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雪卷直仇星落披散的长发,掩住了巴掌大的小脸,唯独一双清洌的眸子,比剑更锋利。衬了那一身黑衣于这白雪之中,若死神忽至,杀气卷入风中,在整座半山上铺散开来。
“好杀气不过可惜,今天也是最后一次见了。”
还未出剑便有如此杀气,真是个对手。
染华明阴冷得看着仇星落,用厚重的发腊梳得光滑如镜的头发在这样强风之下竟也只被吹散一缕,耷拉在额前,少了分威严多了多阴柔,配了那一身银白带闪的礼服在这风雪之中越发显得阴冷诡谲,宛若鬼魅。周身竟然莫名的散发出一缕缕似有似无的黑气。若不是仇星落此前见过安德烈的“匠人之术”恐怕这会也早已被唬住。
“阴司绝形术”也是一种秘术,而所谓秘术都必将以生命将养。像仇星落的驭兽术以鲜血喂兽,并以强大的意志力控制兽类神识,招来的个体越大损耗的鲜血越多,若遇对手强大,兽类存在的时间越久,她给出的鲜血越多,到时候对方不死,她便会血尽而亡。
“匠人之术”也是,若那小机器人出了岔子,安德烈的小命也就完了,所以那助心机器人必须时常检查,根据仇星落的了解,恐怕一年必须检一次。而在修检的时候,安德烈的生命力只有平时的一半,武力更是折损。
只是,这“阴司绝形术”她也不过是征战密林时从一些被灭族的部族的典史中见过他们的祖先何时中了阴司绝形术,死后形状如何,最长的活过多久这类的资料。却并没有如何克敌的记载。想来,这是一种极难堪破的秘术,而且从最后一百多年的资料上看,这个擅使“阴司绝形术”的部族便几乎不曾在其他部族的史料上出现过。所以,她根本不曾想过,在如今,居然还有人能使这种遗失的秘术。
“是么”仇星落弹剑在手,将托鲁斯往腰上的挂,一弹剑身,嗡嗡剑鸣声立刻被卷入风中,顿时半天之巅便弥漫着浅浅淡淡的呜咽着,似乎百鬼悲嗷,阴阴渗渗。
“因为私生子事件要杀我灭口”仇星落随意将剑侍在身后,指尖悄悄将尾椎的长针再刺入一分。
“我今天就让你知道毒舌短寿”染华明容色更冷,身上那黑气越重,而空气中的尸臭味也越来越重。仇星落只觉得喉头发紧,几欲做哎。
忍,忍,忍仇星落握剑的手紧了紧,那种尸臭味越发的厉害了,突然她嘴一张“哇”的一声,一滩秽物刚一倾泻便被卷入了风里,而那风刚好自仇星落身后吹起向染华明而去。
染华明见仇星落垂头呕吐手一紧,立刻就要出手,一睁眼就见一滩秽物迎面而来,两人相距不远,风极大,来速太快。染华明脸色一青,立刻往旁边一避,而那秽物虽然成陀移动毕竟部分被风吹散,饶是他躲得再快,还是飞溅了一身。
“piu”一小滩遗液若彩墨飞洒,铺在了染华明那一身闪亮华服之上。当真若一幅令人呕吐的水墨画。
“抱歉,你实在太臭。”仇星落直起身子看着他身上那一滩风景,得意的弯唇一笑,随意抬手擦嘴,非常没有诚意的道歉。
染华明缓缓得看了看自己衣上的那一滩仇星落的不知是昨天还是今天的渣渣们,似有些难以相信自己被沾上了秽物的事实。他低头看着自己的衣服非常仔细的确认,然后
“嘶啦”
布帛撕裂,扬声一米,仇星落听得一声脆响后,就听得天地之间一声鬼厉之声响起:“仇星落,受死吧”
我是变态染华明被小落落恶心到的分界线
安德鲁原本想替仇星落与染华明决战,原也没有抱了得胜的希望来的,只求能以命相博令他受伤一分,为仇星落降低一分风险,没想到染华明身手如此了得,不过一个照面就揭了他的身份,被踩在了地下。别说伤他一分,就是连他的外套他都没有碰上。
原本是想替仇星落减轻负担,最后变成了负累。她一出手便如此速度,想必提前暴露了自己对决斗非常不利。
那雪地之中,安德鲁不断向前急驰,只觉得自己脚下生风,速度之快自己都无法控制。尾椎隐隐有些灼痛,便知仇星落将针刺了自己体内,他边跑边想拔出却因为今天严寒,穿衣太多,那枚长针隐于衣内,根本无法找到针头。同时体内热血翻涌,似乎只有不停奔跑才能将那气血平息,周身才不那样难受。直到快到山脚,安德鲁一咬牙,一头撞到旁边一颗树上,额头碰出血来,体内仍是痒热难当,得一咬牙,嗖嗖几下脱了外套、厚毛衣,才摸到针头。拔出,体内那汹涌的气息才渐渐恢复。
安德鲁抬头看了看山顶,顿时焦灼难当,这个时候他如果再去也不过是个拖累,只是留她一个人,实在太危险。倾城至今未醒,身边可用的身手都与自己无异,子凌和子路好些,只是一个重伤,一个还有染华明下的禁制都无法行动。
安德烈突然一咬牙,做出一个决定。到山脚找到自己隐于一旁的跑车,方向盘飞转,向卓宅急驰而去。
“卓总,不好了,不好了。有人来砸场子。”急冲冲的声音由远及近。
卓邵棠正在院子里发呆,而他所在的位置,正是那次仇星落向他抛橄榄枝,问他染华明住处时所在的位置。听得佣人惊慌失措之声,缓缓抬起了头,看向来人,眉头微皱,“什么事”
“有个人打伤了我们好多人,说要来找安少主。”来的人不是那帮保安的人,而是卓家自己的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