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倾城紧紧地拽着仇星落的手,犹豫片刻才松了她的手,一手攀住了高过一人的墙头稍一用力,身子轻盈跃起,瞬时便立在墙头。他矮下身子,冲她伸出了手,赤红的双眸弯成两道月半弯,瞳两星隐隐晃动,似水含情,唇角笑意微微,满含期待。
墙头很高,她举手也碰不到,但只需借了墙壁的力便可与他一般轻松跃上墙头。可是此刻,她没有拒绝,这一次,她想偷个懒,让自己去依靠他。
嗯她用力地点头,坚定地伸出自己的左手,然后身子若鸟羽般凌空飞起,再轻轻落下,触地时,倚靠的是他结实的胸膛。那一刻,安心得让她心安,安心的想哭,于是她便真的哭了,眼泪簌簌地流下来,无声的。他没有阻止,只微微变腰,一手仍揽住她的腰,一手已抱上了她的膝弯,轻松的一个公主抱,抬脚踢开了后窗户,轻松翻跃,进了卧室。
仇星落有些不解,泪眼蒙蒙地望着他。他犹豫了一下,还是解释,有些不以为然:“他们若知道你回来,恐怕人人都得来问候一阵。”
说着说着可能觉得有些幼稚便不那么不以为然了,待说完的时候便有些不自在。轻咳一声说去放水。转身要手,想了想还是牵着她一起进了浴室。
就那样一只手放了水又试了温度,方才起身,再次将她揽入怀里,紧紧的,那样用力,遂又将脸埋在她的紧窝,深深的吸气,非常用力的拥抱,仇星落有些窒息,却没有拒绝,因为她也正以同样的方式抱紧他,紧紧的揉入骨血与生命的拥抱。
不知道是谁松了力,不知是谁先动的手,两厢的扣子就那样松了两颗。他的额头抵着她的,他的鼻尖顶着她的,起伏的弧度,不知道是谁的凹了一半分,不知是谁凸了半分,刚好落入了彼此的唇瓣,轻轻的碰触、摩挲,谁也没再深入一步。再也没有旁的人。
“倾城,倾城,终于再见到你,倾城。”呢喃声在微唇瓣微动落到他的唇边,酥酥麻麻,带着自脚心到头发尖都有些软。
“我在,落儿,我在了,我在了。”他将最后一个字就着她的唇瓣含入了口,温软湿润,口腹清新,仍是他熟悉的味道,熟悉的触感。他们在一起在太少太少,可是每一次都那样深入骨髓无法忘怀,即便在梦里,他都记得她的温度。
不知是谁落了谁的衣,裸裎相对的两个人,终于因一次又一次的确认而热烈起来。
这次明显于梦不同,却因为梦的经验,于是比上一次要好许多,起码她没有再说冷。她任由自己被她紧紧箍在怀里,任由双肩落于他胸膛之下,双臂似藤蔓般柔软而有力的缠绕在他的腰上,任由自己随他沉浮,起落。细密的汗自上方掉落。她睁了迷离的双眸往上看,遇见那剑眉之下染上情yu的赤瞳,似有些隐忍,带着一种压抑的忍耐。他心疼她刚刚回来,总是还在克制着。
柔软的手臂浮浮沉沉的摸到他的后背,带着一层层的湿气,有些腻,她轻轻地拍拍他的背,一张口,竟然莫名的拉出一丝沙哑,似深夜偷偷拉响的大提琴,低沉而诱惑致命。他有些听不清,头往下低了半分,将耳朵贴上她的唇,他的唇刚好偎在她细密精致的锁骨处,顺便轻轻的啃噬着。耳垂一麻,诱惑之声入耳“是不是大病初愈,不太行啊。”
不太行
此间行事时男人的大忌,染倾城眉头立皱,在锁骨间重重用力,毫不怜惜落下一吻。然后一路往下,再也顾不得,既然她所求不满,他当然不能怠慢。
他终归还是心疼她的,再用力也有分寸,唇齿间总是留情,恰好的力道让她气力全失,倚着他,柔弱无骨,媚眼如斯,却依旧撑住了贝齿不放,破为硬气。他在她耳哄:“落儿,出声,落儿,让我听到你的声音。”
“唔”她摇头,她是铁打的女侠,刀枪箭雨都不哼一声,这种时候服了软以后颜面上需不好看。
“落儿”他哄了半天,怀里的人仍是自顾自咬了唇不理她,只是攀着他肩膀的手劲更大了些,身子更绵软了些,唇瓣被咬得发艳。他终于放弃这样下去她肯定会伤了自己,气息回头,落在她脖颈处的柔软微微用力破了她齿间最后的力气,一声低吟自喉间跃出辗转于他的唇舌之间。这似乎一声姗姗来迟的鼓励让仇星落后悔不已羞愧不已,只觉得自己的身体颤抖地更加剧烈,似一朵浮萍再也主宰不了自己。她紧紧的揽住他的脖颈,力气一泄,软软的就要滑下来。被恰时接住。她低哼一声,懒懒得抬了一下眉,看着她,白若凝血的小脸此刻覆了一层晶莹的粉色,吹弹可破。
身子微倾,两人一起跌入硕大的浴池内,温热的水气遮挡住雾气蒙蒙的两人。
“落儿,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我以为”染倾城将她搂在怀里,舒心的感慨,虽然那些过往想想让后怕,可是再也没有什么比人在怀里更让人安心了。
“你以为,你以为,你以为什么”仇星落突然凶巴巴转过头,恶狠狠的揪住他那俊美不可方物的脸,使劲地往两边扯,“谁让你不要命去救我妈的,是谁让你不把自己的性命不当回事的你是不是想让我给你当寡妇,是不是想让我给你守寡,我告诉你,不可能,你下次如果再做这种不要命的事,我分分钟就跟安德烈结婚,我给他生孩子,一分钟寡都不给你守,我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