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越阳望着那面具男,将手中的一捏,那箭矢瞬间断成了几块掉落在地上,两人的目光在半空中碰撞着,互不相让。
“多……多谢王爷……”那老大臣咽了口唾沫,这才浑身虚软的跌坐在地上,周围的几个大臣立刻将他搀扶到一边,免得再被对付了。
面具男身后的一个穿着黑衣劲装的男子走到他身后轻声耳语,“别忘记这次你来的目的,我们帮你的目的。”
面具男不悦的皱了皱眉,吞下那口气,向前走了几步,“你认为你们现在还有胜算吗?就算你晋南王再有谋,如今这大祁王朝的军队都掌握在我手里,你还能赢吗?”
说着,他拍了拍手,身后的士兵立刻朝着里侧训练有序的围绕过来,将所有人都包围在其中。
“王爷,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站在祁越阳这一派的左相无法明白,这明明是沈将军麾下的队伍,为何却听从别人的指挥了?
祁越阳没有立刻回答他,只是用冰冷的视线朝着那面具男以及他身后的人望了过去,“就是你杀了沈将军一家?”
“是又如何?只不过是一颗已经废弃掉的棋子,不为我们所用,那便只有死路一条。”面具男冷笑一声,满眼的轻蔑之色,根本就不在意别人的生死。
“你到底是何人?大祁王朝的江山岂能是其他血脉能够混杂的?”左相一双老眼瞪视着他们,多年来混迹于朝廷,周身气度也颇为摄人。
面具男嘴角的笑容慢慢隐去,他目光一一扫向那些个文武百官,看到他们眼中有着惊惧,心里的自我感觉一下子膨胀开来。
“我是谁?该问问你们那个皇帝,哦不,现在应该称之为太上皇了呢。”面具男阴阳怪气的道,一边瞥了眼祁星河,看到他被保护着,根本就不知道该做什么,不由得有些嗤之以鼻。
“如果不是他动用权利将婉儿从我身边夺走了,也不会将我逼迫的走到今天来。”面具男低头看了眼怀里的刘婉儿,她也正抬眸望着他,两人眼中情愫相依,只恨有人硬生生将他们拆散了。
“逼你谋朝篡位吗?真是可笑。”左相怒极反笑道。
“休要多说废话了,汝等时间不多,别怪主上与你取消缔结的契约。”身后之人不耐烦的开始催促道,他们在这里花费的时间已经太多了。
面具男皱了皱眉,直接挥了挥手道,“去,将他们都拿下。”
“谁敢?”在周围士兵开始动的一刹那,周围又蹿出一队人马,紧跟着,莫念推着坐在轮椅上的安世远缓缓走了过来。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你们难道不知道这句谚语的意思吗?当真以为我们没有万全的计策?”安世远带着温和的笑容,那双桃花眼中却半分笑意都没有。
面具男却一点惊慌失措都没有,反而扬起一抹诡异的笑容,“哦?是吗?那就拭目以待吧……动手。”
在众人惊讶的目光中,那些士兵立刻凑了上来,将那些大臣抓住。
“这是有病的节奏?”安世远眼看这变化,立刻皱起眉,怒斥了一声,“将这些叛贼给拿下。”
这些都是拔尖的暗卫,身手敏捷,没几下就把那些士兵给踹飞了,可那些士兵倒下后,却又不慌不忙的从地上爬了起来,又扑了过来。
“这是被控制了……”莫念看着眼前的这个景象,觉得十分的眼熟,可不就是当初在幽冥城的时候发生的事情很类似。
她怀疑的目光望向那几个站在面具男身后的人,他们都站在阴影之下,只露出一双诡异的眼睛注视着眼前发生的一切。
“你居然与外族勾结。”在幽冥城同样经历过的祁越阳自然也看出了端倪,如同利刃般的目光射向那些人。
“那又何妨?各取所需罢了。”面具男悠然一笑,自得其乐。
“小云云,这……”司徒崖皱着眉头看着下面的情况,也感觉到了不一样的氛围,“我感觉到了有斗气者的味道,而且实力绝对在我之上。”所以感觉很微弱,若不是眼下被控制的人太多了,也不会被他给察觉到。
容云初站在看台边上,扫了眼台下,却对上祁越阳望过来的眼神,只一眼,容云初便知道他想让她帮忙了。
“这里我来对付吧,小崖,一会太上皇就交给你保护了。”容云初看了眼身后的祁越城,他的目光牢牢地锁定在那个面具男身上,眼中的火焰高涨,在听到容云初说这句话的时候,眼中又流露出些许复杂。
“放心交给我吧小云云……”司徒崖拍了拍自己的肩膀,他现在是有斗气的人了,对自己的信心也高涨了许多。
容云初取出随身携带的玉笛,脚尖轻点,一下子飞身站在了看台之上的围墙上,俯瞰了眼台下的所有人,缓缓将玉笛放置在唇边,悠扬清脆的笛音缓缓流出,曲调婉转,让人听着舒心极了。
安世远正咬着牙,恼恨着该怎么对付那些士兵呢,他们毕竟也是这大祁王朝的百姓,也是有血有肉的,在被控制的情况下,总不能真下杀手。
这笛声有魔力的幻化出青草般的碧绿色,朝着那些士兵一个个的流淌而去,伴随着清风吹拂,一个个呆滞的士兵晕头转向,砰然倒地,终是停止了他们的自相残杀。
所有人都朝着看台上望去,看着那个如同谪仙般站在城墙上的女子,她闭着眼睛吹奏着手中的玉笛,墨黑的长发随风飘动着,那种恍如隔世的美丽,教人只看了那么一眼,这辈子却都再难忘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