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他进去,于是他只好走到街边,遥遥望着十八楼的阳台,拿出手机打电话,这次倒是接了,聂雪超低沉的声音传来让聂鸿皓全身一片酥麻,从来不知道哥哥的声音如此性感,即使只是一个“喂”。
“哥哥,吃饭了吗?”
“吃过了,你呢?”
“你关心吗?”
聂雪超沉默了很久,权衡利弊后还是决定按韦丁萍写的念:“如果没有什么事,我们不用再见面了。”
聂鸿皓一下子就激动起来,怒道:“你连见我一面都不肯了吗?”
电话一下子挂断了,聂雪超痛苦地捂着脸,他怕再听下去会忍不住功亏一篑,这实在太折磨人了,韦丁萍好整以暇地按住他的膝盖,浅浅一笑道:“这只是个开始。”
聂鸿皓已经出离愤怒了,甚至失去理智了,他竟然买了个扩音器,站在大厦底下大吼:“聂雪超!你出来!你给老子说清楚!”
路人纷纷侧目,有人已经开始拨通120,他还是不依不饶地大吼:“聂雪超!你出来!你出来!你出来!”
来来回回就那么几句,保安来劝阻,却被怒火中烧的他打翻在地,现在神智虽然烧没了,但是战斗力已恢复,这些平时闲得只能拍拍苍蝇的保安完全不是他的对手。
但这样的怒吼却十分消耗体力,没过一会他声音就开始嘶哑,喉咙有些发疼,也许出了血,也许裂开一个口子,但这种疼,哪里比得上他的心疼,每吼一句,看似咄咄逼人,其实心在淌血有谁知道,他眼睛忍不住地开始发烫,眼球布满血丝。
“聂雪超!你出来!你出来看我一眼!看我一眼!看我一眼!好不好……好不好……”终于,他声嘶力竭地倒在地上,大喘着气,像一只离水的鱼,两腮振动,还在喃喃道:“好不好……好不好……”
阳台的防护栏都被聂雪超抓得变形,他眼睛通红,目力极佳的他自然能看到楼下发生的事,聂鸿皓如一条垂死的鱼一样躺在地上,曲着身体无力地喘息,周围围了一圈人,大家都在看热闹。
聂雪超握紧拳头抵住嘴,他的小鸿啊,一向那么爱干净的,现在却躺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明明是风度翩翩的少年,却做出这样难看得姿态,他眼中一片黑暗弥漫,他迟早要弄死这两个罪魁祸首。
韦丁萍也知道聂雪超快被他逼到极限了,于是安抚道:“他现在承受的痛苦只是一时的,以后会明白你是为他好。”
聂雪超扯出一抹假笑,这两个疯子在对他进行安抚,他又何尝不是在试探他们的底线,淡淡道:“他做了伤害你们的事情,现在是罪有应得,只是他怎么说也是我的弟弟,更是床伴,你们别太过分。”
听到他都这么评价聂鸿皓,韦丁萍欣喜地点头,她本身就是极度自恋的人,这会以为聂雪超已经受到真理的感召,开始对他敞开心胸了,便柔声道:“你说怎样就是怎样。”
聂雪超卷起衬衫的袖子,往客厅走,道:“明天去找爸爸商量我们的婚事,你早点睡。”
感受到这个干练又冷酷的男人的关心,韦丁萍感觉自己快飞上了云端,只觉得二十多年来从没有一刻如此刻这般快乐过,看到聂雪超向门外走去,理智立马回笼,忙阻止道:“在我们结婚之前,你都在这里睡。”
聂雪超狠狠地闭了闭眼,转过身换回一副有些脆弱的面孔,睫毛微颤,当这个男人真的想勾引一个女人的时候,没有人能抵挡他散发的荷尔蒙,韦丁萍此时就感觉自己的心脏被“啾”地射中一箭,顿时有些尴尬道:“我哥哥不放心,他没有恶意的。”
聂雪超点点头,道:“我只是有些担心夏先生,他一个人住在那个小屋子里,都没有一个人可以说话。”
这句话让韦丁萍的心都融化了,她满怀爱意地看着聂雪超,款款道:“詹医生会经常去看他的,你别担心。”
这女人还真是蠢,聂雪超心里冷笑,詹医生吗,他记住了!他走上前搂住韦丁萍的腰,柔声道:“你真是蕙质兰心。”
韦丁萍脸上泛起红晕,娇羞地把头扭向一边,聂雪超忍住恶心感,在她脸上轻轻地吻了一下,道:“把耳机和窃听器去掉好吗?我不想这个时候还被夏先生听着。”
韦丁萍有些犹豫,聂雪超再次哄骗道:“反正我们每天都在一起,你还怕我跑掉不成?”想想也是,于是取下了耳机和窃听器,夏单城一直听他们说话,忙给韦丁萍打电话告诫她不要受聂雪超的哄骗,但一盯着聂雪超那潋滟如水的双眸,她就说不出拒绝的话,只好耐心劝夏单城她会一直盯着的,夏单城也无法,只得耳提面命地叮嘱她一定要把人看好了。
打完电话后韦丁萍对聂雪超张开双手,撅起嘴道:“抱我进去。”聂雪超从善如流,但当韦丁萍暗示他要发生些少儿不宜的事情时,他不淡定了,回想曾经陪白丽梅看的那些偶像剧,他只得装作君子守礼的模样道:“你出现在我生命中就是一个奇迹,我想把最美好的东西留到新婚之夜,好吗?”
韦丁萍虽然有些失望,但看在聂雪超这么珍视他的份上还是答应了,怀揣着一个神经病少女的心安然入梦。
第二天看到两人出双入对的来到医院,聂开和白丽梅高兴得合不拢嘴,直觉聂家好事将近了,结果聂开喝水一下子呛住,聂雪超赶紧拍他的背,不动声色地在他背上写了个“s”。
聂开毕竟干了多年警察,一下子就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