糊,压根就不解风情。气得沈健差点儿眼抽筋。
张青阳敷衍地点点头,继续在刘斌掌心里摸来摸去。
刘斌倒不是很在意,只是觉得手心痒痒得很,嘴角不停地抽搐,忍不住想笑,憋着气说:“道、道士,你这根本是想揩油吧。矮油,你欲求不满可以直说啊,何必呢。”
“……”张青阳抑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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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雅与苏北这一边,气氛却十分凝重。
直到把人拉到了无人处,陈雅才放开苏北的手,直直地盯着对方看,甚至没有发现自己刚才用力过重,竟然在苏北的手腕上留下了一圈儿淤青。
苏北脸色不变,仿佛手腕上的痕迹不属于自己一样,默不作声地收回手,别开头看着边上的风景。
“你为什么——”陈雅问了一半,忽然觉得问不出口。
其实在看到苏北的一瞬间,她几乎已经能够猜到苏北来蜀中的目的了。一别经年,这个人竟然还是如此地倔强固执,简直是到了黄河心都不死,见了棺材也不落泪。
停顿良久,苏北终于回头,仔仔细细地看着眼前人。动静之间,分明还是那张脸,那种表情,那种气息,那种感觉,却为什么,再相逢会是这种场景。
其实她暗自设想过许多次重逢的场景,最好的一种自然见到一切如昨的陈雅,或者她早已不在蜀中,安全地逃离了是非地;最坏的也不过是被丧尸或其它灾难吞噬了生命,或者成为丧尸中的一员。
却没想过会是这样。
陈雅也感到自己此刻格外焦躁,比当年狠心赶苏北离开还要焦躁,为什么苏北会变成一个男人?这么想着,她已经脱口而出,“你怎么变成了这幅样子?”
苏北微微低头,仿佛在观察自己的脚尖,属于男人的嗓音不带一丝情绪,“那你呢?”
陈雅伸出自己的手,看着上面凌乱的掌纹,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脸上慢慢浮现出一个凉薄的笑容。
苏北的心一怔,不是这样的,不应该是这样的。她所认识的陈雅,一直都是温暖的、活泼的、积极而阳光的,简直像一个小太阳连她这样冷漠的人都能被吸引。而不是这样,会露出这种令人揪心的表情。
陈雅盯着苏北,无谓地说:“我们的学校毁了。”
苏北抬头望着她。
“不是天灾。我当时想,让你走果然是对的,无论我的初衷是什么。整个学校的人都被囚禁了,用来做人体实验。你所认识的,或者不认识的,所有人,包括我。”
苏北变色。
陈雅见状一笑,这一笑倒流露出些许安抚的意味,“大部分人死的死,变丧尸的变丧尸,变怪物的变怪物。我很幸运,至少没有那样不堪——虽然,也没有进化完全。我只是个实验体,有思维的。”
☆、真相的第一层
苏北倒吸了一口凉气,忍不住上前一步,想去触碰陈雅,却被陈雅不着痕迹地避开,苏北脸色一黯,伸出的手停在半空中,甚至忘了收回。
陈雅的眼中看不出任何情绪,开口说:“你应该明白的,我其实对任何人都一样。”
没头没尾的一句话,苏北却一下子明白了。她嘴角带起一丝苦涩的笑意,后退了一步,直直地看着陈雅,直到对方别开头,避开了她难以言喻的目光。
这情形与当年是何等相似。
那一天她也是这样站在夜晚的操场上,晚风伴随着细微急促的呼吸声,她们俩刚刚一起跑完步,苏北默默地背着陈雅的包,把水递给陈雅。
当她伸出手去想帮陈雅擦汗的时候,陈雅忽然站定,僵硬地避开她伸过来的那只手,然后欲言又止。最终仿佛下定决心一般地对她说:“北,我们以后不要这样了。”
那时的苏北措手不及,只知道呆呆地反问:“什么?”
陈雅拿过她肩膀上自己的背包,甩到自己背上,若无其事地说:“你不觉得我们太过亲近了么?”
苏北只觉得心跳一下子激烈了起来,陈雅的语气太过异样,她竭力想要保证自己此刻的表情不会太过难看,努力解释,“你知道的,我没什么朋友……”
“你确定你对我的感情只是朋友那么简单吗?苏北!你骗我还是骗你自己?!整个系里都在传,说我们是一对!你不觉得你平常对我的占有欲太强了吗?一个朋友,会管我今晚跟别人吃了饭?!一个朋友,会想要一天二十四小时跟我在一起?我出去只要没跟你报备行程你就生气?!一个朋友,会用那种眼神看着我?!苏北……你对我真的太好了,我习惯了大家各自管各自地生活,我受不了你对我那么好,我不安,因为我什么都没法做!”
“陈雅——”
“就这样吧。我不知道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你应该明白的,我其实对任何人都一样。”
原来无论这世界如何改变,有很多事情,都只能停留在原地。其实她何尝不明白,陈雅的温和亲切是对所有人的,并非对她特别,只可惜一旦泥足深陷,又如何能安然无恙地退步抽身。
苏北看着陈雅,深吸了一口气,忽略胸口那微微的疼痛感,尽量保持平静地说:“陈雅。有句话我当年没有对你说。我是喜欢你,不是朋友之情,而是情人之间那种喜欢。可是我也许控制不了自己的嫉妒心和占有欲,却从没有打算要向你表白或者逼迫你和我在一起,我真的只想在你身边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