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刚刚说什么?”程可珍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我想买你家的阿朗!”黄玩玩说得小声且坚决。
“痴人说梦!荒唐,可笑!”程可珍怒不可遏的重重的拍了下茶桌,从沙发上站了起来,指着黄玩玩的鼻子训骂着,“你怎么就不照照镜子看看自己什么德性?”
“挺美挺白。”黄玩玩小声的抬着杠。
“你!”程可珍深吸一口气,喝下秦芝递过的清茶,顺了顺气,“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哟嗬,她被威胁了!
看着程可珍那有些扭曲的脸,黄玩玩淡定从容的回道:“劲酒虽好,可不要贪杯哦!”好吧,她承认这句台词是套用的。
然而这话无疑是向程可程发出了下开战的讯息。
“挺硬气的啊!”秦芝不阴不阳的替程可珍开了口,轻抚着手指上的那颗硕大的钻戒,淡淡的扫了黄玩玩一眼,“看着你,我不知道总会想到某部电视里的那句经典台词呢?”
什么台词?黄玩玩有些好奇的看向秦芝,这位秦朗口中的二姑,但是在看到对方那涂有唇蜜而泽润的红唇时,她竟会不经意的想到秦朗所做过的那件坏事。
见黄玩玩面露疑色,秦芝伸出左手用那戴有钻戒的手指轻抵着唇畔,模样甚是风韵,启着红唇,优雅的说:“贱人就是矫情!”
黄玩玩脸色一黑,果然,这戴久了用内裤做的口罩的嘴,吐出来的话都带有异味,让人作呕。
看着眼前的这些所谓的贵妇千金,黄玩玩突然间觉得自己与她们根本就无法好好的愉快沟通。
双手一摊,既然如此,那就破罐破摔,就看谁摔得响了!黄玩玩昂起了头,“我就贱了怎么滴?你咬我啊!你不贱,你跑来凑什么热闹啊?放着自己那游手好闲一事无成的儿子不操心,反倒吃饱了撑着跑来坏我的好事!你这不是贱是什么?”
“你……我……”出身名流之家的秦芝被黄玩玩的这番泼妇骂街般的言词给气得一愣一愣的,硬是说不出话来,最后只能愤愤的吐出“没教养”三个字。
程可珍轻挥下手示意秦芝暂时不要再说话了,她盯着黄玩玩许久,“你究竟要怎么样才能离开我的阿朗?”
“那你究竟要多少才肯将他卖给我呢?”黄玩玩不答反问。
“想都别想!”
“很好,这也是我要回答你的答案!”
看着黄玩玩那嬉皮笑脸的样子,程可珍只觉得胸口一堵,眼前一黑,急忙伸手扶住沙发。她觉得自己必须赶紧离开这里,再呆在这里恐怕真要被这个厚脸皮的女孩给气死。
“我不会让你如愿的,有我在,你就休想踏进秦家一步!”落下这句话,程可珍带着所有的人悻悻而去。
目送着那帮浩荡而来灰溜而去的女人们,黄玩玩始终保持着微笑,直到大门合上的声音传到耳边,她才卸下那抺笑,有些伤感的坐到沙发中给自己倒了杯茶。
她只是单纯的喜欢和秦朗在一起,这有什么错?为什么非得搞得她像是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情一样?
刚刚的顶嘴虽然很解气,也很牛掰,但她也明白,这以后的路就不那么好走了,至少她把未来的婆婆给得罪了!
望着吊在正中央的豪华精美的吊灯发着呆,她这一刻做了个决定,无论如何都要想方设法的把秦朗给拐回广东!
耳边传来一阵轻微的开门声,回头,秦朗一手拎着外套,一手抵在门把边上。
弯腰换上室内拖,秦朗有些惊讶于黄玩玩的还未眠,“都这么晚了,你怎么还不睡啊?你不知道女人熬夜老得快吗?”
“老就老了呗,老了你不正好可以有理由不要我了?”黄玩玩抱着膝盖坐在床中间呐呐的说着。
秦朗的身躯微微一僵,那拎着外套的手不自觉的握了握,眼底的眸光一闪,难道她都知道了?
见秦朗不接自己的话,黄玩玩便径自的一人自言自语,直到有些无趣与疲惫后一把拉过被子蒙住头。
不知过了多久,被子里不再传来她的念念碎。
秦朗轻声的走上前,轻轻的拉开被子,只见黄玩玩不知何时已闭上眼。
她睡熟了。
看着她的睡颜,秦朗轻轻的抚上她的嫩颊,摩挲着。
掏出口袋里的手机放置到床头柜上充电,当电源接通的那一刻,手机嘀的响了声而自动的亮了下屏幕。
本在脱衬衫的秦朗听到手机声响后下意识的抬眼看了下,目光落到上面的显示时间11月19日23:46。
嗯,确实是不早了。
秦朗从外套里拿出一张照片凑近灯光仔细的看着。
照片里是一个扎着马尾洋溢着青春活力的美丽女子与一位戴着茶色平光眼镜的男子相拥,背影似乎是在哪个街心公园的长椅中。
那名女子秦朗再熟悉不过,相同的容颜此时静谥的躺在他的身边。
那个寄匿名照片的人又出现了,那此照片也随之出现了。
秦朗靠在床头,从床头柜里掏出一根烟轻轻的点上,抽吸着。
他的俊眼微敛,泛着隐隐的寒光,这些照片到底都是谁拍了?
这个匿名的人到底是恨他秦朗还是恨照片中的李子波?为什么他有对自己和李子波的行踪如此的了若指掌?
陷入深思中的他忘了开室内净化哭,室内隐隐的飘着烟的气味。
睡在他身边的黄玩玩似有惊扰,她嘤嘤的呢喃两声,伸手轻轻的揉了揉眼睛,并伴着一声轻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