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言初闻言一愣便闷闷地低下脑袋。
二人陷入一阵沉默,微生逆一边走着一边看着宋言初埋头沉思,突然明白了何便一阵笑意。
“何事让溯回如此开怀?”宋言初好奇地抬起脑袋问道。
“言初难道不想知道我与那小倚青到底是何关系?”
“溯回想说之时自然会告诉我。”宋言初摇摇头,唇边依旧挂上温暖的笑意,似是云淡风轻,但只有他自己知道此时他内心有多么紧张。
“言初,小倚青是我的朋友罢了。”微生逆笑着说道。
“嗯。”宋言初看着微生逆认真的眼眸,不像是玩笑。
“所以言初莫要吃醋了。”
“没有。”宋言初心事被看穿了,顿时有点羞怯,眼神飘向他处。
“言初这一个多月来都在看诊吧。”微生逆心疼地端详着宋言初的脸。
“水患突然加剧,三日前才退去,加上瘟疫一事,我作为大夫定要全力救治。”
“瘟疫现在如何了?”
“已然控制住。”
“言初....”微生逆突然叫道。
“嗯?”宋言初疑惑的回答。
“言初...”
“啊?”
“就想叫叫你。”微生逆像个孩子般大展笑颜。
“......”
宋言初着实无语,不见一个多月,这微生逆还是本性难移,他定定地看着微生逆的眼眸,不像初见时那般的寒意无情,现在或多或少染上了些许暖意,更是流光异彩。
“溯回的眼睛很漂亮。”宋言初无意中说道。
“当然。”微生逆毫不客气地笑道。
“.......”
☆、孽缘难断
【孔良城府衙】
二人在路上调侃,不知不觉就到了孔良城府尹门口。
“府衙如此庄重之地,我俩如此不好。”宋言初终于反应过来自己究竟要干何事,便婉言让微生逆将他放下。
“听你的。”微生逆对着宋言初一笑便将人放下。
“溯回真是.....”
“宋大夫,您可回来了,大伙都等着您的药材呢。”一位身着儒生服饰,腰围着白色围裙的男子出现打断了二人的打情骂俏。
“不好意思松洛,路上有点事耽搁了。”宋言初略显尴尬地对松洛说道,边说着边将那药箱递给松洛。
“这位是?”松洛瞧见在宋言初身后的微生逆,半天没回过神来。
微生逆脸上温柔的笑意在松洛出现时便消失,周身又是那冰冷的邪气围绕,在陌生人前他还是那个桀骜不驯,睥睨众人的少年。
宋言初不知道怎么介绍微生逆,突然想起了武举时微生逆打扮成自己的药童,便出言道:“他.....他是我的药童。”
微生逆听着宋言初如此介绍自己,心里暗笑面上淡漠,依旧喜怒不知。
“那宋大夫快进来吧,还有这位.....药童。”松洛说完便先进门.
“溯回,进来。”宋言初握上微生逆的手,将微生逆拉进府衙。
*****
左丘衍站在厅内,忽觉得有些疲惫,便不自觉地玩弄着系在腰间的香囊。平日胡不泊与高润不再时他便会这么把这物件系在身上,以睹物思人。他的手缓缓摩挲着小巧的袋面,仿佛抚过那人精致的容颜,那双绿色瞳眸一回一转,都将自己牢牢吸住,那日送别时的缠绵悱恻更是令他无法忘却……
宋言初经过大厅,发现左丘衍在厅内站着思索些何,手里还把玩这何东西,便进入大厅向左丘衍作揖:“见过七皇子。”
“宋大夫有礼了。”左丘衍转过身来,稍颔首算是回礼。
左丘衍平淡地将视线转向宋言初身边红衣似火的微生逆,突然眼神阴下来,这男子容貌出众,银发红衣,难道是.......左丘衍不敢妄下结论,只是不动声色,眼神阴阴暗暗的打量着微生逆。
宋言初看着左丘衍不悦地看着微生逆,暗道不好,从他认识微生逆至今从来没有见到微生逆对人行礼,可是眼前的是七皇子,不可轻待,于是便扯扯微生逆的衣袖,示意他行礼。
微生逆无所躲掩,目光毫不躲闪,直直透射过左丘衍。左丘衍暗道此人不简单,但他向来善于隐忍,从不轻易发作,这么多年甘于沦为“平庸”也是拜此所赐。而后是冷笑一声道:“何人如此大胆,见到本殿还不行礼。”
“他是在下的一名药童,今日到此帮忙救治受灾百姓。”宋言初略施一礼,向左丘衍解释道。
“医童?”
微生逆不想让宋言初难做,最终也是依样画葫芦地微微低头行礼:“微生逆,见过小七。”
很快便抬头,此时微生逆心里是一阵不爽,他微生逆何时如此对人行礼过,想到此便更是怒意不止,于是看向左丘衍的目光更为凌厉邪恶,浑身的气场更加逼人三尺,又想到这帝都中传言七皇子平庸,今日亲眼看见便觉所传为虚,看来日后对这左丘衍要多加防范才是。想及此微生逆的眼中多了一丝玩味。
左丘衍闻言,目光对上微生逆,眼神更是阴暗难测,果然和他料想的一样,他就是微生逆。此人是无客客栈掌柜蓝游的侄子,在帝都的所作所为他更是一清二楚,红衣鬼魅,接近左丘懿,诱惑左丘宇,勾搭宋言初,更是与顾隰东郊小聚,关系甚是暧昧不清。
一想到顾隰,左丘衍更是对此人的好感有减无增。
突然,微生逆嘴角勾起骇人的弧度,心里对这七皇子的兴趣却有增无减,暗道这人才是最难琢磨的。他提步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