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你吃药,我看着你吃,”
木悠然反手打翻修雨手上的杯子,掐着修雨的脖子把他按在墙上,
“木修雨,你以为我还会原谅你吗,你就是个自私自利的人,你在这里做的所有事情我都恶心,你做再多的事我也不会原谅你,我告诉你,我受够你了,我跟你已经没有关系了,以后少他妈来管我。”
我笑着告诉哥哥,
“我没有管你,我只是想照顾你,等你病好了我就走,所以,想让我快点离开,就得先吃药。”
哥哥捡起地上的药瓶,打开干咽下两颗,
“...”
“那我不打扰哥哥休息,有事叫我。”
我进了浴室放了一缸热水,穿着衣服坐在里面,然后用浴巾擦身体,仔仔细细的擦着同一个地方,直到擦破了皮。我的心也是这样,亲眼看着发生过的一切正在恶化,却无法阻止、也没有资格阻止,埋在心底的迷被一层层揭开,还没痊愈的疤又经受撕扯,直到痛的滴血才发现是自讨苦吃,活该受的。也许这句话是对的,伤口是别人给与的耻辱,自己坚持的幻觉。
我扔掉手里沾染了血渍的浴巾,血渍随水晕开,我趴在浴缸边上抱头痛哭,心里狠狠责骂自己:木修雨,你爸妈不要你了,现在连哥哥也不要你了,你真的很讨厌,你们永远不可能在一起的,别妄想了,放手吧,看见他和别人在一起,掐着你的脖子用憎恶的语气赶你走,他受够你了,你还不明白吗,你们之间真的结束了!
今天高考成绩公布了,我在所有志愿填报栏里填报了a市的大学,我还是想留在这里,至少不能离他太远、太久。忙了一早上,我放下手里的资料去看他。
“哥哥,今天气色不错,还有哪里不舒服吗?我看看,”
我把手放到他的额前,他先躲了一下就没再躲开。
“嗯,烧都退了,多喝点热水就好,这两天吃清淡点,”
“我的病也好了,你也嘱咐完了,可以走了吧,”
“哥,你真的要我走吗?”
“你以为我是开玩笑吗?”
“真的吗?可是我能走去哪儿呢?”
“去找你的区洋哥哥,看看他和黎浩仁住的地方能不能给你腾个容身之地。”
我死死揪着裤缝边缘,没想到他会说这样的话,一字一句都像荆棘藤条抽打在的身上,
“哥,你知道这话有多伤我的心吗?”
“是让你想起他和别人在一起,才伤你的心了吧,那你可以去插一脚啊,反正你长的那么好看,又那么听话,留在这里干什么,委屈了你,”
“我也听哥哥的话啊,哥哥还是留不得我吗?”
“有那么多人疼你,还怕差我一个?”
“哥哥是在吃醋?还是在嫉妒?”
他冷笑一声,站起来撞了我肩膀就出门了。我后悔说出这么不自量力的话,他现在连看都不愿意看我一眼,何来的吃醋、嫉妒,恐怕不厌恶我就算好的了!哥哥一个人出去,我给他打电话发信息他都没回,直到深夜,他才醉醺醺的回到家。
“哥,病才好你又喝酒,至于这么折腾自己的身体吗?”
“你谁啊,有什么资格说我,”
“你能好好照顾自己我就不说了,”
“我去找我爱的人喝酒怎么了,这你也要管,还是你也想去?要不要下次带上你一起去啊,”
“好啊,谢谢哥哥,”
“谢我?谢什么?”
他一步步朝我逼近,我一步步后退,退到桌子边,我弯下腰不敢看他的眼睛,他的唇,贴近我,再贴近我。
“可惜他就是他,没人能代替他,满足你们之间的那种激情和快感,你那天晚上爽吗?”
对于这种无稽之谈,我终于下手扇了他,说我恶心,不如说我无耻更贴切些,
“你为他扇过我一巴掌,现在我把这巴掌还给你。”
他和我之间一拳之隔,他凝视我的目光继续靠近,
“木修雨,你是不是对我...”
“当然不是!”
我推开他,进了卧室,躺在床上看着和他的合照,我从前竟然可以笑的这么开心,想起那些和哥哥共度的时光,忽然枕头湿润了!
☆、(十九)
我情愿化成一片落叶,让风吹雨打到处飘零; 或流云一朵,在澄蓝天,和大地再没有些牵连。
——林徽因
假期里,萧几次叫我出去玩我都拒绝了,真怕我一出了这个家门,哥哥会立刻锁上门不让我回来,所以我是万万不敢离开家半步,连外面的花园都不敢待太久。每次我蹲在墙角和那几株盛放的蔷薇说话时,哥哥都会在透过楼上的玻璃窗看着我,我回头和他打招呼他又立刻拉上窗帘,是不是在监视我什么会走,可是我又死皮赖脸,他有些失落吧!
这天早上门铃响了,阿姨收了封信,是寄给哥哥的。我接过信,然后端着早点,进了哥哥的卧室,他靠在床头,微闭着双眼在抽烟,我把早点和信放到他桌上,没再多看他一眼。我回到卧室,坐在大提琴面前,用手拨着琴弦,发出杂乱的声音,陷入沉思。忽然,一声玻璃杯打碎的声音中断了我的思绪,声音是从哥哥房里传出来的。我赶忙去到哥哥的卧室,一进门就看见床前晶莹的玻璃碎片和打翻的牛奶,一个声音从背后传来,冷的让人发抖,
“木修雨,你到底还是在骗我,”
“我骗你什么?”
“你到底爱着谁?”
“你不是都已经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