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不解决,他上头怪罪下来,我们两拨人不管是甲方还是乙方都会死的很难看。”
陈唯璞吗?他现在一定也很为难,来杭州负责的第一个项目,却因为我的疏忽搞成这样;我再看看老板,他身体那么差,肝也有问题不能动怒……我说:“这事全部责任在我,老板你放心,明天的会议上我会说明一切,该承担的责任我来承担。”
老板点点头,说:“好,我问你,甲方各部门经理包括陈总全部下马换人,而我们也将失去最大的集团客户,周智新,这些损失你打算拿什么承担?”
“我……”我着实无言以对也无计可施,我一个底层搬砖的能拿什么来弥补这一切?
“不用他承担。”有人推开门一阵风般走了进来,我闻声心下一惊转头看去,是陈唯璞,他冷着脸说,“这件事我负全责。”
老板忙站起身迎了过去:“陈总,你怎么来了,我们……”
陈唯璞摆摆手:“时间紧迫,长话短说。”他看着我问,“我听老曹说你之前是不是还有一套备用的方案?”
我一时间反应不过来,怔怔地答道:“啊?对,是……当时因为觉得风格有些出入所以没选那套。”
他说:“有备份吗?”
我说:“有,都刻了盘存档的。”
他点点头:“好,把它带上跟我走。”
我说:“去……去哪儿?”
他说:“去我公司。”
庄予乐忙问:“需要我帮忙吗?”
“需要,不过……”陈唯璞看向黄学平说,“庄予乐留下,你跟我走。”
黄学平说:“我是负责工艺技术的,设计这块还是庄予乐他……”
“我让他留下有更重要的事。”陈唯璞侧过头对庄予乐说,“我只给你四个小时,也就是今天下班前你必须查出来是谁泄露的方案。可以办到吗?”
庄予乐说:“没问题。”
我愣愣地盯着陈唯璞,都火烧眉毛了,他还是一样沉稳冷静,哪怕骂我一顿出出气也好,这种不急不躁的态度反而让我愈发感到愧疚。他对上我的视线,不太明显地笑了笑,我会意点点头,说:“我出去拿东西。”
他也跟了出来,走在我身后轻声说:“别担心,有我在。”
我呼了口气,终于冷静了下来不像方才那么焦躁,心里踏实了不少,现在除了相信他,我别无选择。我说:“好。”
五分钟后,我带齐东西和黄学平跟着陈唯璞下楼,黄学平不知道哪来的电灯泡觉悟,全程自带结界离我俩一米远,包括在电梯里。出了公司大门,站在陈唯璞的车前,黄学平看看我,我看看他,他又看看陈唯璞,我也看看陈唯璞,陈唯璞始终面带迷之微笑正视前方,最后黄学平讪笑着说:“我……自己开车去好了,呵呵呵呵呵。”
陈唯璞满意地微微点头,打开后车门,我瞥了副驾驶座一眼,心想,算了,时间不多,还是别跟他计较这些了。我一低脑袋很自觉地钻了进去。獐头鼠目老司机看到我,笑呵呵地说:“周先生,你好,好久不见了。”我冷笑着说:“你好你好。”你少他妈放屁!你主子昨天刚性/骚扰过我!
陈唯璞上车后把id递给我:“这里是新世纪商务大厦现场部分户外导视系统的照片,你仔细看一下,能不能看出来我们的方案大概是什么时候泄露出去的。”
“我刚才看过了,光一个精神堡垒的制作工期起码十天,也就是说最迟十天前就已经被盗了。”我接过id随意翻看着,“没错,有些细节还是我们上一次开会前的稿子,会后我都已经修改过了。”
陈唯璞说:“他偷了你两次。”
我惊道:“你怎么知道的?”
他说:“那个精神堡垒底座的暗纹……”
“呃……”居然被他一眼看穿,我很尴尬也不得不承认,“是……书上的案例。”
“我的书。”
“对。”
“你画的没我好看。”
“我早说过了,我能力有限。”
“周智新。”
“干嘛啊……”我偷偷瞥了他一眼,刚刚没注意,现在才发现这王八犊子又换眼镜了。
“我昨晚睡着了,忘了做一件很重要的事。”
“哦……贵人多忘事嘛,可以理解。”虽然只是淡淡地应他,我心里一口郁气已尽数消散,那股又苦又涩又冲的味道却还留在唇齿之间徘徊。
他说:“今天,我们可能要通宵了。”
我问:“嗯,你打算怎么办?”
他说:“我在老曹那看到了你之前提交的备用方案,其实很不错,我不知道他们当初为什么选了现在这套。”
我嘟哝道:“审美有问题呗。”
他说:“抓紧时间把备用方案深化一下,有需要的话我给你打下手。”
我说:“不用了吧?”你给我打下手?我他妈得折寿!
他说:“没关系。”
我说:“咦?那我可以随意使唤你啦?”
“当然,不过今天我们只能谈公事。私事……”他勉强挤出个苦笑,“等我们逃过这一劫吧。”
卧槽,你以为我会跟你谈私事?想得美啊你!我问:“其实你也很担心,是吗?”
他不以为然地说:“对,我还不想被逐出家门。”
“至于嘛,我听说了,你爹是大股东,不会真的把你逐出家门的。”像我这种炮灰就难说咯……
“那你没听说他跟新世纪的老总是老同学,两个人见面就开掐争了一辈子你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