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事儿了。
陈昊泽一把抱起卷成一团的张水民,咬紧牙关拔起双腿,冲着医院百米冲刺。
谁还顾得上锁什么车!
张水民哼都不哼哼了,满脸是汗的疼晕了。
“医生!!医生!!!!操!!!医生呢!!!!!”
护士小姐们一看来人,赶紧着推来车架,一面就叫来了医生。
医生赶忙过来看看,扳扳张水民的眼皮,按按张水民的肚子,听听张水民的气儿。
陈昊泽急得慌,开口骂人,
“你倒是快点治!!!他妈的!”
老医生抬抬鼻梁上的眼镜,冲护士小姐点头,
“阑尾炎,送手术室。”
转头又对陈昊泽说,
“小同志,你先别急,不是什么大病,小何,你带他去歇歇。”
“好,罗医生。”
一旁赶忙来了个小护士来拉陈昊泽。
陈昊泽一听不过是阑尾炎,瞬间有些脱力,就连腿都有些软,他靠在墙壁上看着张水民躺着的车架消失的方向,鼻头有些酸。
这他妈的事儿怎么老子要遇上两次?
陈宇轩,小v,邝子龙,面条,丁文雅以及哭得稀里哗啦的两个小娃娃,急匆匆的赶来,一看陈昊泽就蹲在手术室门口,耷拉着脑袋默默的抽着一支烟,旁边的人竟然也没叫他别抽。
小v揩揩眼角的泪水,捏紧了邝子龙的手。
陈宇轩走到陈昊泽身边蹲下,拍拍自己弟弟的肩头,安慰,
“不过是个阑尾炎,大叔肯定没事儿的。”
陈昊泽抬起脸,徐徐吐出嘴里的烟气,
“我知道。”
知道是一回事儿,心疼又是另一回事儿了。
陈宇轩抿了抿唇,叹口气。
这事儿还得从七年前说起,当时陈昊泽不过15岁,陈家大哥在国外读书,陈宇轩在读高中住校,平时都是不回家的主儿。家里就只有陈家老妈和陈昊泽在,结果就出大事儿了!陈昊泽上完学一回到家,满屋子的瓦斯味儿,呛得人简直要窒息了!陈昊泽急得大喊,扯了半截衣袖套在鼻子上,就跑进去了,最后在沙发上看见了陈家老妈,人都没意识了,往医院送,人医生说:晚了。
陈家老妈都没了。
陈昊泽眼睁睁看着没的。
“我要能早点回家就好了。”
小小年纪的陈昊泽总是这样自责自己,好不容易从阴影中走出来,赶着又遇上今儿这事儿……唉~~~~
过了差不多一个半小时,手术灯熄了,陈昊泽一脚踏在烟蒂堆上,往门口看。
张水民还是一脸惨白的躺在车架上,盖了白色的被单,满脸的汗水没了,只留下干涸的嘴唇泛着难过的颜色。
陈昊泽走过去,摸上张水民的脸,暖的。
“大叔…。”
“病人打了麻醉,现在还没醒。”
老医生提醒说。
陈宇轩握了握老医生的手,郑重的道谢,
“谢谢了医生。”
老医生摇摇头,
“唉~~现在的年轻人哦~~”
陈宝宝含着泪水眨巴眼睛,看清楚了躺着的确实是自己妈妈后,呜呜呜呜呜的要过去了,攀在陈昊泽脚边拉裤子,
“妈妈~~呜呜~~~~妈妈~~~宝宝要妈妈~~~~~”
小v一把把陈宝宝抱起来放在车架上,陈宝宝一个张手死死的搂住张水民的颈子,眼泪鼻涕什么的糊了张水民一脸。
就这样,六个大男人加两个哭得震天响的娃娃十分壮观的走过走廊,往病房进军。
尾随而来的警察最后还是找着了陈昊泽的跑车了,先是看了看车子,好家伙!限量版的。再查查车牌号码,更好家伙!市长儿子的。
啥都不说了,人警察面面相觑的看了看,纷纷默契的骑上摩托,只是象征性往车上面扯了张罚单。
第49章 邪火
张水民醒来的时候都是大半夜的事儿了,他先是撑开沉重的眼皮,头上是一遍苍白之色,只觉得脑袋混混沌沌,肚子下面很疼,感觉像是被人捅了一刀似的,再就是口渴,张水民伸舌头舔舔干得起壳儿的嘴唇。
刺鼻的消毒水味儿,张水民感觉还是很茫然,怎么感觉好像又回到以前了?
张水民晃动脑袋往右边看。
咦?怎么有两团黑色的东西?
动动肩膀,耷在自己肩头的那颗小脑袋滑落了。
陈宝宝被惊得一个醒,往上面看,自己的妈妈正睁眼看着自己呢!
“妈妈~~妈妈~~”
陈宝宝伸手摸上张水民的脸,把小脸往张水民肩头拱。
这一动静陈昊泽也醒了。
先是怔了眼睛看了张水民一会儿,喊了声,
“大叔。”
“唉?啊!陈昊泽啊,我口渴得很,你看有水没有?”
陈昊泽习惯性的要听张水民的话,转身看桌子上有水没,又突然一下想起张大叔得的是阑尾炎,喝不得水,
“大叔,你刚切了阑尾,不能喝水的。”
“啊?不能喝?那啥时候能喝啊?”
“医生说一周后,还不能吃东西。”
“啥!!!那我不得渴死饿死啊!!!不行不行,这医院是救人还是杀人啊!我得赶紧着出去了我!”
陈昊泽呲笑,轻轻扯了扯张水民手上的输液线,
“大叔,这就是你的生命线。”
一截线管上面吊着个水瓶子,那液体正滴溜溜的流进自己的手上的皮肤里,张水民哭着一张脸,
“就这个啊?妈呀!!死了死了!!”
张水民干脆缩在被子里,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