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怎么这般无赖！”里间的人有点急了：“快点走！”

“本大爷就无赖了，你能怎么着？”丸子的嘴角斜斜地上扬着，一双眼睛更是含着笑。

凤冥萱颦了颦眉，忽然好似想到了什么，嘴角荡开了一丝笑容。

“这……”白玉有点着急了，这个小娃娃说话怎么这么不知道注意，而那个做娘的，不但不加以管教，居然……居然还笑了？！

本来那老前辈就不愿赐酒，这下子可怎么办啊！

“你！你！”那里间的人似乎真的很着急，连声音都有一点变了：“你不要脸！”这声带着孩子气的骂声传来，那在厅子里的人可都愣住了！刚刚还是老态龙钟的声音，怎么一下子……一下子就变了味儿了？变得……变得……甜了许多！

那泛白的灰布帘子刷的被撩了起来，从里面走出来一个看模样十七八岁的妙龄少女，身姿婀娜，白净的小脸上写满怒容。她气呼呼地走到了丸子的面前，伸出芊芊玉指，直指着丸子的鼻子骂道：“你个不要脸的臭炉子，一身的铜臭味！难闻的要死还总来偷酒吃！你的味道把姑奶奶的酒的熏得变味了！该死的！姑奶奶躲到这里，你居然还敢追到这里！你也不嫌累！”

“这么多年了，你的臭脾气怎么一点都没变？”丸子一张小脸似笑非笑。

“哼！”那少女一脸怒气：“说走就走，一走都是那么多年……连个消息都不留！当真是个无情的混蛋！”

“你当我想啊！”丸子的脸上也出现一丝愁容，双手一摊：“你看我现在的样子，你还不懂么？”

那少女细细打量丸子一番，才恍然大悟道：“你不会是被……”

“是！”丸子肯定的点了点头，并打断了那姑娘的话：“现在，我的契约者是她！”丸子食指一指，指向凤冥萱：“她是我娘亲！”

那少女看向凤冥萱，颦了颦眉：“好重的丹药味，莫不是洗……”

“是！”丸子再次打断了那少女的话：“老东西，我也是迫不得已不是……”丸子的眼里闪烁着些许泪光：“这些年的光景不是你能想象得到的！”

“炉子……”那少女眼中闪过不忍。

“诶……”丸子叹了一口气说道：“快拿你的宝贝酒出来，我们好好聊聊！”

“……”少女点了一下头之后猛地僵住，嘟起嘴一脸不满道：“你个死炉子，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就是想骗我的酒吃！”

“切……”丸子撇了一下头嘟囔了一句：“被识破了！”现在的丸子，又变回了之前腹黑的丸子，脸上哪还有半分悲切之情？

“等一下等一下……”白玉愣愣的看向少女：“你是……那个脾气古怪的老前辈？”

“脾气古怪？”少女重复着白玉的话，眉毛挑了挑，开口骂道：“臭小子，你说谁！”原本甜腻的声音又变的沧桑。

众人愣了愣，一个个瞪大双眼，一副不敢相信的模样。这也不怪大家的这幅表情，任谁看见一个可爱娇小的女孩子一开口居然是一个七老八十的老男人的声音……

想一想那场景，一般的脆弱的小心脏怕是承受不住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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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作愉快

一番扯皮闲聊，那少女还是拿出了两小坛酒来，将两小坛酒放在丸子面前的桌子上，少女拍了拍酒坛说道：“这可是姑奶奶我的私藏！这一批酒最少也有一百七十四年了！今天算你们运气好！给你们尝尝鲜！”

“一百七十四年？”白玉重复着少女的话，一脸好奇：“你到底多大？”

“干你什么事？”少女白了白玉一眼。

“额……”白玉被呛了声，脸色好不到哪去，怎么今天遇见的都是怪人？先是一个没大没少的小屁孩和也不管管他的娘，然后这又来一个脾气古怪也不知道真实年龄的“少女”！真是太奇怪了！

“来！尝尝看！”少女将那两坛子酒打开，一瞬间那酒香味肆意，照比之前的那股子味道，这股子酒香味更显得深沉，闻起来更加香浓，却不让人觉得有醉意，反而沉溺在其中那亦真亦假亦梦亦幻的状态里……光是闻着这酒香味就让人不自觉地想笑，是发自内心的欢愉。

“百年佳酿，光是闻着味道，便是如此的香醇！”凤冥萱不禁感慨道。

“来！都尝尝看！”那少女一招手，便又从那布帘之中飞出若干个空碗来，稳稳的落在桌子上面。少女将碗分好，然后提起酒坛向那碗里倒去。酒水碰撞在碗壁之上，又汇落在碗底，溅起的酒滴落在桌面上。那声音十分好听，清脆婉转。

“我不客气了！”白玉最先捧起那酒碗来，光闻着这浓郁的酒香，他就忍不住了！肚里的馋虫早就开始叫嚣了！一口酒水下肚，只觉得整个人都飘飘然了，一股子酒劲在肚里横冲直撞，逛遍了他的五脏庙之后直冲向大脑，白玉瞪大双眼，只来得及大呼一声“好酒！”之后便整个人向后倒去，一头栽向地面，睡死了过去。

“啧啧……”少女撇了撇嘴：“这小子的酒量还是不到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