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女人竟然不害怕他?
看到他吐血竟然没有恶心,眼神中没有厌恶。
确实是有些意思。
“收起你那副欠抽的嘴脸!”不知道为何听到红衣男子一直说那女子,让北堂文璟挺不爽的。
“呵呵,璟,你怎么突然这样凶,人家好怕怕!”
说这话的人正是南宫世家的庶子南宫啸,此时正站在北堂文璟面前,双眼含着氤氲的雾气,委屈的一手指着北堂文璟,一手抚摸着自己的胸口,颤巍巍的诉苦。
北堂文璟嘴角一抽,这人又开始作了,他眉毛一扬,有些不悦的淡淡扫过他的身子:“玩够了没?!”
南宫啸一见他这副模样,就知道这人怒了,便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眼:“这个女人有点意思不简单啊。”
确实不简单,能让平日里毫无表情的北堂文璟突然发怒,还是一个萍水相逢的丑女?
北堂文璟眸子深沉,扫了他一眼:“回去了!”
“璟,你别急着走啊,我还没逛够呢,喂,你等等我啊……”
……
与此同时,赫连箐已经跟随水心回到了将军府。
本来她认为,自己虽然是个庶女,但是好歹她爹也是个大将军,怎么着住的穿的用的说不上是上品,也得算个中等不是?
结果呢?
水心带着她走的不是将军府的大门,而是从后门鬼鬼祟祟的进入,饶了大半圈的后花园,最后在一处荒凉的破院落门口停下来。
赫连箐本意是打算继续往前走,没想到这时候水心突然拽着她的衣袖小声的说道:“小姐,你要去哪里?不要闹了啊,我们今天是背着老爷出府的,要是被老爷知道你今天出府,肯定会……”
“你说我就住在这么个地方?!”
赫连箐没有理会水心的担忧,而是死死的瞪着眼前这破落的院落问道。
“小姐,你怎么啦?哦哦,你又忘记了是吧,前几**出府和尹尚书的千金吵嘴,一拳将人家打晕了,所以被老爷罚在这里面壁思过啊。”
赫连箐挑了挑眉头,看了水心一眼:“恩,我好像想起来了是有这么回事,我累了进去休息吧。”
水心说的好听是吵嘴,但是赫连箐心里可是明镜似得,恐怕又是为了那个渣男北堂墨夜吧!
这是身体本尊惹得麻烦,自己现在也只能既来之则安之了。
本以为外面的院落破旧不堪就算了,没想到里面更是连一块好地儿都不存!
这屋子里除了一张床就没有别的摆设了,这也太穷了吧!
她郁闷的一屁股坐在床上。
没想到!
咔嚓一声!
床腿儿便折了!
赫连箐怒了:“本小姐好歹是将军府小姐,这待遇是不是也太差了!”
“小姐你小声些,没事的,你别担心,这床时不时就犯点小毛病,奴婢找点布条缠一下,或许还能用呢……”
看到水心为难的脸色,赫连箐忍着怒气总算是克制自己平静下来:“行了行了,我自己搞定,你去厨房给我弄点吃的来。”
“是,小姐。”
水心走后,赫连箐看着破旧的床板顿感无力,她找遍了屋内的每个角落都没有找到一条像样的布条。
这也太穷了啊!
赫连箐心想,这以前身体的本尊到底是怎么生活的?
落魄成这样,比乞丐都不如了,还每天想着花痴的出去追男人?
等赫连箐搞完手上的活,却还不见水心回来。
肚子饿得咕咕叫,在房间里转悠了一会儿,还没等到人,她便不耐烦的走到了门口。
刚出了房门,便看到水心捂着脸颊,眼眶通红的回来了。
“你这是怎么回事?怎么搞成这副样子?是谁打了你!”赫连箐看了她一眼,立刻皱起了眉头。
“小姐,奴婢没事,真的奴婢不疼……都是奴婢没用,奴婢没用找到吃的,奴婢……”
“你把手放下,给我看看!”
赫连箐指着她捂着的脸颊说道。
水心不肯,可怜兮兮的说:“小姐,奴婢没事,就是刚才出门的时候不小心跌了一跤!”
赫连箐才不听她狡辩,上前伸手车开了她的手,没有手遮挡,脸颊上的红肿便完全的映入眼帘。
“靠,你撒谎都不会,你现在再给我跌倒一次我看看能不能摔成这样!上面有抓痕,你当我是瞎的啊,说,这是谁干的,连我的人都敢打!”
“小姐,呜呜……”水心知道赫连箐生气了,却不想给赫连箐惹麻烦,于是当场就给赫连箐跪下了,求着说道:“小姐,你别生气,奴婢没关系的,你别为了奴婢气坏了身子,现在你被老爷罚面壁,可经不起一点闪失了啊。”
“你给我起来!说到底是谁,本小姐给你做主,你大胆的说!”
赫连箐怒道。
她平日里最看不惯的就是欺负她的人了,欺负她没关系,但是不能欺负她的人,这是她没有办法容忍的。
“是厨房的田四娘,奴婢去厨房给小姐找吃的,碰巧被她遇到,她就……她就言语讽刺,大夫人平日里提倡节俭,不能铺张浪费,过了饭点谁都不能到厨房寻吃食,奴婢好言相求,她便……她便破口大骂,说有什么样白痴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奴婢,还笑话小姐出门追着男人屁股后面跑,现在累了饿了就回来浪费府里的粮食,奴婢见她说的实在是难听,就顶撞了几句,于是她便打了我……”
赫连箐越听越是气愤,手掌握拳,青筋暴起,眸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