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得天下。
黎小王爷此举算是缓解了前一阵子黎国动乱不安的现象。
国丧结束,一切似乎都朝好的方向发展去,黎小王爷也终于能够松了口气,歇歇了。
这些天一直忙在宫中,吃在宫中,睡在宫中,都没时间回王府。
而素婉那边也及时地将这些消息传出给了姜国,然后等待上面的指令。
转眼三月已过了大半,天气逐渐转暖,素婉依旧每日晨起做豆腐拿去卖,卖完了再去专门给黎王府送一车,但已经好些天没有看到黎小王爷了,她便以为他早就不知把她忘哪去了。
这些公子哥在她看来不过都是一个浪荡轻浮的样子,今日对这个姑娘上心,明日又不知去哪眠花宿柳了。
素婉也没太放在心上,只依旧每日坚持去给黎王府送豆腐,毕竟黎小王爷那一锭金子买她一年的豆腐都绰绰有余,她收了人家的钱,自然要给人家办好事,再说了,她每日以这个借口去黎王府,多多少少会从府里人的口中听到一些对她有用的消息,然后她再呈给她的主人。
——
这日,忙完宫中这一阵子的事,黎小王爷终于得了闲能够回府了。
南仲给他牵来马车,他坐车回去的。
回到王府他就往床上一躺,睡了一天一夜才缓过神来。
期间,之前被他派去查素婉的人来报,然而见黎小王爷在呼呼大睡,都很自觉识趣地退下了。
第二日,黎小王爷醒来那些人才敢来禀报,其实早在黎小王爷于宫中忙得不可开交的时候,这些人就已经把关于素婉的消息搜集到了,只是那时黎小王爷在宫中教公子明处理朝政等事宜,国事当前,这些都被他放置在了脑后。
如今得闲了,才想起来还有那么一回事。
“你说她是两年前才来的黎国,才来的太平城?”黎小王爷就着府里小厮端来的洗脸水洗了把脸问。
前来禀报的那黑衣人答:“是。”
黎小王爷漱了口水又问:“那在此之前呢?”
黑衣人回道:“听那的街坊四邻说素婉姑娘是从别国逃难才逃到太平城来的。”
“可有父母兄弟或姐妹?”
“都死了,逃难的路上死了,素婉姑娘靠在太平城卖了大半个月的豆腐给凑够了买棺材的钱,才下葬了的。”
素婉来太平城的时候刚好是冬天。
黎小王爷有些不相信,“她每天只卖三十块豆腐,半个月是怎么凑够买棺材钱的?”
黑衣人忙又解释道:“听街坊四邻说那个时候她每日早上中午晚上都卖,直到夜深才收摊,后来渐渐的才每日只卖三十块了。”
黎小王爷哼笑了声,擦了擦手喝了口小厮递上来的茶,听他这么说,好像一切都挺平常又合理的样子,可他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还有吗?”他眯了眯眼睛又问。
黑衣人点了点头,“我还从西水巷一个阿婆那里打听到,听说素婉姑娘的父亲生前是个挺有名的铸剑师。”
黎小王爷轻轻又重复了这三个字,“铸剑师?”如此一来,似乎又能够解释得通她一个姑娘家会懂剑又对剑感兴趣了。
可是怎么会那么巧呢?黎小王爷转动着手中的杯盏在把玩,越品越觉得有意思。
他笑了笑,眉目深邃,或许又是他想多了呢?
他抬手将杯中碧绿的茶水一饮而尽,站起身来喊过南仲,“走,上街看你仙女姐姐卖豆腐去。”
他叹了口气,还真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呢,有点想念。
然而没走两步,他却又突然回头,“哦,我刚才忘问了,她是从哪国逃难逃到太平城来的呀?”
黑衣人想了想回道:“姜国。”
黎小王爷点了下头,笑得一脸高深莫测的,“很好,很好。”
听的人也不知好个什么劲?只瞧着那黎小王爷摇着个扇子悠哉悠哉地便走了。
——
望春楼,还是此前那间二楼雅间。
黎小王爷懒洋洋地靠窗而坐,目光一直落在对面正卖豆腐的素婉身上未曾离去。
远远望去,那一袭白衣美人的容颜如轻云笼月,风吹落雪,清姿绝然,叫人望不真切。
果然距离产生美。只不过近了,更美,鲜丽如绿波间绽开的新荷,不浓不淡。
黎小王爷看得直拿起扇子拍手,连连感叹:“妙哉妙哉……”
终于人走了,他猛得一起身,“快快快,跟着跟着,她这会应该是去王府送豆腐了,我们来个偶遇就更妙了。”
果不其然,素婉前脚推车刚到黎王府,后脚黎小王爷和南仲便也坐车到了黎王府。
他飞快地跳下了车,拦住了素婉的去路,朝她摇着扇子朗声一笑,如风如月,“好巧啊,素婉姑娘!竟在我家门口遇见你了。”
☆、第八章
素婉略一点头示意,“公子。”
黎小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