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傻话啦。”赫敏说，“你明明知道不是。”

罗恩哼了一声，别过了头。

“哈利，现在有空吗，有些事我想单独和你谈谈。”海兰德没有理会他们俩，对哈利说。

哈利犹豫地说，“只有我们两个吗，”

赫敏和罗恩对视一眼，都感到莫名其妙。

海兰德看左右无人，压低了声音说：“校长有话让我转告你。”

这个校长是谁，自然不言而喻，反正不会是乌姆里奇那个冒牌货。

哈利似乎吃了一惊，他扭头对另外两人说：“你们先走，我等会儿直接回塔楼。”

罗恩嘟囔了一声，似乎想留下，但被赫敏扯着走掉了。

海兰德带着哈利，绕过几个走廊，最后进了一间空教室。他用魔法把门锁上，又布下了隔音咒，屋里原本有一个肖像在休息，海兰德冲他看了一眼，画里的人很自觉地跑开了。

“邓布利多教授说了什么？”哈利问，他看起来有点急切，又有点不安。

“你先告诉我，你为什么会说蛇佬腔？”海兰德严肃道。

“蛇佬腔？那是什么？”哈利一头雾水。

“你能不能和蛇交谈？”海兰德换了一种说法，紧紧盯着他。

哈利茫然想了会儿，点了点头：“在没进霍格沃兹之前，我和一条蟒蛇聊过，怎么啦？”

“怎么啦？”海兰德学着他的语调重复了一遍，头开始疼了，“你知不知道，蛇佬腔是斯莱特林家族的标志！你又不是他们的后裔，为什么会说蛇佬腔？”

哈利张大了嘴，一时说不出话来。

“喂，你该不会是伏地魔的私生子吧？”海兰德坏心眼地问。

“怎么可能！”哈利愤愤地说，脑海里出现自己红眼睛没鼻子的模样，顿时打了个哆嗦。

海兰德说的轻松，心里却很沉重。没有人比他更了解斯莱特林家族的成员，现在还活着的人只剩下三个：墨尔诺斯、伏地魔还有他自己。而能够与哈利有联系的人，只有一个伏地魔。哈利能够说蛇佬腔，无疑在血缘、灵魂或者精神上和伏地魔牵连不清。邓布利多知不知道？

“好了，这件事你自己清楚就好，不要再告诉其他人了。”

“我会的。”哈利心不在焉地答应了。

两个人都沉默了一下，海兰德率先开口道：“哈利，邓布利多教授临走前说，希望你好好练习大脑封闭术，保护好自己的大脑。”

哈利烦躁地抓了抓头发，没有吭声。

“有什么问题吗？”海兰德不解。

“斯内普根本就不想教我！”哈利脱口而出，紧跟着将压抑在心底的想法一口气爆发出来，“他就是只想看我的笑话，每次从他那里回来，我都更加控制不了自己的梦，谁知道他到底想做什么？”

海兰德平静地看着他，有那么一个瞬间，哈利几乎以为站在面前的人是邓布利多。

“是斯内普教授，哈利。”

哈利低头说：“……对不起。”

海兰德摇了摇头：“你该道歉的人不是我。无论怎么样，斯内普教授一直在用他私下的时间辅导你，你该保持最基本的尊重。”

哈利勉强点了点头。

海兰德掏出怀表，看了眼时间，已经不早了。他打开大门，两人肩并肩向外走。哈利似乎在纠结什么事情，海兰德也没有出声，就这么沉默地走着。转过一个拐角，两人道了别，一个向下往地下室走，一个向上往格兰芬多塔楼去了。

第二天上午，海兰德是在一片爆炸声中被吵醒的。他急匆匆走到公共休息室，映入眼帘的是漫天飞舞的魔法烟花，一支银色的火箭紧擦着他的鼻子飞过，海兰德不禁打了个喷嚏。

“这是怎么啦？”

达芙妮坐在椅子上，单手撑着脸颊，笑眯眯地看着烟花。见海兰德走过来，她回眸笑道：“早啊，兰德尔，你瞧它们多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