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顷刻之间,一股更为强大的真气霍然呼出,击碎了司空大人击出的一掌,鬼魅般的黑影从空中直掠而过,来不及眨眼的一瞬间,黑影已经一手提起摇摇欲坠的司空堇,闪电般往茶楼外飞去。
那人的动作实在是太快了,众人回过神的时候,只看到那人衣角翻滚的金色祥云。
“堇哥哥!”
幸拂画双眸略微湿润,急忙要追上去,这时候下方忽然传来一阵骚动,人群自动往两边退开,司法门代大阁领唐靖尧大人率着几十个巡察队冲了进来。
“怎么回事?谁这么大胆敢在这里打架?”
唐靖尧冷着脸瞪着被暗劲震得胸口闷痛直捂着胸口的柳章一眼,脸色非常难看。
“唐大阁领,司空堇动手打伤本官的堂弟,你应该立刻派人把他抓回来查办!”柳章怒气冲冲的开口,伸手指了指身旁躺在地上呻吟打滚的柳信。
“给我闭嘴!你们两个打一个也不嫌羞耻!柳章副阁领,你现在身为中州会军统部副阁领,怎么这觉悟性一点也没有提高?官员当街打架要严惩,你不但不劝架,反而还火上加油,跟他们一起打,罪加一等,更要严惩,难道你不知道吗?官员守则回去抄一百遍!三天后送到你的上封那里,本官会跟你的上封好好谈谈!现在,你先跟本官去司法门把情况交代清楚!”
唐靖尧根本不买柳章的帐,劈头盖脸的就是一顿骂,“什么素质?这副阁领是怎么当的?还嫌事情不够烦?怎么净添乱?”
目光一扫,停在九公主那张担忧的脸上,唐靖尧的语气倒是缓和了下来,但仍是板着脸,“公主殿下,还有你们几个,也随本官去一趟司法门吧,有些情况需要调查清楚。”
幸拂画一怔,转头望向刚刚司空堇消失的方向,眼底充满的是担忧与不安。
“放心吧,公主殿下,阿堇那个人精知道怎么保护好自己。”
唐靖尧密音传来这么一句。
这下,幸拂画才轻轻点头,跟着唐靖尧一行人离开。
发生的所有的这一幕,都被茶楼二楼某一个雅间的贵客尽收眼底。
黑山皱着眉头看着下方缓缓散去的茶客,忍不住转过头望向双眸暗沉如深潭的拓拔钰,低声问道,“殿下,刚刚那带走司空堇的人究竟是谁?此人好厉害的轻功,属下都没来得及看清楚那人的样子。”
拓拔钰淡然一笑,悠闲的抿了口茶,看着刚刚司空堇被掠起离开的方向,修长的指尖轻轻的扣了扣桌面,冰冷的回声中,他笑道,“看到了么?司空大人,我就说过,我们会在这里再见。”
“殿下?”
黑山有些不解的望着自家的主子,又低低的唤了一声。
“能有如此轻功,还不加掩饰一身黑色重锦袍服,来无影去无踪,如此神秘莫测的人,天下只有一人。”
拓拔钰搁下茶杯,似笑非笑的看了黑山一眼,忽然起身。
“殿下是说,那人就是帝北太子?”
黑山有些不敢置信的瞪大眼。
“除了他,本殿想不出还有谁有这样的本事。”
拓拔钰的目光忽然沉寂下来,他刚刚分明已经感觉到司空堇劈出的那掌之可怕,若是他拓拔钰应付这恐怕也占不得半点便宜,来人似乎不费吹灰之力便能够化解,可见此人武功之高。
……
帝北太子下榻的行馆内的前厅前。
帝北尊稳稳落地,放在揪着司空堇衣领的大手。
‘呯!’
重物落地声传来,淡淡粉尘扬起的瞬间,司空堇龇牙咧嘴的爬了起来,恨恨的瞪着帝北尊,“你为什么要阻止我杀了那混蛋?”
“你杀了他,明天下地狱的就是你。”
帝北尊波澜无惊的绝色容颜上掠过一道嘲讽,神秘深沉的眸子淡漠的望着一身残破不堪的司空大人,冷笑道,“真难得,还能看到这么狼狈不堪的你。”
“真难得,还能看到你这般贱笑的样子!”
司空大人憋屈的拍了拍身上沾染的灰尘,脸色沉郁的转身,一屁股坐在身后的台阶上,清澈的眼睛里冲着阴郁的气息,胸口狂涌的怒气久久回荡无法消散。
“你忍了这么久,就因为一口气而功亏一篑,你甘心吗?”
帝北尊也不跟她斗嘴,负手站在暖暖的阳光下,居高临下的看着坐在阶梯上的她,精致绝色的容颜上闲适而淡漠,如同缭绕在冷月之下的轻雾。
司空堇一怔,瞪了他一眼,不答。
帝北尊本来就是话不多的人,见司空堇不答,他也懒得搭理,不冷不热的看了她一眼,忽然转过身子,便要往屋里走去。
“我们是朋友吗?太子殿下?”
这时候,司空堇总算低低的出声。
帝北尊突然收住脚步,神色清冷的看着她,不答,反问,“你觉得呢?”
“我觉得应该是!”
司空堇目光坚毅的迎上他投来的莫测的眼神,语气很肯定。
“那你还觉得有必要问吗?”是那般讥讽淡漠的语气。
司空大人青肿的脸一沉,中气十足的声音顿时响起,“是朋友那你还不赶紧给我找一瓶止痛化瘀药过来?想疼死我吗?我明天还要参加皇上的寿宴!”
正要继续往里面走的帝北太子,差点没被司空大人这暴喝声给惊得立刻收回长腿,那理所当然的语气,饶是见多识广的他也不得不被司空大人厚颜无耻给折服。
于是就这样,司空大人有如愿以偿的在绝色妖冶,美丽无双的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