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易和宁泽宇一直跟这位老总谈到深夜,临近十一点的时候才分开。他打上车的时候,突然想,顾言廷已经走了吧。
城市里灯光璀璨从来不显的寂寞,只是过了十一点后路灯的光线强度会降低,而居民区里大部分也安安静静的灭了大半的灯。
有些孤独总是在不经意间显山露水,继而肆虐的增长。这世上很少有人是绝对的孤苦伶仃,女孩子总有三两闺蜜,男人也多有兄弟朋友,心情好不好的见一见闹一闹,花花钱吃吃饭,一天刷的一下就过去了,等有了新的事情占据了视线,也就不孤单了。
但是唐易却很难做到。除去孤儿这个标签词外,他身上还背着一个同性恋。他为了免于非议和其他人保持距离的同时,也给自己圈出了一个真空的地带,无人靠近,也无人问津。
出租车在江淮路上慢慢行驶,唐易的胳膊支在车窗上,片刻后说出了一个很久没提过的地址。
到达地方后他和司机道谢,之后每一步都走的十分缓慢。一直等爬完楼梯,走到那扇两年前被他摔上的门前,唐易都有些恍惚,他想,我来干嘛?
站了一会儿想不出答案,其实就是想看看。
门口的花架上有个放备用钥匙的地方,唐易伸手摸了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