你人特别特别好,一点也不像星座上写的那样矫情,龟毛,强迫症,难伺候……”
任熠莫名觉得脸痛,哼了声起身,怒气冲冲地走了。
天气转暖,林度不敢去找大师兄,偷摸着让小羽师姐帮忙,教她骑自行车。
贺芊羽的车比较小巧,很适合林度的身高,她又有耐心,只可惜女孩子难免太过小心,生怕林度摔倒,磕着碰着了,一直不敢放开手。
四月初,任家上山扫墓,几个徒弟都要恭敬地祭拜师门先辈。
贺芊羽跟林度小声道:“任家百年传承,经历过动乱,也经历过飞速地建设发展,所以任家的墓地早就没了,每年咱们上山扫墓,都是听师门□□来的。”
果不其然,山上陵园里只有任老太太的墓碑。
贺芊羽指了指石碑空白的另一边道:“爷爷说以后要跟任家奶奶埋在一起,就留了半块位置。”
任老爷子拿了块干净的毛巾,仔仔细细将墓碑擦拭干净。
几人一起烧了纸,刚要去休息,却被任回春喊住了。
“来都来了,正好,隔壁是烈士陵园,也带你们去祭拜一下。”
几人都有些懵逼,不由面面相觑,不明白师父怎么突然想起这茬。
任老爷子突然开口:“去受些熏陶也好,也让你们知道现在的生活多么的来之不易。”
任回春带着几个小的去了隔壁,纪念馆里一座座历史的丰碑,任回春沉默不语,带着他们参观完,就直去了后面的烈士陵园。
国旗迎风飘摇,满园松柏郁郁苍苍,却并无墓地的阴森可怖,而是庄严肃穆,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