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不是真的,呆在里面有什么用?”季灼看向披着头发的老人。
“呵呵,”老人用灰长的手指拨开头发,露出个阴森森的笑,“刚才梦境里的东西就是你心中所想,好不容易得到自己想要的,何必又回到冰冷的现实?”
心中所想?……那自己有够猥琐的。季灼想起梦里那个又胖又乖的人,又想想现实中那人瘫这脸凶巴巴的样子,满眼笑意,“现实更好而已。”
老人冷笑,“虚伪。”
灰黄的长指甲抚上自己布满皱纹的脸,老人不耐地挠了挠自己的脖子,“现在天下还是夜家的?”
“自然。”季灼环顾四周,想找出去的机关。
“哈哈哈——”老人突然发出干巴巴的笑声,“真不公平……”
“我被夜修关了一百年!”老人突然面目狰狞,眼珠子快要突出眼眶,“夜家人却逍遥快活,受着世人膜拜!”
疯了一样地揪着头发,“那你呢?你来陵墓做什么?”
“易阵图。”季灼冷冷道。
“果然,”老人大笑,眼角都笑出了泪,“哈哈,天下就要打乱了!”
季灼眯眼,并不想和这位疯了的老太婆再纠缠下去。
“你要出去?”老人浊黄的眼珠露出一丝精光。
季灼看向人。
“出去能怎么样?还不是要毒发身亡?”老人伸出长长的指甲,笑道,“留下来,留下来就给你解药。”
季灼皱眉,“解药?”
“我好长时间没见到过人了,只有它一直陪着我,”老人摸摸指尖上的蚂蚁,“漂亮吧,现在的年轻人真有意思,竟然把所有事都看的那么简单。”
季灼觉得手指猛然一痛。
“多年前江湖第一神医南非邪可是我师弟,”老人闭上眼,“我想让你中毒简直轻而易举。”
“只要你乖乖留下来,我老太婆自会给你解药。”老人突然站起来,一瘸一拐地朝人走去,“怎么样?”
“做梦。”季灼冷笑,在墙上来回摸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