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意走到他们家少爷身后,扯了扯庄艳秋的袖子。
“父王、夫君……妾身受委屈没什么关系,可我难过的是昊正王府嫡长孙还未出世,就受这般屈辱,将来他若知道了,该如何自处?”庄紫芙可怜巴巴地抹着眼睛,同时把自己并没有显怀的肚子往前挺了挺。
昊正大王看着她的肚皮,本想趁机息事宁人,赶紧结束这闹剧的心态起了微妙的变化。
庄紫芙有句话没说错,如果将来这肚中胎儿落地长成,这件事或大或小都会成为笑柄。人家会说他昊正王府的嫡系血脉还没出世就是个让人嫌弃的存在。
思及此,昊正大王不由得也用怀疑的眼神多看了庄艳秋两眼。
庄艳秋把大王的表情看在眼里。这就是昊正大王,一旦事情对他不利,他立刻会改变态度,甚至倒戈相向。自己不是早就亲身经历过吗?
庄艳秋轻轻地甩了下自己肩上的头发,冷笑着说道:“我好心好意送来贺礼,无端端被人砸了,还得受这种欲加之罪的侮辱。真是可笑之极!”
“这件事肯定只是个误会!”冷不丁的,一直站在人群里笑着看戏的庄少秋拨开人群走了出来,他笑语盈盈地向在场的宾客们拱手,“我相信大哥绝不是有意的,紫芙……你别耍小孩子脾气,大哥虽与我们非一母所生,断然不会这般不懂礼数,做出这种有失体面的事的。”
庄艳秋眉头轻轻皱起,丝毫不掩饰自己对庄少秋的反感。这人会好心帮他说话?听听这话里的意思,把庄紫芙的行为比作‘小孩子脾气’,间接告诉外人他们三人有些芥蒂。这等‘有失体面’的事别人不可能做,偏偏他庄艳秋早就没了体面了,如今做出这种事不是正应了景了吗?
庄艳秋冷哼一声,自认自己的战斗力比不过这庶出的弟妹。人家好歹比他多历练了一百年,他庄艳秋从嫁人后,大部分的时间都是自己一个人活着,一个人感悟人生,体会酸甜苦辣,段数与人家一比,简直不能再低。
他冷眉冷眼地环视周围一群人,赫然看到几个熟悉的面孔。
曾对他说‘休要再纠缠于我’的前二叔少正一就在人群之中。
对着他色谷欠横流,离了他又百般厌弃的独山步也在拐角处。
还有曾向他求亲,与他正式确定床伴关系的梦狰,脸没敢转过来。
再加上昨天晚上自动上门,口口声声赌誓远离他的敖灵,此刻正用杀人的眼光盯着自己。
庄艳秋甩了下华贵的衣袖,嘴角勾起一抹鲜艳的红,“紫芙妹妹……你已经当上了王妃,又怀有了身孕,何必还要处处针对我呢?”
“你——”庄紫芙惊讶地瞪大眼睛看向庄艳秋。她敢这么拿捏庄艳秋,就是因为深深了解这个人的性子。当年她无数次地在老态龙钟的庄艳秋面前刺激过他,那个老家伙从来没有半句反抗的话语,顶多就是一言不发地瞪着她。
庄家大少爷十六嫁人,又被陨落的父亲教导得知书达理,礼仪周正,性子和软,连个脏字都说不出来的人,更不用提让他为自己开口辩解了。
本以为上回用‘阴皇女身像’为自己脱罪就是庄艳秋最大的极限,庄紫芙一点也没想过,庄艳秋有一天会反咬自己一口。
庄艳秋的表现连庄少秋都有点出乎意料。这还是以前那个庄家大少爷吗?
事实上,庄艳秋的话虽然没有让在场人改变对他的既定看法,不过这示弱的姿态倒也让有些人心思跟着活泛起来。
都知道少王娶的新王妃和前王妃是异母兄妹关系,也听闻过这位新王妃昔年所作所为颇有挖自己兄长墙角的意思,一直没有证据而已。如今听这位前王妃口中深意,倒有点像是为流言佐证。
庄艳秋再度环视周围的人一圈,眼波流转中一股少见的阴气缓缓流淌,他坦率地开口道:“我本与少王和离,按理说双方间本应再无联系。奈何王妃亲自下帖请我赴宴。我今日前来用的是王妃母家大哥的身份,好心筹备贺礼谁料王妃一见便认定我送礼不安好心。我想问问,王妃这般不满于我,是因为我现在的身份还是之前的身份呢?”
在场的人都在思索庄艳秋这番问话。一时间注意力都被转移了。是啊!新王妃到底把眼前这个当做何等身份来下帖子的?如果是当做娘家兄长,下帖子自然毫无疑义,可如果是当做前王妃,那这帖子下得就有点‘深意’了。
一般人谁会邀请自己的前任来为自己庆贺的呢?这脑子不是太愚笨,就是……私下里想耍点什么小把戏。
庄少秋拿眼扫了一下四周,觉得风向不太好。立刻再度出声:“都说了是误会了……大哥与王府已脱离了干系,自然是以兄长的名义前来……今日是为了贺‘昊正王府’添丁之喜……咱们还是祝福两位新人吧!来——把我备下的‘天阴送子像’送上前来。”
第四十三章 登天路的阻碍者
庄少秋临时打岔的话有点儿生硬,到底还是成功地转圜了现场的局面。有人认出他的身份,热情地打招呼:“这位莫不是就是‘天瑶城’那位最近显像了的公子?”
‘天瑶城’有位庄姓公子显了‘阴皇女身像’,而且引得两位八大家族后裔为其争风吃醋,这件事本来就闹得沸沸扬扬,如今在场的人一听说那位公子就在眼前,场面马上变得不一样了。
昊正大王的目光都比刚才热切了许多。他特意看了一眼闹事的庄紫芙,“紫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