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性子,遇上沈卓云那样没脸没皮的是个意外,遇上闷葫芦一样的莫念倒是相得益彰。
莫念也是个话少的,又胆小,进来了以后几乎成了半个哑巴,除了在秦默面前能偶尔说上几句,其余的时候连挨打挨骂都一声不吭,沉默的让人心疼。
从那次在医务室哭过之后,莫念就成了医务室的常客——跟沈晴不一样,并不是莫念有意往这里跑,而是这里的大环境彻底贯彻了“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思想的准则,闷葫芦一样的莫念总是在有意无意中成为班长和教官发泄情绪的渠道,甚至在女学员之间也有一些排挤和轻微的冷暴力。
秦默其实一直觉得自己有些对不起莫念,总是默许她在这里多呆一会,两个人互相都不说话,莫念就看着他有条不紊地将药品整整齐齐地摆进玻璃柜,把那块灰蓝色的抹布用冷水浸湿,重复着冲洗、拧干的动作,等到他确认抹布干净了,就用它用力地擦拭过桌子和窗台,留下一桌的水痕自然风干。
再过一会,他还会去洗手间把带着霉味的扫把和晾得半干的拖布拎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