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杼心尖一阵酥麻,动作顿了下,有些犹豫。继续吧,有点说话不算数,可媳妇这么可口,他实在有些忍不住……
关键时刻,窗外不远处亭子里的景象,救了卢栎。
卢栎眉心微皱,指着那个方向,“那个人……是不是怀德水?”
赵杼停住,抱好卢栎往外看去。
那是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穿着绯色官服,配以银色鱼袋,会有这种穿着打扮,此人官职应在五品以上。他出现在怀府内宅,与怀夫人单独共处小亭,虽然看不清脸,年纪也只能猜个大概,但若无意外,此人必是怀德水。
两个人身边没有下人,怀德水好像很高兴,与怀夫说了好些话,怀夫人没怎么回应。怀德水说完,去拉怀夫人的手,怀夫人避开了。怀德水习以为常般,动作一转,捋了捋颌下胡须,又顾自说了好些话,直到怀夫人不高兴的说了什么,才慢慢让出路,让怀夫人离开。
怀夫人走后,怀德水在原地怔怔站了好一会儿,半晌才默默转身离开。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卢栎觉得怀德水好像深深叹息了一声。他离开的脚很有些沉重,孤单身影在柔软垂柳下,显的十分寂寥。
“怀德水……是个怎样的人?”卢栎若有所思,转身问赵杼,“你知道么?”
为查怀府案子,赵杼掌握了一手怀家密料,再加上官场上往来文书,对此人相当熟悉。
只是他怎么甘心简简单单就告诉卢栎?
赵杼邪邪一笑,勾起卢栎下巴,“亲一下,我就告诉你。”
卢栎一爪子拍过去,恶狠狠道,“老子忍你很久了,说就说,不说拉倒!”
赵杼捂着脸,眸中暗色更浓……
第205章 坦诚
怀夫人很快回来,道了声抱歉,继续讲述前事。
她神情有些低落,眼睛有些红,不知道是因为苗红笑的事,还是刚刚与怀德水的见面不太愉快,“我追着线索查找,越查心里越害怕,因为阿笑的存在,一点点消失,像是被人为抹去一样。”
“她的生身父母对不上,瞿家出嫁女外孙女的身份好像是编的。她的死讯传出来的很突兀,好像一夜之间,所有人都知道她死了,却不知道具体死在何处,连卢少轩的存在都淡化了。”
怀夫人亲自派人查过,对这件事非常介意,“光是查这个山谷名字,我就查了很久,可那个山谷里,并没有尸体。得到消息的一刹那,我不知道该庆幸还是伤悲。庆幸的死不见尸,阿笑就可能还活着;伤悲的是,这件事好像一个周密的局,若是有心人布下,阿笑遭遇的危险……我难以想象。”
“我请人继续查下去,却收到了威胁。一个男人暗夜里蒙面而来,告诫我不要再查此事,否则性命堪忧。那个人说的虽是官话,口音却很奇怪,像是外族人。可是我眼睛厉,那夜虽然很暗,我还是看到了他身上衣服,像是咱们大夏士兵夜行伏击的军服……他警告我不准再管这件事,不准再记着阿笑,我怎么可能不管,可能就是这个人害了阿笑!”
怀夫人神情有些激动,“最近……我查到,阿笑她们出事前,最后经过的地方是上京西郊,至于她们都做了什么,说了什么,还在查探过程中,没有回音。那里离上京很近,之前阿笑与我信件来往时,经常说想我,想张三娘……哦,张三娘也是阿笑闺中好友,嫁到了崔家,稍后我将她的地址信息写与你。”
“阿笑说想我,便邀我看桃花;她想张三娘,既然到了上京西郊,很可能会与张三娘一见……”
怀夫人只用自己的力量查这些事,怀德水不知情,也未提供官家帮助,所以怀夫人进度很慢,能查到这样,已经非常了不起了。
“谢谢您,兰姨……”卢栎真的非常感激,“我娘说的没错,您真的是个很好很好的人。”
怀夫人却嗤笑一声,“我小时候算命,道士说我情缘浅,福气不足,若作恶,必有报应,积极行善,方可圆满。我少不更事,欺负真心对我的友人,后又随意应对,万事不走心,在最关键的时候没有伸出援手,我早知道,我会有报应。”
“我的长女书娟……”她顿了顿,“你应该听说过,她生而残疾。”
“我嫁与怀德水,却不用心过日子,被施氏暗算,怀孕时染上风疹,书娟生下来就有耳疾。我心疼的不行,万事放一边,小心教她,呵护她长大……阿笑说书娟与一般姑娘不一样,我不应该把她当做温室的花朵,应该教会她人生有种种艰难,陪着她经历,在她跌倒时扶她一把,她才会长的壮实。我没有听。我兰馨的女儿,注定锦衣玉食一辈子,纵有天疾,只要我放出话去,谁敢给她苦吃?”
可是她错了。
怀书娟长大些,经由施氏之女怀歌认识了一个姑娘,这姑娘心地善良,很快与怀书娟玩到一处,两个人特别投契。二人玩的时间渐多,疏远了怀歌,怀歌不忿,便找机会要好处。她索要了无处珠宝首饰,还提出各种无理要求,让怀书娟和那个姑娘去做。若她们不愿意,她就冷哼一声:过河拆桥,你们可是经我介绍认识的!两个人在她眼里,成了白眼狼……
“你看,这就是报应,我当年做坏事,我的女儿便要承受业报。”怀夫人捂着眼睛,“书娟心性纯善,她并没做错什么,可一天天的压力让她……她最终受不了,半是经人算计,半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