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警.察局——反正他搞砸了自己的工作,被开掉无可厚非。”
g斜着眼睛挑眉毛吸了一口气:“我真的不——”
“我知道,我知道,你并不需要这么个托马斯或者别的什么人来填补你的工作、生活和情感空白,但是你面对的不仅是工作压力,还有脚步渐近的中年危机!再不找个能忍受你的人,你就老了!难道你真的愿意老到谢顶长斑体力不支的时候,当个惹人反感的糟老头子?就当可怜可怜我们这些基层员工怎么样?这个警.察不错,亲爱的,试试,一点点对你没什么坏处。好啦,我知道你心里怎么想的,天底下有谁比你更别扭?明明在不停地暗示,像只孔雀,开了屏又嫌别人看,出了问题总是恼羞成怒地归咎于他人。别摆着一副虚伪冰冷的克制样子了,恶……如果你还想继续坐在餐厅的话——你这种表情实在令人反胃……”
所以,托马斯出现在跟随首相访美的安保人员队伍当中。
当然,内政部特勤局的首相卫队还是主力,大十字宫行动处挑选的小组则穿上一模一样的西装混在保镖里。行动处的另外一支小组,潜伏在首相可能出现的周围,暗中观察以备不时之需。
g一直跟随进行技术指导,排查一切有可能发生恐怖袭击的地点和时间段,他们与f合作,一遍遍对着首相行经路线周围的监控录像反复推敲,不放过任何一个出现在镜头里的可疑人士。
在特勤局排查过的地方,十字宫还要再检查一遍才敢放心,首相的这次出访,简直耗费了全体人员十二万分的精力。
“空前绝后,如临大敌。”这是内阁秘书长约翰爵士的原话。
的确,虽然已知的是四个人,但恐怕还有更多的未知。
在首相出访之前,大十字宫联合北方几省的警.察系统展开了一场大规模清剿,搜查了二十余处长期布控的可疑地点,缉.捕了十余人,还有数人因开.枪袭.警被击毙,缴获了大量军.火和爆.炸装 置。
但是,依旧没有那四个人的踪迹。
从首相一只脚迈出官邸的那刻起,g的心脏就被无形的手紧紧攥住。出门,上车,到机场,上飞机,飞机起飞,落地,出舱门,简短的演讲,再上车到他下榻的酒店,招待会,晚会,任何一场讲话,任何一举手一投足,每一分每一秒各个方位,子弹都有可能破空而来。他死死盯着首相,神经绷得快要断掉,刚刚喝下去的凉水让他的胃有点痉挛。
所以,当一个简短的午休间隙,托马斯走进来向他低声汇报的时候,他的惊讶几乎难以掩饰。
托马斯的变化竟然这么大。他身上有点什么东西,给人感觉不一样了。他的助理穿着统一的黑西装黑领带白衬衫,腰间别着一把sr p226,耳朵上夹着空气导管耳机,面容整肃,目光锐利,神采焕发。
g向来不认为自己对托马斯能产生何等促使他脱胎换骨的影响。但他的确是不一样了。
一个月前,托马斯.克劳德还是那个呆坐在议会大厅的椅子上,被自己的失误吓得浑身发抖,圆睁着一双翠绿猫眼儿,面色苍白,因黄.暴荒唐的梦境而冷汗淋漓张皇失措的二 逼青年。
g几乎忘了,他的助理是28岁的新任警督,当年也曾以高分入职,期间数次立功。
托马斯的声音轻而有力,语句干净利落。他快速说完工作事项,观察了一下上司的表情,斟酌片刻才道:“你还没吃午饭,老板。”
g烦躁地看了一下手机:“给我颗烟。”
托马斯递给他一支,见他迫不及待叼在嘴里,又拿出打火机给他点上。男助理还是这点好,起码不会像老婆一样对你管头管脚。
他抽了一口,就皱起眉头,拿在手里看了看:“低焦油的?”
托马斯微笑。
“自欺欺人。”g笑了一声,“我恐怕得控制一下,烟价涨得太快了。”他清清嗓子,安静地抽完,精神好了点,接过托马斯递过来的水瓶又喝了一口。
时钟滴答滴答地走着。室内一片安静。
美国东海岸夏日午后的阳光异常强烈,晒得人头脑发昏,和布列班特动不动就阴天下雨气温骤降的夏日形成了鲜明对比。g望了望落地窗外无一丝薄云的蓝天,心里稍稍给自己松口气。
四天后,首相回到布列班特,飞机落地的那一瞬,所有人的心也跟着落回了自己的胸腔。
什么事也没有发生。
谢天谢地。
次日是周三,当天下午四点是每周首相问答时间。可是托马斯发现,g回来后,不但没有稍稍放松的迹象,反而紧张得像只一惊一乍的非洲旱獭。那种感觉就像家中某处被藏了一颗炸弹,你不知道它在哪儿,也不知道它什么时候爆炸,只知道它一定会炸,那时候就是大家一起彻底完蛋。茫然等死的感觉太糟糕了,压抑得人喘不过气。
室内的气氛阴沉得能挤出水来。
“老板买的美股跌了?看看这阵子的石油,啧啧,一日千里。我就说嘛,能源公司哪个靠得住?”艾德娜企图让自己看上去轻松点,“或者是经期后遗症?”她向托马斯挤挤眼睛,“来点儿flor怎么样?安全高效,我觉得效果挺好,尤其是绿色包装的那种。”
坐在沙发上的托马斯微笑了一下。
g站在窗前沉吟,窗外天光暗淡,彤云底锁,起风了,墨绿色的树冠随风摇摆,如海涛般起伏不定。
下午三时三十分,托马斯跟随g再一次踏进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