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家的哥俩那直愣愣地眼顿时满载感动。
向东阳在一边看地嘴角一直抽着,只是心中也是感慨万千。
张老,您的儿孙,终于能回来了!张家,也能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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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赦和贾敬从宫里出来之后直接吩咐身边的小厮分别去告假。
这贾敬也就算了,虽然年底的时候礼部也忙,但是他又非主官倒也无妨,贾赦这个户部当家做主的一撒手,户部的官都要哭了!可他哪顾得这个?
哥俩直接挤了一辆车就打算回家。
这哥俩身上并没带几张银票,虽然也知道那边并不怎么缺钱,但是做戏也要做到底,贾赦直接问老刘和老向借了几张,并与贾敬一人写了一封信。
此时这哥俩也正打商量着。
贾赦道:“想住之前的院子显然是不能了,毕竟圣人没再将那个宅子给赐回来,我琢磨着不如在东城赶紧买个宅子,最少要五进大的,否则也住不开啊。”
贾敬比他果断,“住我家,地方大。”
贾赦直接给了他一白眼,“就算那是你师兄那也是我的舅子我儿子的舅舅,哪里轮得到你们宁府了?住我家还真不行,住不开,而且也没有在你家过年的道理啊!”
“这都腊月了,还一直下着雪,就算是一路上四百里加急,等旨意到了那边就算是能提前收拾,估计也要在路上过年,或者干脆年以后再动身。”所以,当然能住他家。
贾赦的脸有点黑。
这圣人早不下旨晚不下旨,偏偏赶到这时候,真是糟心!
见说不通贾赦,他索性也不说了,心道爷直接买了宅子,就不信我那大舅子会住你家去!
俩人就默契地绕开了这话题,贾赦当年买下了不少张家的家奴,比如高氏。只是张家虽然也是读书人家,可就像是王氏说的那样,天下又不是哪个读书人家都有林家的富贵,所以他年买下的那些也都是老奴,也都给人安排了生计。贾赦琢磨着这些人也不好再用,只是这一时间上哪里去找那么多称心如意的奴才?
这事还是要问高氏,让她去问问那些老仆。
贾赦也心知他们贾家的下人都有点……所以他家挑下人的眼光也不怎么样,也不敢买人,心里那个愁啊。
张家当年是全家不论男女都流放,除了老爷子外,一共三房。
当年张氏临终央求他卖了她的嫁妆,除了留给贾琏当念想的,其他都给张家置办成祭田,若张家三代后还能回来,这便是张家之后的立足之根。
贾赦就连不诛王氏这种事都答应了下来,却无论如何也做不到卖了她的嫁妆,便只当自己买下了,为张家置办了祭田,如今这些也能重新还回。
所以他跟贾敬商量了一路,商量着怎么让自己仨舅子接受的说辞。
贾母刚用过早膳不久,此时元春正抱着宝玉哄着她说笑,突然听人回禀,说贾敬和贾赦突然返家,而且俩人直接去了贾赦的外书房,似有要事相商。
贾母一听顿时知道怕是出了什么大事,哪里还有心情逗弄孙儿?连忙穿了大毛衣裳拄着拐就要去荣禧堂。
元春和鸳鸯哪里敢让她在雪中步行?又赶忙让人去备下肩舆。
元春原本还想跟着过去,但贾母怎地也不许,她只得在贾母这边照看着宝玉,心情复杂万分。
要是一年前大房要是有个什么不好,她肯定欢欣鼓舞,可等议亲之后种种现实完全击碎了她的天真,要不是有贾赦这个伯父,那刘家会答应这桩婚事,会过几日来提亲?
要是会的话,又何必让贾赦亲自陪着去了一趟刘家!
关系到她的终身,她现在只恨不得贾家事事顺心如意,唯恐出一点差池,如今心里哪能不慌?
抱琴看出她的在意,忙对她道:“小姐小姐,您看宝玉对您笑呢,您不用紧张。”接着就凑到元春耳边小声道:“要真有什么不好,大老爷和敬老爷……哪还会先回家?”
元春立刻瞪了她一眼,可那悬着的心也就悠悠地放了下来。
的确,要真出了什么大事,贾赦和贾敬,轮不到回家怕就先被拿下了。
“不行不行,这肯定不行,实话实说我那仨舅子肯定要自责,然后以为淑娴是因为张家之变才……这绝对不行!”贾赦怒道。
贾敬皱眉道:“那你怎么说服他们答应?就那仨臭脾气你还给他们买宅子?你当他们会住?”
贾母在荣禧堂外就下了肩舆,又警告了下人不许通传,只让鸳鸯小心地扶着她走到了书房门口,此时听到动静,又看林之孝家的面色尴尬,似是想赶她又不赶,想通传也没胆,她就给了林之孝一个眼色。
老太太就听到这么点动静就已经知道是怎么回事了——那张家,怕是要回来了!
林之孝家的见她拄拐就走,刚松了口气,接着就看到门被打开,而后他的脸就变成了灰地,赶紧跪了。
贾赦有系统提醒,哪里会没发现贾母?琢磨了下就从原本的当不知道变成了请这老太太给琢磨下怎么说服张家那哥仨,不行也要说服下张家后院的女人啊!
那仨臭脾气,这寒冬腊月地总要为儿孙考虑吧?
于是贾母就这样被贾赦恭恭敬敬地迎了进去。
待贾赦将重点一说,这贾母就笑了,问贾赦,“你这些年送去的东西,他们可曾退回来?”
贾赦一愣,然后摇头。
“这就行了,你添置的院子和田产,他们也会收着。”不过见儿子还没反应过来,贾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