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这冷箭有毒,快将解药给这姑娘服下!”拔掉冷魅肩膀上的冷箭,黑色的血水让墨瞳脸色一白,正准备翻找自己的行囊找药时,绿色的瓷瓶出现在眼前,丁俊有些沧桑的声音,在背后出现。
“谢谢!”看冷魅脸色苍白,墨瞳不敢耽搁,连忙用刀子将她伤口四周黑掉的肉割掉,拔下瓷瓶的木塞,将淡绿色的药粉撒在伤口上。
又撕下裙子的一角,将她的伤口包扎起来,才扶着冷魅站稳,对站在一旁,等着自己开口的丁俊道,“少镖头你不必在意,一点小伤而已,魅不在意的!”
冷魅在一旁面无表情的点头,脸色虽然有些苍白,当伤口不再麻痒不止,她知道那是真正的解药,便放下心来,将全身的重量都放在墨瞳的香肩上。
“可是……”丁俊还要再说,墨瞳却倏然回眸,目光中带着宛如罗刹的冰寒,“我说了,我们不介意,你要知道我谁,很简单,看看这个就好!”
冷冷挽起袖子,露出手腕上的红色手串。
红色的衣袖,红色的手串,衬得肌肤更显雪白,粉嫩嫩的散发着诱人光泽,饶是丁俊这样走南闯北多年的成名镖师,自认为见惯了人间绝色的男子,也有片刻的失神。
反应过来后,他直直的看着那散发着柔和光泽的大红色手串,眼底闪过惊诧,“原来姑娘是墨家的人,请恕在下眼拙,一时没有认出来,不知道姑娘是墨家哪一房的,日后在下和家父定备上厚礼,上门致谢!”
“墨宇是我大哥,也是和我最亲的人!”漆黑宛如宝石的眼珠转了转,墨瞳妩媚一笑,将受伤的冷魅扶上马背,关怀道,“魅,小心点,别碰到伤口!”
“小姐放心,我骑术虽然不精,从这里到石峰也不过半个时辰左右的路程,能坚持的!”冷魅心里暖暖的,左手抓住缰绳,稳稳的将马匹控制在自己可以掌握的范围之内。
墨瞳点了点头,回头拉过自己的马,一个潇洒帅气的上马动作将震惊中的丁俊惊醒过来,她却仿若没看到他一般,笑意盈盈的将目光落在控制着姜玉峰的两名瘦小汉子身上。
“两位大哥,听说这不男不女的娘炮以前在这里专做没本钱的缺德买卖,弄死他给那些被他糟蹋的姑娘报仇!”冷冷扫过瑟瑟发抖的姜玉峰,墨瞳嘴角勾起不屑的讥诮,“如果不是今天老娘还有事儿,你丫的可没这么容易过关!”
按照她的性格,不把这个人折磨得不成人形,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可惜了,冷魅受伤,她要赶紧带冷魅找个大夫医治,这古代的毒啊什么的,她可不懂,最多也就会把打在骨头里的暗器,给用刀子挖出来。
虽然冷魅已经吃了解药,但万一有什么伤寒,破伤风什么稀奇古怪的病出来,她岂不就成了千古罪人?
“墨姑娘,我有眼不识泰山,我猪狗不如,我是qín_shòu,求你,放了我……”姜玉峰吓得双腿抖成筛子,很没种的哭丧了脸求饶。
看着他可怜兮兮,没有一点男人气概的怂样,墨瞳心里的气就不打一处来,原以为敢拦路打劫是个硬骨头,没想到这么没用,真挫!
“放了你?”鄙视的瞅着他抖个不停的双腿,墨瞳懒洋洋的在马背上舒展了下四肢,浑身的骨头都发出清脆的响声,“那是你生不如死之后了,好好享受吧,希望两位大哥不会让我失望!”
最后这句话,她是对牵制着姜玉峰的两名男子说的,笑颜如花,倾国倾城,绝代风华,浑身上下洋溢着从骨子里透出的野性和妩媚。
两名男子连忙点头,再三保证之后,墨瞳才抓过冷魅的缰绳,两姐妹并辔齐驱,跑过的官道扬起漫天尘埃。
“头儿,那姑娘是……”直到墨瞳和冷魅的身影消失在远处,一旁呆愣的魁梧大汉才反应过来,呆头呆脑的凑到丁俊跟前,特有的大嗓门将人的耳膜震得嗡嗡响。
那两名钳制姜玉峰的汉子都诧异了下,却稳稳的抓住姜玉峰的双臂,对丁俊拱了拱手后转身,拖着姜玉峰往队伍中间的马车走去。
“她是墨家的女儿,墨宇的妹妹!”丁俊反应过来,一巴掌扣在彪形大汉的后脑勺上,怒喝,“给你说过多少次了?说话小点声会死啊?”
“头儿……”男人委屈的摸着后脑勺,有些不明所以,身形魁梧的大汉露出这个模样,那是相当喜感的。
丁俊都忍不住被他气笑了,没好气的骂道,“让你平时多留意江湖的动向,多注意江湖上撅起的高手,你就不听,现在吃亏了吧?活该!”
“我……”男人更委屈了,就差缩到角落画圈圈诅咒自家头儿暴力了,还说人家高手,头儿更暴力,更血腥!
“一袭红衣,张扬自信,妩媚fēng_liú,杀人于眨眼之间,江湖上人人闻风丧胆,从未有人见过她的真容,相传,看过她脸的人,都已经成为她手中的亡魂!”丁俊扫过地上横七竖八的尸体,眸光掠过复杂,“她应该就是传言中,杀人如麻、嗜血残忍的嗜血杀手——罗刹宫的血罗刹了。”
“怎么会?”这下不止是魁梧大汉喜感的双手捂嘴惊呼,连带着他身边的几名壮汉,都忍不住将怀疑的目光,望向墨瞳离开的方向。
那样浑身透着fēng_liú和野性的女子,会是江湖上令人闻风丧胆,残忍嗜血,杀人时残忍得连婴儿都不放过的血罗刹?
怎么会?
“正月二十九,蕲州恶霸深夜遇袭,鱼肉乡民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