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那抹身影的身后却永远不变的有另一个影子相随，凌啸在凌夜身后低语着，不知道在说些什么，凌夜对他的回应则是温柔的微笑，和趁人不注意时，抓紧了他的手。

这些程明都看在眼里，心中如同被大石头压住了一般的沉闷，连呼吸都变得压抑，想要逃开，却无法迈动脚步，因为自己想见他，哪怕只是站在这样的角落里。这一刻，程明突然觉得自己离他好遥远，近在咫尺的距离，伸手就能触到，可是却又远在天边，如天上明月纯净无暇，不敢触碰。

他们终究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只是他不知道，他这样看着凌夜的时候，王曜也是如此这般的看着他，仰头饮尽杯中的酒，清甜的果酒，此时只剩下苦涩。

凌夜自然知道程明一直在看着他，那么炙热的目光就算想忽视也忽视不掉。但是他现在还有很多事情没有做完。看似平静的聚会，其实背地里暗潮汹涌。

今天到场的有许多是之前合作过的生意上的老伙伴，也有一些是之前并未有过生意往来，但是在金融界却占有一定地位的人，商场上的聚会，永远不会只有喝喝酒那么简单的事情，可是当那些人，不断上前和凌夜洽谈的时候，却发现眼前的这个谈笑得体的人，眼神却不断的在大厅徘徊。

凌宸和黄老鬼是跟着凌夜一起出现在大厅里的，黄老鬼也一改往日的样子，将额前的长发向后梳起，永远不变的花衣服，也被一身黑色西装替代，恐怕唯一不变的就是那额前狰狞的刀疤，可此刻那温柔的绕着凌宸转圈的黄老鬼笑的一脸谄媚的样子，也让那个刀疤失去了它往日的威严。

凌夜也看出来了，凌宸总是皱着的眉头似乎放松了许多，凌厉的眼神也多了温柔的神色，最终自己的这种行为，居然是帮了他吗，凌夜也已经无所谓了，该得到的，他也已经都得到了，他不恨凌宸，该报复的，他也已经报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