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这消息,南平郡王真不知该夸陆小凤聪明好,还是该骂他蠢材了。陆小凤先前‘畏罪潜逃’已经让他之后的计划乱了套不能实施,但以陆小凤的处境也不失为一部已退为进的好棋。但惹怒皇上恨不得砍了他的凤头,又算是什么。
南平郡王甚至想要直接进宫面圣,告诉皇上那日陆小凤在他府中喝酒直到二更天才离开,根本不可能入宫作案,既然闯宫盗宝的人是冒充的,那么拒捕伤人者也只怕不是陆小凤本人或另有隐情。还请皇上三思。但是转念一想,莫不是这根本就是陆小凤的诡计。陆小凤早已洞察了全部的计划,但是还不知晓是何人所为,便想以此来逼迫幕后之人现身。
就在南平郡王苦思冥想,陆小凤这般自己找死究竟是有何意图。有人给了南平郡王一个建议。现在既已假戏成真,何不将计就计顺其自然。陆小凤不是想要背黑锅吗,就让他去背好了。他担心盗星邪剑谱的人会对西门吹雪不利,何不就将剑谱送去给西门吹雪。彻彻底底的将陆小凤逼上绝路,众叛亲离的地步,到了那时不管他乐不乐意亦或真心假意,都必须听命于血衣堂,将这场戏演完。
刑部批下了对陆小凤的悬赏令,但凡割下陆小凤头之人赏白银五万两。
风起,大风起兮。
闰七月初三京城
俗话说最危险的地方往往是最安全的地方,有谁能想到顶着五万两白银脑袋的陆小凤不但没有四处逃亡,而是又回到了京城。
百年的星邪剑谱本就能引起江湖上的血雨,而今再加上陆小凤这阵腥风。虽然这阵风还未大至撼树却已经吹的不少江湖人头痛了。
说起头,但凡和陆小凤打过交道的人都知道一件事,他陆小凤只能算是半个人,除了有四条眉毛两根手指之外,更有个木头脑袋。这绝不是在暗指陆小凤呆笨,而是字面意思陆小凤肩上扛着的那颗脑袋绝对是木头做的,能轻而易举便能让别人的头痛。
而陆小凤的朋友却更清楚另一件事,司空摘星是个猴精,他肩上扛着的是个能让陆小凤的木头脑袋都痛的石头脑袋。
而现在司空摘星觉得自己那颗石头脑袋也开始痛了。他不过就是被陆小凤点了睡穴。
怎么一觉醒来,先不说为什么会过去这么多时日,也不问陆小凤什么时候带着他回到京城,更懒得骂他那么多个客栈酒楼不选偏偏就钻进了老庆余堂。但谁能给他解释这活捉的通缉令怎么就成了砍凤头的悬赏令。
也来不及穿戴整齐,只是披了外衣,便跑到药房去找那去充当药官的人质问。
“你知道的,皇上让人找陆小凤。想请他回去。前几日正好找到了,可惜陆小凤并不领情。打伤了人不说,还口出狂言。气得皇上要砍他的脑袋。”陆小凤说的很无所谓。就好像是在说别人的事情,和他一点关系都没有。也不看门口的司空摘星而是将注意力还是集中在面前架在火炉上的药罐子。
“这么看来血衣堂被你这陆小鸡逼急了?”司空倚在门框上道,眼睛来回转动,脑中飞快的思量着。依他的观察,清清劝陆小凤回来给皇上解释是真心的,可这陆小凤就是死活不听劝。
“不,是我把你这猴精给得罪了。”陆小凤却给了司空摘星这个答案。
“我?”司空一惊。
“有些人从一开始就清楚陆小凤是无辜,所以对他不会有半点怀疑。竟然他们能找人冒充陆小凤闯宫盗宝,那也未必不会有人冒充陆小凤拒捕伤人。”陆小凤道,冲着司空摘星挑眉,笑的挑衅。“竟然不是他们所为,陆小凤自己也绝不蠢到自找死路,哪就只可能是某个才刚刚被陆小凤的罪过,而且精通易容术轻而易举便能假扮做陆小凤,更恨不得整死他的人。”
‘你这混蛋,不拉着小爷一起背锅跳黄河不死心是吧。’话以至此司空摘星还听不出来,根本就是陆小凤自己蠢得自找死路,却还想栽赃给他。天知道司空摘星把关节都捏的泛白才没出手,直接把那颗价值五万两白银的脑袋,从肩膀上给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