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划伤一个小擦口,便会血流不止。更何况敖奉是用了大力气直接割开了他的经脉。
敖灵咬了咬牙关,冷着脸靠了过去。仿佛感应到他的到来一般,敖奉的眼皮动了动,缓缓地睁开了眼睛。“你来了!”
敖灵没好气地数落他,“你为何一定要逼我?从小到大你教育我的便是这种方式,你总是不停地逼我,控制我,现在你想寻死的目的也是为了逼我回去,对不对?”
敖奉淡淡地勾起嘴角,“你,到底是我的儿子。”
“我不会回去的。”敖灵伸手抓住他的手腕,用力地扯了过来,“你别想再操纵我!你若真想死,那干脆一刀摸了脖子更干净,何必要用这么慢的手段来自杀?”
敖奉听了这话心都快凉透了。他袖子里藏着的龙匕再丢现了出来,往他的脖颈间毫不留情地抹了过去。
敖灵吓了一大跳,跳起来抓住他的手,用力一拧,把那手心的匕首给扔到了一旁的地上,发出了清脆的撞击声。
“你疯了!”敖灵急红了眼睛瞪着他。
“你不是嫌我死得不够快吗?”敖奉冷冷地回道。
敖灵发泄似的走过去狠狠地踢开那龙匕,“要死别死在人家的地方。”
庄艳秋和男人们躲在门口听到敖灵这任性粗暴的话,个个都直摇头。幸亏他们来的时候没有带孩子来,要是让孩子们听到了,今后学了敖灵那可怎么办?
他们相处了这段日子,敖灵的脾气是有所收敛,可那也只是对着他们自家人的时候。对外,他还是挺有之前那股子骄傲蛮横的小模样的。
敖灵快被他老爹这举动给气得晕头了。他嘴上说得激愤,恨不得让敖奉死的远远的,可明眼人一眼就看出来,他其实是很担心的,只是表达担心的方法和别人不一样。
青铜长老这时候得到焦然的示意开门进去了,手上端着疗伤的良药。
敖灵见到那药草时,紧张的情绪稍微有所舒缓。青铜长老拿的药草时专门克制龙匕的属性的,用它来治疗龙匕所伤的伤口很是对症。
知道自己老爹死不了,敖灵气冲冲地跑了出去。
一开门,除了庄艳秋之外其他的几个男人全都转过身去装没事人的样子。
敖灵瞪着他们的背影环视一周,面上的表情稍稍变得柔和起来,看向了庄艳秋,“让你担心了艳秋。”
庄艳秋摇摇头,“你别这么大的火气。那好歹也是你的父亲。”
“可他对你和孩子们做的那些事……”敖灵连提都不想提。
庄艳秋再度摆手,“说我不介意那是假的。可我是我你是你,我可以介意他,你可不行。难道要让三元也学你的样子吗?”
敖灵赶紧把脑袋摇得像只拨浪鼓,“不!三元得像你才行,千万别学我。我一身的臭毛病,不好!”
“你已经比以前改了很多了。既然你都能改,敖谷主说不定也能改呢?”庄艳秋劝了这么一句话,“别把父子间的情分弄得越来越僵。”
“可我怕他改不了。”敖灵对此有些担心。他老爹不像他,他老爹受宗族影响极其深,都已经形成了习惯。让一个人改掉习惯,不是说不可能,是在是难哪!
庄艳秋想想觉得敖灵的担忧也对。他不再劝说了,“你自己看着办吧。”
敖灵站在门口透过窗缝看着里头的情形。
青铜长老正在苦口婆心地劝说敖奉。这一次敖奉竟然听进去了,意外的态度很是恭谦。
“冥冥之中早有些事时注定了的。敖谷主是个有大智慧的人这些不用我来教。咱们年级不小了,这将来都是年轻人的天下,咱们还是别为他们操心了。”青铜长老替敖奉绑好手腕,又道。
“老夫明白!明白!”敖奉陪着笑回应。
“敖灵公子这些日子来虽然和您走上了不同的道路。可您反过来看看他的表现,不觉得他比之前沉稳了许多吗?”
“惭愧!本该是老子教育儿子的,没想到它却是因为一个男人有了这么大的改变。”敖奉说到这里时口气有些哀怨。
敖灵听到这里有些不赞同,在之所以有这么大的改变是受了两个男人的影像,其中一个是艳秋,另外一个死去的人才是让他冷静下来,开始思索自己‘到底是谁?’这个问题的关键。
庄艳秋当初不肯嫁给他,是他这辈子最大的幸运。
“您放宽心好好养伤吧,老夫之前也是光凭主管臆断去想象别人。后来老夫才发现自己大错特错。这世上大多数人都是擅长给自己的脸上带着面具的,咱们看人还是不能只看表面。”青铜长老不遗余力地为庄艳秋和敖灵说好话的。
“老夫这也是才有些醒悟过来。”敖奉谦虚地道。
青铜长老觉得敖奉的态度有很大进步,对他的脸色也好了许多。等他治完伤出来,见到敖灵,话语间难免也有些偏颇敖奉的意思了,“都是父子!有什么话敞开了说,说清楚了就好。你也别那么仇视他,给他一个机会吧。”
敖灵向青铜长老颌首道谢,“多谢长老,我都明白了。”
接下来的几日,敖奉都在待客厅养伤。他的态度真的跟之前有了天壤之别,整个人的气息都温和了许多,不再像之前那样咄咄逼人。
敖灵观察了几日,见他老爹真的有所改变,面对他时的态度和口气也变得和缓了许多。
“你若想我今后还认你,便不要再试图控制我。我有自己的路想走,三元跟我一样。”敖灵尝试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