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必须告诉李子波这一切,让他及早收手。他必须想办法阻止下一步计划的实施,他不能破坏自己女儿的名声与幸福。
审讯室里,大家各怀心思。
突然,洪宇站了起来,对着大家说,“我有点烦,想出去喝两杯啤酒,你们谁愿意陪我去?”
如他所愿,没有人愿意相陪。
因为其他人都没有这份心情。
洪宇失望的摇了下头,“那算了,我自己去买两瓶吧!”
离开审讯室后,离开大家的视线后,他掏出手机给李子波打了个电话。
“那个孩子呢?还活着吗?”
“活着!我说过不会让他这么轻易的解脱。”电话中的李子波声音有些兴奋。
听到这个声音,洪宇打了个寒噤,他还清楚的记得在李子波曾说过,这个孩子投错了胎,不应该当秦天的孩子!如果是他李子波的孩子,那么他李子波将会用生命去呵护疼爱他!既然非他李子波所有,那只能毁之!
所以他才会一开口就问孩子还活着吗?
“你打电话找我有什么事?你不知道现在是非常时期吗?你的任何一个不经意的动作都会引起他们的怀疑!”李子波的声音里透着不悦与指责。
“我知道!我打电话给你,是想告诉你一件事!”
“什么事?”
“留心阎清桓!我怀疑他有可能会倒戈,因为刚刚在他与黄玩玩的对质中,我明显的感觉到两人之间似乎有一种奇怪的关系存在!”洪宇担扰的提醒着李子波。
电话那头,李子波非但没有一点的紧张与戒备,反倒笑得很开心,很愉快。
“想不到,事情发展的这么快啊!快得都让我有此措手不及了!”
“什么意思?你知道阎清桓与黄玩玩之间早就存在着某种特殊的关系?”
“呵呵,告诉你也无碍。其实阎清桓就是那个给了黄玩玩生命的男人!”
☆、第135章 白开水 ?
“什么?”洪宇惊叫,随后意识到自己的音量过高,他急忙掩住嘴向四周张望一眼,然后压低声量,“你说阎清桓就是那个黄玩玩的生父?这怎么可能,你没搞错吧?”
“我注意那个黄玩玩都注意了十五年,从我爸死的那一年就开始了,你说我还会搞错吗?”
“我想我好像明白了什么,那这场游戏还继续吗?”
“当然!没有见分晓的游戏哪有不继续的道理?”
“嘿嘿,这样好像更有趣了。待会,我抽空去一趟你那。”
“嗯,小心点。”
“ok!”
审讯室中,黄玩玩感觉有些饿了,伸手摸了摸那瘪瘪的肚皮,偷眼看向秦朗,轻咬了下嘴唇,“朗哥,我饿了!”
若换作以往,秦朗在听到这句话时就像接了圣旨般在第一时间内丢掉手头上的事务,钻进厨房为她准备可以下腹的美味。
但是,此时的秦朗却无动于衷,只是淡淡的看了她一眼,没有说话,没有表情。
因为没有足够的证据,所以她还不能算正式的疑犯,也就没有被隔离审讯,只是进行惯例的讯问。“把事情的经过交待清楚了,我们可以为你准备丰盛的晚餐!”审讯员用记录笔扣击下桌面,示意黄玩玩配合。
黄玩玩撇了撇嘴,在她听来,那位审讯员现在说的就是抗战电影里日伪军对地下党员常说的那句经典台词:皇军是以宽大为怀的,只要你都招了,皇军一定不会为难你嘀!
她拍桌而起,口气有些烦燥,有些不耐,有些压抑。“我都说了不下二十遍了,我根本就没有到过江心公园,也没有见过楚果果,更没有偷了她的孩子!究竟要我说多少次你们才会相信呢?”
“请你严肃点!如果希望我们相信你所说的话,那么你就必须拿出比这监控更有力的证据!”办案警员显然也是耐心将尽,对着黄玩玩微吼。
黄玩玩深吸一口气,将心火强行压下,慢慢的坐回椅中。
转过身看向秦朗,面若寒霜,目光如矩,语气如针,“朗哥,我就问你一句话,你相不相信我?”
秦朗回视着她,拧眉微思,“我不知道。毕竟这有可能关乎两条性命!我不能感情用事。”
从秦朗的立场来看,他这么说也并没有错。毕竟楚果果还处于昏迷抢救中,那个孩子还是生死未卜,黄玩玩耸了耸肩,轻吁声,眼底有着淡淡的失望,“算了,我最后再说一次,我根本就没有到过什么江心公园,也没有见过楚果果,更没有偷她的孩子。至于信不信就随便你了!”
看着她那清澈的明眸,秦朗沉默着,此时唯一让他觉得费解的是,这一切如果真的是她干的,那么她究竟会出于什么动机?
但凡作案都有动机,他却总是猜不出会让她这么做的动机。
若没有动机,那么怎么可能会对一个无仇无怨的人下这么毒的手?
“队长!”警员小张在门外汇报。
“进来!”
“队长,从现场来看,当时除了受害者外至少还有三个人在场,从抢救医生那询问得知,给受害者剖腹的人应该是受过正规训练的专业人员,也就是说,极有可能也是位医生!另外据那案发的房主回忆说,一个星期前,有个年轻人向他提出短租,并且交了一万元的押金。”小张将所查访的结果一一上报。
“能找到那个年轻人吗?”
“这恐怕有点困难,房主说当时那个年轻人是戴着压沿帽来的,裹得一身严实,声音有些沙哑,说是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