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已经熟睡着,他的呼吸轻缓。陆笙笙依偎在流光的怀中,她看着流光被她咬伤的右手手臂,过了些许日子,那些血印已经变淡,已经结疤了,这个疤这么深,这一辈子都不会褪去了,看着自己留下的印记,她有点窃喜,就像一样物品上印着她的标志一样。
她用手轻触着流光高挺的鼻梁,轻声自语道:“你是我的,只属于我一个人。”
流光缓缓睁开眼睛,看着陆笙笙,他在他额头上亲了一口,把她抱在怀中,抱得更紧了一些。
“你爱我吗?”陆笙笙问。
“爱!”流光回答道。
他最上说着爱,但是心里却是依旧琢磨不清,人心太复杂,复杂到连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想的。或许他只是想要替舒亦云背负那些包袱,才会这么做,但是当陆笙笙吻他时,他的心却是动的,或许他又是爱陆笙笙的吧!也许还有更多自己不知道的答案,但至少现在的一切都是按照自己计划走着。
“那你会娶我吗?”陆笙笙问道。
“会!我会对你负责的。”流光说道。
“那我与舒亦云的婚约还作不作数?”陆笙笙问。
“不作数,今日我便去向师父请求弃了你与师兄的婚事。”流光说道。
“好!我等你来娶我!”陆笙笙贴着流光的胸前,听着他此起彼伏的心跳。
流光把那日盗取的玉簪插到陆笙笙的发髻上,温柔似水地看着她:“笙儿,这个玉簪就当作我俩的定情信物,你戴着它,等我来娶你!”
陆笙笙摸着头上的发簪,兴高采烈地跑到梳妆镜前左照照,右照照,开心得不得了。
她抱着流光,脸埋进他的胸膛。
这一刻,她觉得是温暖的,这种温暖是从未有过的安全感,也是她一直在寻找的东西,如今寻找到,她定是要牢牢抓住,不再放的。
陆笙笙与流光穿好衣衫,看着床单上点点滴滴的落红,他知道自己的命运已经与陆笙笙羁绊在一起。
……
……
流光回到自己的屋子换了衣服,让人看不出任何痕迹,他穿戴好走到舒亦云的屋子,却不曾想舒亦云竟然病倒了。
舒亦云看着流光的眼眸,那曾经明亮的眼眸似是变了,像是有一层灰蒙在了他的眼里。
“怎么病了?”流光帮舒亦云换了额头上的帕子。
舒亦云淡淡一笑:“没事,只是昨晚受了凉,已经服了药,我已经没事了。”
“真的吗?我再去请个郎中替你看看。”流光焦急地说道。
“不用了,孝越已经替我看过了。”舒亦云拉住流光的长袖的一角,说道。
流光慢慢转过身:“好的!他的医术我还是很相信的。”
“师父正打算下月初操办我与陆笙笙的婚事呢!”舒亦云说道。
流光脸色一变,整个人僵硬在那里,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师兄想要娶陆笙笙了?”流光还是从难看的脸上勉强地挤出了一丝笑容。
“对!这是我的宿命,我会接受。”舒亦云惨白的脸色淡淡一笑。
“你爱她吗?”流光问,他的眼睛不敢看舒亦云,他怕他看出他眼中一丝丝的哀伤。
“不爱,怎么会爱一个从未见过面的人啊!不过我想以后我定会爱她的。”舒亦云说着,其实他想要听到流光说出一句不同意的话,就算是一个“不”字,他定会放弃这纸婚约的。
“那你会祝福我吗?”舒亦云问。
“会的!师兄大婚,我怎么会不祝福呢!”每一个字就像是一把把锋利的刀,一刀刀扎在他自己的心上,原来做了那么多都是自己的一厢情愿。
他露出微笑,这笑让自己都信了,骗自己向来是自己最拿手的事情。
流光走到山崖旁,看着山崖下的蜿蜒不知去何处的山路,他有点迷惘起来,身旁一棵强壮的松树,他一拳两拳三拳打在上面,松树的纹路凹凸不平,摩擦在手背上,温热的血一点一滴流淌下来,一直打一直打,打到手臂青筋突起,打到血肉模糊,打到精疲力尽,他才瘫坐在地上。
他一边流着泪,一边朝山崖外不知处,大吼一声:“啊~~~~”
山中回响着他的声音,一遍又一遍。每一遍都重重地打在他的心上。
流光没有去请求师父解除婚约,他做不到,他说出口的话,他是一个懦夫。
……
……
陆笙笙等流光许久,都未等到他来找自己,他定是弃了她,她想着,世间男子皆薄情,自己不过是遇到薄情寡义之人中的一个罢了,爹爹这两日来催她回门派准备与舒亦云的婚事了。
她问爹得才知:“即使流光在剑术比赛中获得了胜利,玄尘子也不会把掌门之位传给他的,爹爹是一个爱权如命的人,又怎么会让自己嫁给他呢!”
但是她还是不死心,有点伤心,但是她一点也不在乎伤心,假如你伤心多了,就会发现伤心也没什么大不了,麻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