罚的三杯酒,淡定插了一句独到见解。
“哦?”张淳目光立刻转来,“你,到是对他有几分欣赏?”
“这算是用情至深失去理智吧?可得几分同情。”万胜耸耸肩,微笑。
“哦…那万胜若是个女子,碰见这样的,怕该是早嫁了吧?”
顿时全场哄笑。
“淳爷!!!!”万胜脸一阵红一阵青,恨不得抽刀宰光全场还在笑的。
“过年嘛,大家开心开心!来,敬你一杯算是赔罪!”
“唉!”当然不能只让淳爷喝,于是,回敬一杯,万胜郁闷不已的拿壶再补齐成三杯。
“故事还没完,我接着说啊~”放下酒杯,张淳继续,“那老板找少年算账,说,看在他贱妾主动坦白份上,饶了他俩,但不准少年再去洗澡。”
“这老板人挺和气么。”
“老板就这样算了?老子肯定不干!”
“老板如此厚道,那人还杀人?!实在凶残!”
“少年想想,算了,‘瓜田不纳履李下不整冠’,算自己的错吧。另外,因为确实喜欢那姑娘,反而觉得不见面才是真对对方好。”
众人:“……”“这……不挺好的么,怎么最后……”
“可是不去澡堂的话,大冬天的去哪里洗呢?小镇子,就一个洗热澡的地儿,故事也发生在冬天,少年住小镇后的大山里,和师傅学本事。那少年爱干净,一冬不洗澡还不如直接杀了他。于是,忍了七八日,还是硬着头皮去了澡堂。”
“唉,既然决定要回避……唉,这个麻烦了。”
“没任何多余言行,没任何东张西望,生怕被人看见似地直蹿入洗澡屋子。可是,就算如此,他还是被人发现,并被告诉了澡堂老板。于是,老板派人送去了桶刚出锅的滚水,狠狠泼了对方一胸!”
“哇!痛痛痛!”
“泼完水,老板的人又当场起哄道‘大家看呐,这就是调戏有夫之妇的小淫贼!都说了滚蛋,还贼心不死!’。少年怒火万丈地要找老板理论。于是吵到了院子里。老板出来了,还叫来了一群镇民‘评理’。老板一口咬定,是小淫贼再来调戏他小老婆,他才出手教训。镇民多和老板有交情,全说少年的不是,甚至还要少年磕头认错。少年不肯,于是要求那个姑娘来给他作证!”
“够蠢,也够无聊。”张淳左手边,黑衣公子听到此忽然哼笑一声。此人唤名“张甄”,昨日才到杭城,今日则是他和在坐的所有人第一次“见面”,他没有准备礼物,也不参加游戏。脾气冷傲,除了对张淳,似乎对谁都看不上眼,于是,即便此人顶着一张不输潘安的俊脸,除了张萌,谁都不太喜欢他(淳爷也除外)。
“唉唉,老弟,怎么这么不给哥面子~”张淳凑过,勾住对方肩,笑对大家继续道,“诚如俺弟所猜,小娘们出来把蠢蛋少年骂了个狗血淋头!于是,一镇人的嘲笑、咒骂铺天盖地,连带那少年的爹娘、师傅、祖宗一个不差的被提出来骂一顿,羞辱一遍——比你们开头骂的那些还细致很多,难听很多,直把那蠢蛋少年骂的个呆若木鸡。再然后,又是一桶滚水,狠狠泼了他一背,总算把他泼回神。”
众人:“……”
“两桶滚水?这老板…当他在烫白菜呢?!”
“嗯,我的话,也定杀了那澡堂全家!”
“只是,复仇之心也太重,何苦杀得其他那么多人?”
“哼,不觉得多!盲听盲信的人才最可恨!该!!全该死!!”
“但是,他杀人,却又不是为了复仇。他的师傅不准。‘复仇’是一味心灵毒药,每一次复仇他人,都是自己吞一口毒药,人变得越来越阴暗——他的师傅不希望爱徒变成如此。只是,他的师傅也许还是疏忽了:烫伤好治心伤难疗。皮肉伤好了近两个月,少年心头依旧鲜血淋漓。没一个晚上睡的安稳,一想到别人永远把自己和‘可耻’二字联系在一起,无中生有、yin荡猥琐的谈论着他和那个可恨女人的各种‘事’,他更恶心的想吐!不能容忍自己被如此‘糟蹋’!于是在煎熬了整整三个月后,为了不让自己精神崩溃,他终于下山残忍地杀死了澡堂一家以及其他很多人……”
大桌安静了很久,终于传来些叹息。“唉,所谓,冥冥中的报应吧……”
“嗯,报应吧……”讲到此,张淳心情也跟着沉重起来,垂下眼叹口气:“小萌,以后过年让大家讲开心的故事。”继而又立刻振作了精神,抬头笑嘻嘻道,“东西拿来吧~”
“这事是真的,还是你乱编的?那个人是谁?我认识吗?后来又怎样了?被抓了吗?”张萌抬头,满眼忧伤,还很沉浸于其中。
张淳一愣,沉默片刻,柔声道:“放心,那个人后来一直过的很好。”
!!“他是谁?我们的朋友?!”张萌很心细,“我很想知道……好可怜。”
“少问,也是种体贴。”
“是因为没安全感才杀了那么多人!他是需要安慰的!!他师傅,估计就你这种人,根本没好好安慰他!只自我感觉好地不准他复仇!!我才是真想尽自己一份力,真心想帮他摆脱阴影!!你却不肯告诉我他是谁!”
“以身相许以示安慰是吧?爹娘同意,我就告你。小丫头片子也真不懂事。”故作生气。张淳知道妹妹的好意,只是年纪太小,还不能明白他说的那种“体贴”。
众人一阵笑,张萌羞红一张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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