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着青色衣衫的医童,此时这才将脸抬起来,眸中闪烁着阴冷的厉光,唇角勾起一抹嗜血的冷笑,慢慢的走进了赫连云。
赫连云简直都要懵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不是说好了取几滴血,怎么现在要用这么大的器皿,而且没听说过取血要用这么长的金针,不是用匕首吗?
父亲呢?
父亲断然不会让这些人这么害他,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个大夫竟然敢对他做出这种事情,他可是将军府的少将军,他们难道不怕死吗?!
不要——不要啊,滚开,赶紧滚开——不要碰我,混蛋!
他恐慌的看着逼近的医童,医童眸中的冷冽光芒越发的低沉渗人,他好似跟他有什么深仇大恨似得,赫连云脸色吓得惨白,心中暗想,不可能的,他根本不认识这个医童,这个医童的眼神为何会如此的凶残,好像要直接杀了他似得。
青衣医童拿着大小长度粗心不等的金针优雅的坐在赫连云的床榻上,并没有在赫连云的手腕上取血,而是直接取出金针,脸上露出温润的笑意,笑着将那金针猛戳进赫连云的身上!
“啊啊啊——”赫连云疼的脑袋一片空白,嘶喊着却发不出声,额头上的冷汗瞬间落了下来。
“不好意思大少爷,草民眼睛不好,插错了地方,咱们再来一次!”
青衣的医童笑着非常抱歉的对他说道。
什么?
这到底是要做什么?
用金针取血简直是荒唐至极,闻所未闻!
这个大夫耳聋这个医童眼瞎!
这是什么蒙古大夫,这样的组合真的可以治病救人吗?!
父亲怎么会被这二人所欺骗,找这么两个不靠谱的人来?!
金针扎错了地方?他是根本不知道要用什么来取血才对吧!
金针扎哪里能放出血来?
赫连云心中的愤怒沸腾如火,憋得他五脏六腑炙热难耐,快要被刺激疯了。
可是那医童却笑着,捏着几根细小的金针,笑嘻嘻的说道:“扎手指应该能出血吧,来试试吧大少爷!”
扎手指?!
赫连云身体动不了,感觉到医童将他的手执起,他都快哭了,哀求的看着那医童。
医童不为所动,对他说道:“大少爷,草民眼睛看不见,可能位置掌握的不是太好,待会扎疼了,您可要告诉一声!”
告诉什么?!
他现在动不了说不出话,怎么告诉?
眼瞎你还扎什么?
赫连云求救般的看着旁边悠闲喝茶的大夫,南宫啸的视线与他对视,安慰的说道:“大少爷别怕。”继而对医童说道:“医童啊,你别紧张,扎一次不成多扎几次肯定就行了!”
“是!”
赫连云简直都要被这二人搞疯,他以为这医童只是说说罢了,他做的不对那大夫肯定不能让他继续。
结果人家大夫还好言宽慰医童,要好好扎,鼓励他多扎几下!
这不是要人命吗?!
赫连云惨兮兮的目光重新回到青衣医童身上,只见这医童已经拿出了一根金针,对准他的指甲缝便是一顿猛戳!
啊——
十指连心啊!
赫连云被他戳的心仿佛都在滴血,疼痛深入到四肢百骸,每一寸肌肤、每一滴血液疼至麻木,心口仿佛被戳出了几百几千个细小的窟窿,还没有体会完这一波,下一波的疼痛便接踵而来。
等那医童将他十根手指头都戳了一便,这才放过了他。
此时赫连云被疼痛刺激的脑袋都麻木了,眸子失去了原本的光彩,目光涣散,如同痴傻。
浑身被冷汗所浸,青丝贴合在湿哒哒的脸颊上,整个人狼狈不堪。
这样的赫连云任由谁看到了,都会心生怜悯之情。
可是他这样却并没有打动医童,医童笑着抽出金针发出一声疑惑:“咦?怎么还是没有血滴下来?好奇怪!肯定是位置不对,不好意思了大少爷,咱们还得再来一次!你配合着点,这样会很快就好!”
赫连云疼的耳朵都麻木了,早就听不见医童说了什么,不过当他看到医童笑着又拿起比刚才还要细长的金针的时候,吓得直接便晕死了过去!
医童见他晕过去,依旧没有放过他,用大大小小的金针在他身上猛戳一通,连坐在旁边的南宫啸都有些不忍直视这般场景,可是医童却笑着将一套金针全部用完,再慢条斯理的将金针取下!
“行了,外面的赫连坤估计等不及了!”南宫啸忍不住提醒了一句。
医童闻言,抬头瞪视了他一眼,南宫啸吓得连忙将脑袋转了过去。
等金针全部被取下,医童又抽出旁边一把坚韧泛着寒光的匕首,在赫连云的手腕处随手一割,血便顺着他的手腕淌了下来!
……
等到赫连坤进门的时候,南宫啸用干净的帕子擦拭了一下额头,一副累的虚脱的模样。
身后的医童用白瓷碗装了几滴血液,赫连坤本来在门外等待了这么久怕里面发生变故,看到白瓷碗上的那几滴血,这才放心下来。
再看床上的赫连云,正盖着锦被,欲要上前,却被南宫啸阻止:“将军,咱们还是赶紧去赶着救三小姐吧,大少爷刚才就说乏了要睡一会儿,这会儿就别去打扰他了。”
赫连坤心想,赫连云估计现在正在气头上,正闹脾气,也许现在不想见他,在加上赫连坤现在只想快点将赫连箐治好,免得惹出不必要的麻烦。
赫连坤点头道:“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