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定要让林景禹永远的闭上这张胡说八道的嘴!
这就是他讨厌林景禹的原因之一,不知他是真的不会察言观色,还是故意给自己难堪,总是这样无休止的用一种孩童一样的天真来窥探他的内心!
「你还是忘不了小婶吧?」
「……」
「听说你和小婶认识十几年了,他是你的初恋吧?初恋的确是美好的,但是他已经名花有主,忘了他吧!」
「呵!」
名花有主?用那句中国的俚语来说,那就是一朵鲜花插在了牛粪上!
「世界上喜欢男人的男人很多,以你的条件,不怕找不到更适合自己的——」
「我的私事,不劳你费心!」
加贺原衫不是一个伶牙俐齿的人,也对与人争辩没有任何兴趣。他听从家族长辈的教导,对顺从自己的属下发号施令,忤逆他的人只有一种——敌人。
对待敌人,再多的言语攻击不如赏他一颗子弹!
不过,某种意义上来说,林景禹说的也没错,他对祁子嘉,确实有过一点非分之想。
那是个漂亮的尤物,隐藏在美丽皮毛下的是锋利的牙齿和利爪,却又意外的敏感多情,眼波流转的时候,有一股我见犹怜的气质。
让他第一次意识到,自己对男人也不是全然无感。
不过,他没兴趣把一个随时会咬断自己喉咙的猛虎搞上床,这只猛虎还是摆在身边,有事的时候牵出去遛遛炫耀一下,没事的时候提醒自己不要沉溺于安逸比较适合!
养在身边的,应该是温顺的小兔子,就连猫咪,也是要拔光了爪子才行。
偶尔在酒会里,也会发现年轻漂亮的、刺激人保护欲与施虐欲的男孩子,不过仅仅是看上一眼,就像欣赏一个美丽的花瓶,连意淫都不会有。他是一个自制力很强的人,不该碰的东西,他不会沾染,甚至不会让自己动心。
一个成功的企业家,不需要一段同性恋情的绯闻做为余兴,让不相干的人品头论足,让对手有借题发挥的机会!
处理完事情来到酒店已经接近午夜,本应是很销魂的一个夜晚,但不知是不是受了林景禹无礼窥探的影响,加贺发挥得有些失常,虽然千叶荀子不会也不敢说什么,但加贺总觉得从女人一声高过一声的呻吟中,听出了表演的成分。
只做了一次就结束了,女人蜷缩着身体睡去。加贺洗了澡穿好衣服,打开笔电看了会儿海外股市的情况,然后点开放在隐藏档案夹的桌面小游戏玩了起来。
足足拖到三点才起身出了房间,到了停车场,加贺发现林景禹不在,立刻打电话过去兴师问罪:「你在哪里?!三点还没到你就回去了?!给我回来——」
「我在这里!」
话音未落,林景禹已经出现在眼前,手里拿着速溶咖啡,眼底有困倦,但没有丝毫负面情绪。瞬间,加贺觉得自己整人的举动非常幼稚。
「我去买了点东西……」林景禹指了指停车场拐角处的自动贩卖机,打开车门问:「要去吃宵夜吗?」
「……不用了,送我回家。」
加贺原衫平时住在tsb地产开发的一所高级公寓顶层,保全设施非常好,住户多为单身的公司高级主管和明星政要。
「明早我去接法国工程师的飞机,视讯会议已经延迟到了十一点,您可以多睡一会儿!」
加贺看了一眼表,林景禹回到自己租的公寓恐怕天都快亮了,估计只能睡两个小时就要赶去机场。
这三年来,林景禹的大部分时间都被工作填满,其他员工包括那些机要秘书们都以为他是自己的心腹,未来必定前途无量。可是他们彼此都知道,加贺从没信任过林景禹。
加贺偶尔会有些遗憾,若林景禹是个日本人,是个平常家庭出身的有志青年,与他早年相识一路追随,也许会成为他的左膀右臂!
正想着,林景禹的手搭上了他的肩膀。「别有太大的压力……」
「嗯?」
「不管你的性向如何,你都是一个很有魅力的男人!」
「……」收回前言,当他没说!这小子就像是一只蟑螂,不管是什么血统,都让人想用鞋底拍扁!
雨季结束后,公司的几件都谈妥并进入了正式合作阶段。忙了半年多,终于有了一个短暂的休息期,当然,仅限老板。
昨夜喝了点红酒,睡了个懒觉,醒来已经日上三竿。
加贺原衫洗漱完毕后,随手拿起床头的旅游杂志翻看,正琢磨着是去小岛游泳晒太阳,还是去欧洲滑雪泡温泉时,电话响了起来。
久未响起的专属铃声让加贺怔了一下,深吸一口气,接听。
「你好,爷爷!」
加贺总一郎是个传奇人物,他原姓鹰司,出身日本传统大家族。六十年前,年仅十六岁的鹰司总一郎因和家族掌权人的严重冲突而被逐出家门,后改母姓加贺,在那个萧条破败的年代,一手创立了关东第一大黑道组织!
加贺原衫是他的长房长孙,现在又继承了他的位置成了家主,按道理说,应深得加贺总一郎喜爱才对,可事实是,加贺原衫和自己这位祖父的关系非常冷淡,成年后就搬出老宅,只有每年的新年和中元节等重要节日才会去拜见。
挂掉电话后,加贺原衫不敢耽误,自己开车赶到了老宅。途中接到了千叶荀子的电话,一向从容优雅的女子难得慌张起来,从她的口中,加贺知晓了祖父传唤他的原因。
千叶荀子是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