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近乎绝望的声音问, “我到底有哪里不好？”

贺向晨叹了口气，任由他抱着自己。

他在他耳边低声道：“你哪里都好，但你不是我心里的那个人。”

朱深浑身一僵，只觉得从头到脚的血液都冻成了冰块。

他缓慢又恋恋不舍地松开了贺向晨，“你，你都想起来了？”脸上是罕见的忐忑不安。

贺向晨摇了摇头，“我也觉得我应该少了一段记忆，但是当他出现的那一瞬间，我就知道了。我爱他，毋庸置疑。”

无需深思，无需疑惑。

那个人和他的羁绊，已经深刻到了这种程度。

朱深惨淡一笑，他低下头，像个犯了错的孩子，“我以为把你的记忆藏起来，然后对你好，你就会爱上我。我以为把我认为的最完美的一切就双手奉上，你就会沉迷其中，忘掉过往的一切。看来，我还是输了，输得一败涂地。”

“朱深……”

“明明是我先遇见你，为什么你喜欢的人不是我？就因为，就因为那个时候我不懂得怎么去吸引你的注意吗？贺向晨，我问你，你现在过得快乐吗？”朱深直勾勾地看着他的眼睛。

贺向晨从来都不知道，原来自己是个这么残忍的人，“我不快乐。”

朱深不解，“你在这里，有家人有朋友，所有的人都围着你打转，你就是这个世界上最风华绝代的人。你有……有这么多深爱着你的人，那你为什么不快乐？”

“我不知道，朱深，别问了，我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