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她委屈地凝了些许水波在眼眸,软软问道:“君卿不要我吗?”
他听了,微笑,倾国动容,柔声回答:“怎会不要。”
然后,那女子便开心起来,手指拾过他一线银发,放在唇间亲吻,挑起的黑瞳盈满水色。
“要我。”她说。
挑开衣带,缀着雪貂毛的袄裙自肩头滑落,白皙的肩线,莹莹起伏的嫩胸,隐在白毛之下,粉嫩可爱。
☆、143.第143章 欲念,无休无止【4】
晏君卿看着衣衫半褪的夜绛雪,发觉自己的身体慢慢热了起来,叫嚣的欲念寸寸击退理智,不停催促他,要了她,既然爱她,便要了她——
华丽的凤眸滴入浓墨,黑得让人不敢直视,偏偏夜绛雪爱极了他的情动模样,俯下头,亲吻他美丽的眉眼,自额心起,浅浅的吻落在他眼眸、鼻梁、脸颊……将属于他的肌肤,尽数吻遍。
这样,他该是她的了吧……迷迷糊糊地,夜绛雪想着。
如果身体互相属于,那么他永远不会离开她……对吧。
不确定,她聪明绝顶的脑袋推算不出这个问题的答案,于是,她急于证明,于是,她使劲浑身解数,定要这个谪仙一般的男人彻底属于自己。
晏君卿接收她的吻,同时感觉到了……她很脆弱,很急躁,很想用某种办法解决,所以她才会以色诱之。
是他的错,没有给她足够安全感,让她这么焦急,这么不安,夜绛雪是他唯一一个动情动爱的女子,无论如何,他都不愿让她难过。
半点也不愿。
况且,他欲念已动,覆水难收。
绝美的唇线,微微扬起,他以手肘支起身体,让她坐在腿上,长指揉着她已经纷乱的发,一双化开墨色长眸看着她,绝代风华而妩媚动人的他,对她微微一笑:“陛下,您是在宠幸臣吗?”
夜绛雪眯起漆黑的大眼,细细长长,当真像狐狸一样,狡黠多情,“相爷愿意被朕宠幸吗?”
她反问,将问题挡回去,试探他,捉弄他。
接着,身下的绝代男子莞尔一笑,他姿容倾世,这一笑,更是踏破冰雪,春暖花开。
他微笑,柔声,“臣,遵旨。”
长指挑开她解了一半儿的衣带,见她眼波浩淼,唇儿红艳,便倾身索吻,与此同时抓过披风将她抱得严严实实。
夜绛雪被他的吻吻去了三魂六魄,只能在喉间发出软糯的呻·吟,披风里,他的手拆开她的上衣,沿着玲珑娇躯,一点一点的抚·摸。
她身材极好,虽然纤瘦,却在该有的地方丰腴着,当晏君卿的指尖触碰到高耸之上,采摘着上面的茱萸时,她浑身不由自主地抖动。
他太凉了……身子凉,指尖更凉,触碰到她时,敏感的乳·峰酥麻难当。
“别……”她有些失神,本能地往后仰,身子却往前送。
他笑,含着她的耳垂,低低喃道:“陛下怕了?”
“不……”她呼吸艰难,每一次呼吸,胸线都由他掌控,轻拢慢捏,他像弹奏着古琴,优雅而温柔地让她沦陷。
再然后,她迷离水色的眸中,那男人绝美地笑开了,长指暂时放过她高挺的胸,慢慢去接她腰间的缎带。
而她,在他松开时已经无力,肩膀一塌,整个身子都给了他——重量剧增,他一只没有动过的左手,重新抱着她,广袖之下,微微露出了一痕青紫。
沉重旖旎的欲念在夜绛雪一扫他伤处后,烟消云散。
“你受伤了!”她大惊失色,顾不得他在做什么,抓起他的手腕,小心扯开袖子。
☆、144.第144章 吃掉,吃不掉【1】
白皙的长腕上,又何止区区指印,夜绛雪看见的是整个高肿淤血的伤处。
心——紧缩着疼了起来!
她都不舍伤他!她都不愿害他!到底是谁!竟敢折了他的手腕!
晏君卿停了动作,见她赤·裸·裸的心疼,便以右手轻拍她光洁脊背,柔声哄着:“没事,我不疼。”
她颤着指尖,也只敢在他断腕之上慢慢轻抚,抬眸时对上他的眼,她重复许久之前他的那句话,“我疼,我替君卿疼。”
听到这句话的瞬间,晏君卿心里酸暖的潮水腾地而起,生生压制住了欲念,理智重新归位,他爱极了,便谨慎极了。
今晚,他不能要她。
因为相爱,所以,不能。
单手抓过她的袄裙,在披风里为她细细穿了起来,他笑叹:“陛下想必是爱臣入骨了吧……”
夜绛雪醉意半消,当真点了点头,“爱你,确实入骨了。”
“……妖精。”他低喃,单手抱起她,往内室走。
书房的内室,即是他的卧室。
将她放在床上,他看着她因情动而微红的小脸,终究还是无奈一叹,“总有一天,臣会折于陛下之手。”
女帝吃吃笑着,伸手去抓他的衣带,撒娇似的摇晃着,“君卿,陪我。”
那双华丽的凤眸里尽是柔情,晏君卿顺从地躺在床榻上,抓过小狐狸抱在怀中,以锦被盖住她,然后,轻轻说道:“陛下睡吧,臣在。”
“……君卿。”小狐狸的隐形毛耳朵抖了抖,半抬起脸,对他蹙眉:“我说,陪我。”
“臣正陪着陛下。”他抓回她,把头按进怀里,毫不犹豫地回答。
小狐狸瞪眼,她暗示的难道还不够清楚吗?
于是,小狐狸挠挠头,再爬起来,“我说陪我睡觉!”
这不算暗示了,这简直是明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