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公公还想再说点什么,身后却传来了鼓掌的声音。
“好啊好啊,你虽然不是容威海那逆贼的孩子,却传到了他的不怕死。”祁越城缓缓从后头走了出来,那一头白发十分的显眼,比起之前,他想在这个样子,比以前好像更要狠辣了几分。
“太上皇多虑了,我很惜命,一般人,杀不了我。”容云初冷淡的道,对祁越城爱理不理的,本就没害怕过祁越城,之前因为容家有人掌控在他手中,对他还有几分让步,如今容家的人都不京城了,她也没有什么好顾虑的了,既然祁越城对她不留情面,她又何必去顾忌他的感受呢。
祁越城脸皮抽了抽,对容云初也是有些莫可奈何,在他面前如此胆大的女子,只怕也只有她这一个了。
“咳咳,你只要将那孩子交出来,以后你和他的事情,我也就懒得去管了。”祁越城这话几乎是闭着眼睛说的。
还能想起之前祁越阳与他说的话,那种不要江山要美人的劲头,在他们祁家还真是从来没有发生过的事情,居然出了这么一个痴情的。
容云初不为所动,只抬头看了眼那乌云密布的天空道,“你们大可不必担心小九的将来,我会教导他,他绝对不会替容家报仇的,那个所谓的母亲,小九根本就不知道,那所谓的父亲,根本就没有给过他温暖,他的亲情在我这,这样纯净的一个孩子,对你们大祁王朝产生不了威胁。”
“这并不是主要原因。”祁越城皱了皱眉道,“那是皇后私自与别的男人生下的孩子,玷污了我们皇室的血统,是我们皇室的耻辱,这样的孩子,你认为我会放他在民间肆无忌惮的长大吗?”
这就是皇室,无论多小的事情,只要是扯上他们的脸面,那绝对就是一桩大事。
‘轰隆’一声,电闪雷鸣,吓得人肩膀都要缩上一缩。
“如果你执意要护着那个孩子,那么我也不会客气。”祁越城的耐心已经到了极限,他挥了挥手,几个拿着火把的侍卫立刻上前,打算动手放火。
“住手,别乱点火啊。”司徒崖在旁边站了很久,早就已经不耐烦了,看到这样的情况,立刻蹿了过去。
那几个侍卫对司徒崖没有印象,自然不把他放在眼里,举起火把就要点燃那边的树枝。
这抬起的手却一下子僵住了,动弹不得,惊得整张脸都皱在了一起。
司徒崖冷哼着站在他身边,挥了挥手,那侍卫的手就是一麻,火把一下子就掉在了地上。
容云初眼睛一亮,有些惊讶的看着司徒崖道,“小崖,你的斗气晋阶了?”
“是呀,就这两天的事情呢。”司徒崖一反刚才的酷帅模样,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却又觉得自豪的不得了,这下子,他又追上来一大截了呢。
只是……司徒崖没算准,这人是阻止了,可是火把掉在地上,地上有着枯树叶,还有着杂草,一下子就被点燃了,他木愣愣的看着那点点火星,有些反应不过来。
“笨蛋……”容云初忍不住扶着额头,有些没有想法了。
而就在这个时候,乌云之中开始下起了雨来,雨水一下子湍急而下,‘哗啦哗啦’的把人不设防的就给淋湿了。
“啊……这是怎么回事,我的身体……”旁边传来人的惊叫声,一眼望过去,竟然看见那人的身上开始冒出一团黑气,一直缠绕在他的周身,那人的身上露出的皮肤,一下子露出了一小个一小个的疙瘩,看起来有些恶心。
“我也是啊,我的身上怎么回事?”不止他一个人,那些侍卫一下子全部都乱套了,摸着自己的全身上下,又是抓又是挠的,很是难受。
就连喜公公和祁越城也没有例外,整个人周围都带着黑气,脸上也冒出一个个小疙瘩,有些人难受起来,直接抓破了,里头露出黑色的脓水。
雨水把那些燃起的火星给熄灭了,却带来了一种奇怪的疾病。
“是这雨有问题。”容云初皱着眉,张开手心,无色的雨水滴落在手心,却丝毫没有反应,就好像是普普通通的雨水一般,可眼前在这些被雨水淋得胡蹦乱跳的人又是怎么回事?
“小崖,弄结界,把雨挡在外面。”容云初吩咐道。
司徒崖立刻听话的支撑出一个透明结界来,将那阵雨隔绝在外。
尽管如此,那些侍卫和祁越城他们身上的疙瘩还是没有褪去,只是没有再长出来了而已。
“你……你们怎么会没事?”祁越城一边挠着身上的疙瘩,一般瞪大着眼睛看着容云初,活像是这些都是她弄出来似的。
容云初没好气的瞪了眼祁越城,冷声道,“是这场雨有问题,我也不知道是为什么,不过就目前来,似乎是因为我们有斗气存在体内,所以对我们无效。”
“斗气?”祁越城咬着牙不去挠身上又痒又痛的部位,看着自己身上冒出来的黑水,也是一阵恶心反胃。
“没错,我先前只是怀疑,看来是真的了,你看这乌云,像不像是之前看见的那朵黑云,相较之下,这朵乌云比之前的黑云大了很多,雨水也奇怪了很多。”容云初皱着眉看向那天空中的黑云,在黑云中间,似乎还夹杂着一个小小的漩涡。
祁越城自然不会忘记那天发生的事情,难不成是容威海请来的那些人做的?怎么死了还能惹出事情来呢?他在心里一阵气愤。
“你别多想了,就算没有他,海的那边,也有人在窥视着这片土地,没有了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