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安晴这次倒是没有换装,一则是没有男子衣衫,二则便是若换了衣衫只会引起飞鹰等人的怀疑,所以倒不如带好钱袋出来便行,到时候要多少买多少!
走了半天才走了一小半的路程,裴安晴此刻也不免有些喘着粗气,看来这身体还是得加强锻炼一下才行,不然就这身体,遇到个危险的事情,连逃命的力气都没有。
裴安晴才刚刚歇了一口气,便听见了远处传来的打斗声,裴安晴心中不禁咂舌道:怎么每次出门都不安生呢?
在好奇心的驱使下裴安晴猫着腰慢慢的走近观看,等走近时才看见几个黑影匆忙的离去,地上躺着一个人,衣袍早就被刀剑划破,身上小伤不断,腹部一剑似乎伤的不轻,白色的衣袍在月光下已经是满身的鲜红。
裴安晴见人确实都走了后才快步的走进那人身旁,近看才看清了地上的人,是自己之前救过的端木卿,只见端木卿躺在地上一脸的痛苦之色,唇间泛着紫,裴安晴心中暗呼道,看着样子是中毒了,在看了看腹部的伤口,裴安晴扯下身上的一角衣衫先草草的为他包扎了一下。
裴安晴玉手轻轻的拍打着端木卿的脸,边拍便道:“端木卿,端木卿,端木卿,你醒醒啊!”
端木卿在昏迷之中,只觉得耳旁一直有人在呼喊着自己的名字,艰难的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便是一张样貌清秀的如玉美人,端木卿艰难的说到:“你好面熟…”。
裴安晴给了端木卿一个白眼,都什么时候了,尽说些废话。
裴安晴扶起他才道:“你先忍着点,我先给你找个地方疗伤。”
裴安晴想了一下,上次自己去过他的别院,离此地倒是很近,裴安晴没有一刻的犹豫,便扶着端木卿沉重的身躯往端木卿的住所走去。
终于到了端木卿的别院,裴安晴早已是筋疲力尽,没有半刻的停歇,裴安晴使劲儿的敲着门,只听见立马传来了苍老的声音道:“来了来了,不要再敲了。”
张管家一脸恼怒的打开大门便见到自家主子浑身是血,而身旁满头大汗的裴安晴扶着他,张管家顿时是被吓了一跳,还来不及问出口这是怎么了,便被裴安晴劈头盖脸的吼了一顿道:“还瞎楞着做什么,没见到你家主子深受重伤了吗?快扶进去啊!”
张管家立刻回过了神,从裴安晴手中小心翼翼的接过端木卿,可是端木卿的手却紧紧的抓着裴安晴,裴安晴是甩也甩不掉,恼怒道:“我真是欠你的。”
说完便立马转身往院内走去,张管家急忙跟上,更是中气十足的大喊道:“立马准备热水,马上让百里神医过来一趟。”
张管家将端木卿放在床上后才转手拿着帕子为他擦拭起了伤口,裴安晴始终瓣不开那双紧紧抓着自己的手,挣扎半天后才颓然放弃道:“先帮他止血,其他地方我已看过没有什么大问题,只是腹部一处受伤颇为严重,还有他好像中毒了!”
张管家此时才缓过神来道:“敢问姑娘这是怎么回事,为何我家主子会受如此重伤?”
裴安晴才是一脸不解的道:“这话倒是我想问你,怎么我每次见到你家主子,他都在受伤?”
“……”张管家一时被问的不知该怎么回答,其实刚刚在门口的时候自己便一眼认出来了,这位姑娘便是上次送主子和疾风回来的那位救命恩人!
不一会儿只见一位头发花白的老者背着一个药箱急冲冲的走了进来,还一脸焦急的神色道:“此时主子情况如何?”
张管家摇了摇头道:“情况不是很好,身中剧毒,且受了很重的外伤。”
这位便是刚刚张管家口中说的百里神医了吧,只见这百里神医熟络的解开端木卿的衣袍,只剩下了一件**,当发现裴安晴在场的时候倒是有些意外。
裴安晴不在意的道:“救人要紧,这些俗礼不必在乎!”
只见这位百里神医一脸欣赏的看了裴安晴一眼后,便开始麻利的清洗着伤口、止血、再缝合伤口,动作熟练的就像是吃饭一样。裴安晴暗暗地想到:专业的就是不一样啊!
半个时辰后百里神医才站直身体,用衣袖拭了拭满头的大汗,才转身洗净手后道:“外伤倒是没有什么大碍了,只是失血过多了些,幸亏送来的及时,不然怕是后果不堪设想啊。只是主子这次中的毒,要化解的话还得花些时间,张老先稍等片刻,解药不出两个时辰便可配好。”
张管家听后才面露安心的道:“如此便好,真是不幸中的万幸啊!”
百里神医听后未言语,只是拱了拱手便退下了,张管家见了便转身为端木卿盖上了被子,半响后才一脸诚恳的道:“姑娘两次的救命之恩,真是大恩不言谢!”
裴安晴摆了摆手道:“不必谢我,要谢就谢你主子以前帮过我,只是两次都恰巧的碰见,当是换了他的人情。”
张管家此时便想到上次主子说的话,心想怎会有那么巧的事情,这位姑娘到底是有什么企图?难道是知道了主子的身份?
裴安晴审视了一番张管家的神情后才语气冷然的道:“我不管你家主子是什么人,这些都与我无关,只是两次救下他都是巧合,当然信与不信是你们的事情,与我无关,我只是事先声明一下!”
张管家不禁心中有些讶异,毕竟这明锐的观察能力实在是太过于强了些,尤其还是一位小姑娘,顿时不禁对眼前的姑娘有些刮目相看,这才尴尬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