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月,如同白驹过隙一般,悄然而去。
那日女魔人被律轲仙君拒于门外,愤愤不平,最终却只能随着朝生仙君前往天界,再去听那天帝发落。
没有扰人之事,律轲与段浊秦在纪峰之巅过了一段夫夫时光,每日不是律轲缠着段浊秦做吃的,就是与段浊秦腻腻歪歪,过得当真是多姿多彩。
两人都是□□高涨,竟是将整个纪峰之巅都做了一通,在后院,在洞穴,在厨房,在殿内,只要是能够想到的地方,全都留下了他们的欢爱的痕迹。
段浊秦其实对于这样的日子也升起几丝不忿,但每每自己严词拒绝的时候,律轲就会缠的紧紧的,一双狐狸眼极为无辜地撒着娇,眼神里湿漉漉的,就好似自己对他做了什么恶事。
等到他反应过来,常常就已经被被他扒了衣物,按压着腰身操.持起来。
段浊秦从被窝里钻出来,一双黝黑的眼睛极其不忿地盯着那在他身上笑得绝美的红衣男子。
“怎么?想要赖床?”律轲挑着眉,摸着段浊秦的发丝。
“才不是。”段浊秦的尾巴耳朵早已收起,毕竟他的体力没有办法让他一直保持着兽身,几乎是在昨夜半夜,自己就体力不济,变了回去。
他真的不懂,为何律轲仙君看起来柔柔弱弱的,体力却是比他好太多了。
他有些羞愧,开始思忖着自己应该好好锻炼身体了,毕竟作为魔族将领,理应有一个强壮的体魄。
他微微缩了下脖子,恼羞地偷偷伸出两指,慢慢地将被单缓缓地、缓缓地向上拉,直至没了他的脑袋。
律轲当然能知道段浊秦是害羞了,眼睛微微眯起,爱极了他羞红的脸颊的他,立刻调笑道:“那你莫不是害羞了?竟然将自己的脑袋都藏住了。”
他一边说着,一边用手用力拉扯着被单。
段浊秦暗道不好,赶紧用力拉扯,两人都是极其用力,互不放手。
“你放手……”段浊秦倒不是怕他看他的身子,而是身后的某处还没处理干净,黏黏腻腻的,真的挺渗人的。
他涨红着脸,决定这次说什么也不能被律轲牵着鼻子走。
“不如你放手吧。”律轲也不是那么容易就服软的家伙,特别是当他对看到段浊秦害羞时反而会格外兴奋的时候,那更加是不会认输了。
他微挑着眼睛,笑容邪气。
璀璨的日光涌进阁内,纱幔上逆着光,显得颇具光彩。
拉扯间,被单突地如裂帛一般被撕成两半。
两人皆一时不察,朝后仰去。
目瞪口呆之后,两人相视一笑,竟是觉得这个早晨格外温馨。
眸光昭昭,宛若星辰,眉宇满是两人之间化不开的情谊。
门外突兀传来一阵脚步之声,随之而来是外头小厮的拦截的声响。
砰砰咚咚三声巨响,乱作一团。
两人坐在床上四目相对,瞠目而视。
“朝生仙君,您不可进去啊,律轲仙君还未起身……”那声音几乎好似要哭出来了。
“不就进个房,本仙君以前又不是没有这么做过!今日是有重大的事情,快快让开,让本仙君进去。”
“不可,真不可,里头……”语带啜泣。
朝生在外头实在等得不耐烦,又看身后一个狗皮膏药黏糊糊地站在不远处的女魔人,心头一阵发酸,自己糟了什么孽,竟然要贴身监视这个女魔人的动向,烦煞他也。
女魔人淳煌许是发觉了朝生那偷偷一瞥,倒是没有像之前在墨染殿一样投去娇媚勾魂的眸光,反而一脸冷冷淡淡的,脸上几乎要喷出火来,与那朝生的眸子接触,立马怒目而视。
朝生心里凄凄然,遂动用仙法,顺手便把那个恼人的小厮给用仙法禁锢住,随后怒视身后的女魔人。“你别跟进来,本仙君又怕你施什么狐媚之术。去,去,去,离本仙君远点。”
他脸带嫌弃,却不知淳煌也是心中忍着一口怒气。
半个月前,天帝将自己最终还是丢给了朝生仙君,本来她想着反正就换个人也没什么区别,在天界反而更好行动,却不想,下一刻便被这个朝生仙君糊里糊涂地用仙法锁住了所有了法力,让她无法施展。
这简直就是断了她的羽翼,她想方设法的勾引他,企图让他除了这身桎梏,谁想这个应该色眯眯地扑上来跪舔的仙君倒是装成一副贞洁烈妇的样子,说什么都不让她近身。结果,这么几日,她完全无法完成魔族指派给她的任务,眼看众仙约斗即将到来,她却苦于找寻不到机会,心头急切万分,却又一点法子也没有,这能不让她恨起这个麻烦的监视者吗?
她简直恨极,不仅厌烦那个竟然直接拒绝她的示好的律轲仙君,而且极度厌恶这个一个禁锢她自由的朝生仙君,要是有办法,她是真的想要将之碎尸万段,抽筋刮骨,让他们生不如死。
这么想着,她心头冷笑连连,也就一点也没有听他的话,而是踱步上前,进了这个阁楼,她倒想看看,那个拒绝了她的律轲仙君,此刻到底臂弯里圈着什么美人,竟然直接毫不留情面的拒绝了她。
阁楼内的两人早已发觉,遂赶忙穿上衣服,系好腰带。等到外头的两人急冲冲地冲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只是两人一个坐在床上,一个站在床边为之理发的魔人。
这份恬静的景象其实更为诡异。
朝生举起自己的手指,颤巍巍地道:“你们……你们……”
律轲仙君抬眸,恶狠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