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就道上,估计也就没几个人还能站这儿说话了。
汪洋抱胸,斜眼瞄着他们,显然很明白这些人的心思,无外乎以为他沉寂了几分,就以为他的牙和爪都被拔掉了,以为自己有了找回场子的机会了。
从这点上来看,他们学校这群和他在g市跟着混的那些人也没什么不同,欺软怕硬,顺杆子爬,借势打压一类的,一样一样的。
“划算你妈,怎么,这才两个月不见。到底是你们一个个胆儿都吃肥了?还是我脸上忽然写了‘好欺负’三个字了?”汪洋不屑地看他们。
二木狗腿地在旁边挺着胸脯,帮汪洋摆出一副睥睨天下的姿态。
就在汪洋已经摆好了要跟这群人干最后一架的架势时,忽然教学楼方向跑来另一群人,“汪洋,你哥在校门口等着你呢,说还有两分钟,再看不到你人,他就采取惩罚措施了。”
“我勒个擦!”汪洋一看表,顿时就爆了句粗口。
“行了,你走着。这群瘪三交给我们了。”来得这群人纷纷解着衣襟撸袖子道。
汪洋这才看出来,这群人正是当初被高舜一顿饭收服了的那群,不过,这一顿饭的效力是不是太久了点?
汪洋自然不知道,后期高舜为了能在学校里将汪洋给提溜出来,又投资了多少时间感情和金钱了。
当汪洋急匆匆赶到校门口时,恰好迎上高舜似笑非笑的眼神,他神经一颤,赶在高舜开口前便道:“这次不算,我是被人堵了。”
高舜盯着汪洋看了一会儿,就在汪洋以为他差不多该答应的时候,他才忽忽悠悠地说道:“规则定出来,就是要人遵守的。犯了就是犯了,后面附录的惩罚,自己回去给做了。”
汪洋一瞬不瞬地盯着高舜的脸看,希望能看出一点玩笑的意思,而最终,只有汪洋一声“操”飘散在风里。
新开学第一周一般都比较轻松,学校里各种教学任务还没完全展开,学生们的主要任务也不过是收收玩心,开始进入学习状态。对汪洋来说,这更是一个艰难的调整周,除了要抗住学校里各种看猩猩的眼神外,还要一丝不苟地强迫自己去执行高舜给他定的变态作息表。
但,当汪洋精神高度紧张地度过了这一周后,事情似乎就慢慢变得容易上手了,各种变态和苛刻的作息和规则要求也变得不那么难以接受了。
时间不紧不慢地过着,两人之间的关系在时间的河流里一点一点地发酵着。因为关系的转变,高舜对汪洋的态度越发随意,给汪洋设置的底线变得越来越没用底线。
而汪洋,作为一个除了直觉敏锐,也许没有太多有点的青春期小野兽,几乎是在第一时间就感觉到了高舜对他的认真,和他们两人未来规划的各种上心。
于是,渐渐的,汪洋也有了必须挖掘自己能匹敌高舜的潜能的意识,虽然目前为止,他还没找到一项靠谱的,但起码,他有了这个心不是?
半个月像流水一样走过去,两人各自也上了两周的学了,这天高舜正在电脑前翻着资料,眼睛一目十行扫着屏幕上二关给自己传来的文件,心里则估算着这段时间汪洋表现十分之好,可以带着出去溜两圈,别把他憋坏了。
资料上,李凤丽的照片贴在首页。
其他信息也一一被带了出来,详尽地几乎已经不需要高舜再另外找人调查了。
他不知道这应该是二关看他对这个女人的事情这么上心,特地动用关系帮他查的。
李凤丽果然是改过名字的,原名叫侯明兰,是g市二十年前叱咤一方的大佬的女儿,虽然是个女的,名字听着也很秀气,但她却实实在在是在道上也是混出过号的人,叫千机女。
她老头最鼎盛的时候,她在g市也是出了名的狠辣,而且狠辣得跟一般大佬的儿女还不一样,一般大佬的儿女仗着自己老头的势,多半也就是吆五喝六横行霸道罢了。
但她不是,她从来不跟人正面起冲突,人前一般都是笑,致使有人得罪了她,第一时间都没意识到。而转过身,这个得罪她的人,通常过段时间后就会悄无声息的不见了,偶尔有些人隔个一年半载再出现的时候,都惨得让人不忍直视。
后来他老头被人从背后捅了几刀,势力就开始分崩离析,最后倒台了。老头直接在自家后院饮弹自杀了,几个儿子要么跑到国外,要么进了牢子,只有她,是因为提供了一些重要信息而获得减免刑罚的好处。
等她在牢里呆了一年后,再出来的时候,就成了李凤丽。一个父母早亡,但是给她留下大批遗产,孤苦无依的美丽女人。
再之后的事情,基本也就跟汪洋那份资料连上了。也算知道她对汪洋置之死地的企图到底由何而起了——她流掉的第一个孩子。
说来也许可笑,但是李凤丽终究是个女人,虽然她最开始的时候是准备拿肚子里的孩子做砝码,但是随着孩子的一天天长大,李凤丽的母性一点点滋生了出来。
她确实是期待并一心一意地想看着这个孩子出生成长成人的。
但在与汪洋的一次冲突里,她的孩子流掉了。虽然医生的报告单里是说,主要原因还是她年轻时玩得狠,胎儿本来就不稳,但她显然已经看不到这些了。
在她看来,就是汪洋杀了她的孩子。对李凤丽,不,应该是候明兰来说,这怎么可能忍受。
看到这里,高舜不禁陷入沉思,以李凤丽以往的作风来看,汪洋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