侧脸在瞬间有迷茫的错觉。
唐纳修按捺已久的八卦之魂顿时熊熊地燃烧起来!“欸,我说。你是怎么被赶出来的啊?”
萧泽看了他一眼,成功地表达出了[你很烦和从我房间滚出去]等中心思想。加上那张淡漠的面瘫脸,很有威慑的作用。
但唐纳修是谁啊!绝世不要脸的军痞!可叹,萧泽此时对他的认识还局限在拉斐尔的一声怒吼,没有能体会拉斐尔话之后的一把心酸泪。
“我懂的啊!你有什么感情上的缺失嘛!兄弟啊,闷骚是病得治啊!”唐纳修自以为很好地解读了萧泽的眼神,做出语重心长的姿态,蹭到萧泽旁边“说出来吧,像我这种经验丰富的人一定可以对你有所助益的!”
“……”萧泽不知道一个人可以到达这种不要脸的程度,不咸不淡地说:“我认识拉斐尔。”别装了好嘛……
唐纳修有些僵直,他也不知道萧泽的底细。理应拉斐尔绝对会在新人面前维持[神圣光辉]的队长形象,萧泽怎么连这种事都知道!
他烦躁地捋了捋暗红色的短发,问道:“他怎么说的?”
萧泽抬起下巴,露出悲天悯人的神情,“经.验.丰.富。”
唐纳修急速地撑起膝盖,一下晃到门口,“萧泽我们有空再聊。”
看到落荒而逃的某人,萧泽的恶劣因子终于得到满足。
冬天的白昼总是消失地特别快。快到无法察觉到天色是如何毫无抵抗地淹没在黑暗。
而黑暗还在不断地变得更加浓郁粘稠,肆无忌惮地泼撒。
久未品尝到的深切的孤独感,重新充斥着感官。
萧泽修长瘦削的身体做出最大限度的放松,几乎撑满整张床。黑暗带给他安心以及……思念。
在放空的时候,才知道原来有一个人已经成了全身经脉一样的存在——不管怎么动,都无法把他剥离开。随着呼吸跳动,存在感鲜明到无可复加的程度……
“原来到了这样的地步吗…”萧泽近乎喃喃。
现在的司翊呢,到底再做着些什么呢?这样想着,虽然告诫自己想通在做打算,但是等到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走出唐纳修的宿舍站在司翊住处的楼下了。
“哼…”萧泽自嘲地笑了一声,果然是行动派。脚步却没有任何停留,一直向着更远的地方走去,直到那栋楼完全失去踪迹。
……萧泽叹了口气,折回。步伐极为轻,呼吸也随之放缓。他行走在夜色中,悄无声息,如一抹烟飘过黑暗。
总之偷偷地去看看吧,否则没办法始终冷静下来。
萧泽全程保持着无声无息,顺着紧贴墙壁的管道轻手轻脚地攀上去。
司翊那间的窗户是开着的。萧泽把呼吸放得更为悠长缓慢,从窗户那边感受不到一丝暖意,没有灯光,也没有一点其他的声音。
只有一个平稳的细微呼吸。
这种天,不开暖气还不关窗户,真以为自己是冰雕族人啊。萧泽忍不住皱眉。只是看样子司翊已经睡了。
只一眼……萧泽下了并不是很坚定的决心。
他探头向里面偏了一个很小的弧度。然后怔住了。
司翊单单身着暗色的睡袍,光裸结实的小腿被不在意地袒露,夜色之下更是显出那些露出的地方清冷无比。
司翊墨色的瞳孔直直地望向萧泽,唇色有些偏暗,大概因为冷。
不是说萧泽的技巧不够熟练,而是司翊没有给他半分躲避的机会。正对着窗户的坐姿,没有一时半刻分神的注视。
只要你来,我就会知道。
萧泽沉默着扶着窗沿进来,逆着光看不清表情。
司翊开口:“我在赌你今晚会不会回来。”
萧泽没有搭话,只是问道“冷吗?”
“还好。冷了就很清醒。”越清醒就越知道自己怀抱多大的期待。
萧泽伸手把司翊睡衣拉拢,反手把窗关上。触摸到的皮肤带着许微凉意和玉石般的温润。
“你等多久了…”萧泽没打算要到回答,俯身靠近司翊。那双凤眸中的决绝亮的惊人,流淌出少见的灼灼急迫。
他们的距离极近,只要稍微的动作就可以摄取到对方的呼吸。
萧泽就在这个时候找回了一点心安的感觉,有东西快要冲破枷锁冲出来。
“那么你还要想多久!”司翊盯着萧泽的眼睛问道。
“很快,稍微,再等我一会。”萧泽面对这样的司翊都没法拿捏住呼吸。他再呆下去恐怕就再也走不了了。
但有些东西他必须要想明白,否则这根神经就会不时地跳动撩拨,或许会发展成不可预知的阻碍。
司翊撑住扶手,扯住萧泽的前领,仰起弧线优美的脖颈毫不犹豫地亲吻上去。
比起亲吻,更像是咬上去的。
司翊目光灼灼,没有半点脆弱的意味,带着急迫的心情在萧泽唇上肆虐。
萧泽被突然而至的疼痛和司翊挑衅般的亲吻弄得神经烧灼。反客为主地托住司翊的后脑回击。
啃噬交缠的力道带来甘美的刺痛,萧泽被司翊撩拨地吮吸着对方的舌尖,不留下逃离的机会。紧密贴合的唇间流淌出承受不住的津液。更加深入的交流,舌尖的追逐交缠,探索着对方未曾到访的地方。
一吻结束,两人皆是张着红肿一片的唇喘气。
“现在呢,想通没有?”
“你这样我只能想到一件事。”萧泽的声音变得更低沉,沾染了惑人性感的沙哑。
“那就等你想通了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