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俊逸少年不由感怀出声道:“刘小姐果然宅心仁厚。”他见那孩子谈吐斯文有礼,心下对他的话不由信了几分,此刻心上人就在身旁,他也不愿显得无情,当下吩咐家仆给了十两银子,在萧易桀的道谢声中一行人渐行渐远。
不一会,隔壁街口角落,三人各自手里拿着两个r_ou_饼吃得喷香,陈景埕嘴里塞的满当还不忘争取道:“一会能不能买只烧j-i犒劳犒劳我这个痴傻弟弟?”她可是不可或缺的主角啊!
封肆颠了颠怀里的银两,打算了一阵,觉得剩下的钱足够三人过一个多月,这才答应晚上买只烧j-i祭祭五脏庙。
日暮云薄,城郊一片山青水绿,在废弃不知多久的破败草房里,三个稚子一同分享着城中岳锦楼的盐酥j-i,桌上竟然还有一坛子烧酒。
陈景埕为三个缺了不少口子的泥碗倒满烧酒,随后举起酒碗,孩童嗓音中满是豪气:“大哥,二哥,把这碗酒干了!”原本后世的习性都是全都一点没差。
萧易桀哈哈大笑,举起酒碗,扭头看向封肆,迫于眼神,封肆只好不舍的放下刚刚抢到手的j-i腿,也随两人一道举起碗来。
待碗中烧酒一饮而尽,三个孩童一同满足的叹谓,这诡异的场景要是教人看去,倒教那人真是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酒,可忘忧,能解愁,要不是那日她们三人贪杯,可能当时也随养父一同命丧黄泉,想到此,封肆的眼神不由沉了几分。
哪知就在她发愣的档口,陈景埕动作迅速地一把抢过她刚刚放下的j-i腿,连忙放进嘴里,不忘含糊道:“谢谢二哥割爱!”
难怪这家伙偏偏要在她正准备啃j-i腿的时候干杯!
封肆顿时气得好笑起来,扬起左手往陈景埕手臂就是一掌,看那人疼得龇牙咧嘴,心里才平衡许多。
没想到三人正玩闹间,门口一声狂笑由远及近,那声音很是噪耳,只有练武的人方能明白,这笑中带了些内力。
“三个小娃娃不学好,小小年纪,喝这酒作甚?”来人长身玉立,浓眉斜飞没入鬓角,看起来不过而立之年,他头束发带,钴蓝长袍显得一派仙风道骨。三个小人儿互相对望几眼,眼中疑惑,不知这来人何意。
萧易桀起身恭敬道:“不知这位...呃,大师...”话因未落,那人却突然上前径自拿了一块j-ir_ou_盘腿席地而坐,速度快到令人咋舌。
“不错不错,这味道像是岳锦楼的。”仙风道骨立时荡然无存,此时此刻,倒像极了地痞无赖。
饶是萧易桀和封肆二人一向温和的性子,此刻都颇有不得,更别说陈景埕脾气火爆,她一掌拍在桌上,站起身开口便骂:“你这老道士,我大哥敬你,你却这么无礼?”
却见那人一脸无谓,眼神在三人身上来回逡巡,贪狼星双瞳皆褐,天府星身有赤痕,七杀星发色为金,他目□□光,确定是面前的三个小娃儿无疑。
他起身拍拍手,顺便毫无顾忌的在身侧擦了擦,只见他右手一扬衣袖一挥,桌上酒坛遍飞起稳稳落在他掌中,他抬手一气灌入大口烧酒,这才一脸飨足的开口:“三个好徒儿,为师姓卓名承远,寻了你们七年,可叫为师找得好生辛苦啊!”话到此处,居然作势要擦去脸上本来就没有的泪水。
三人不由黑了脸,心道:老不休。
七年前天有异象,卓承远记得夜幕似乎从中裂开缝隙,自此紫微星宫位渐渐偏移,贪狼星、天府星和七杀星则光芒大炽,他一边游历一边找寻,终于找到了扰乱帝星之人。
见识到这道士的身法武功,一时之间她们也不敢轻举妄动,封肆想了想,上前拱手道:“卓道长请上座。”
卓承远不由朗声大笑,喜上眉梢,“你三人之中一人谨慎周全,一人冷静变通,一人刚烈勇武,倒是互补不足了,且随我回去拜我为师,他日必能扰乱天下。”
世外高人,拜师学艺,那不是里的情节吗?有了穿越的经历,她们对世界早已有了不同于前世的认知,此刻见识到这人的武功内力,心下更是信了七分,再说了,便是情况再坏,能坏得过她们乞讨受人白眼任人宰割吗?自动忽略扰乱天下四字,三人当下心下欢喜,互相对望一眼之后,立刻达成一致。
陈景埕上前鞠躬道歉道:“景埕刚刚出口不逊,还请您见谅,”见卓承远摆摆手,又道:“不知您是何门何派的高人?”
陈景埕兴奋不已,名门大派,武林江湖,我来啦!
却见那卓承远作势皱眉沉思一会,摇头道:“不知道,我师傅没提过。”
啥?小脸上满是震惊,陈景埕不由追问道:“那您门中有几位弟子?”
这次没有迟疑,卓承远立刻回答道:“算上你们,一共五人。”
难怪没有迟疑了,这根本不用算嘛!
说好的得道高手师傅,门下暗桩呢?说好的门派产业,富甲一方呢?果然是骗人的!陈景埕坐回位上,脸色暗沉,已是不想说话,看得萧易桀不由好笑。
萧易桀起身躬身行过一礼,仍是恭敬道:“不知您为何执意收我们为徒?”
“我一身本领,便是卜算出天意如此,详细缘由,怕是只能问天去了。”卓承远面上一片淡然,一股淡泊于世的气质外露,似真似幻,叫人捉摸不得。
萧易桀微微一怔,摇头苦笑,天意吗?又是天意!天意让她们在前世喜欢同性,命途多舛,天意又让她们穿越来到异世,背负血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