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锦暗舒了口气,加快手上的动作,褪去长袍,只留小衣。
“小衣的扣也解开。”云轩吩咐。
千锦伸手解开抿扣,虽然屋内温暖,他依旧觉得有些战栗。
“跪过来。”
千锦依言跪到云轩身前,云轩拂开千锦的小衣,千锦将头微侧过去,很有些窘迫。
千锦的肌肤细致润泽,嫩若婴儿。
千锦是灵狐之体,已经神奇孕子,两粒小果,涨大了不少,因了战栗挺立着。
一枚小巧碧绿的玉环,穿在左侧的小果上,玉翠樱红,趁着白皙的皮肤,煞是悦目。
这是千锦前几日承恩时,云轩随意扣上去的,千锦自然不敢取下。
云轩轻拉玉环,隐隐的刺痛又清晰起来,千锦忍不住咬了唇,到底是不敢躲避。
云轩觉得千锦的肌肤似乎分外敏感了,这也许也是因为怀孕所致。他用手摆弄了一下玉环,本想就取下来,又改了主意,松了手。
“按医书记载,孕子之后,这里是应该涨大的,只是现在还不甚明显。”云轩的手随意在千锦的肌肤上圈点着,似是自言自语,又似对千锦解释。
千锦这才知道云轩用意,只觉羞恼,心道,你不过是个丞相,装得什么医者。
“且站过一边吧,我再瞧瞧秋先生给的册子,看可还有什么需要注意的地方。”云轩平素似乎表现得随意,心底对千锦孕子一事,还是特别在意。
“谢丞相体恤。”千锦起身站过一侧,整理衣衫。
“先下去吧,把家里的账目拢一拢,晚些时候禀告。”云轩看凌墨煮了茶过来,命千锦告退。
“是。”千锦虽是应得镇定,心里却有些忐忑,如今并未到查账的时候,云轩为何忽然要拢账目,难道是发现了什么端倪?不应该啊,自己如此小心谨慎。
“今日免含玉饰,含冰饰吧,隔两个时辰,入一枚。”云轩吩咐千锦。
云轩决定今夜让千锦承恩,这些日子他的功夫倒是有些荒疏了。武功一途,不能投机取巧,唯有勤练。千锦的灵狐之体,于云轩修炼小周天武功实在大有裨益,只是云轩顾忌他如今有孕在身,不敢过于索取。
凌墨奉了茶进来,听见云轩的吩咐,虽含冰饰的人不是他,他依旧忍不住心里一颤。
“是。”千锦也是勉强克制了声音的颤抖,应了一声,告退出去。
凌墨为云轩奉茶,侍立在侧,默默不语。
“想说什么?”云轩随意翻看书卷,问凌墨。
“丞相对千公子,不能再宽免些吗?”
“多话。”云轩的目光没有离开书卷,轻斥道。
云轩入宫朝事,让凌墨在家中休养。凌墨在书房中读了会儿书,闲来无聊,又去府里的荷塘泛舟。
云昭过来送药,却是扑了空,按下人的指引,寻到荷塘,塘中小舟随波,凌墨微闭目躺在船板上,用一朵莲蓬遮了脸,正在假寐。
云昭站在岸边,迟迟不忍破坏这静谧的美好,直到墨嫡走过了,看见凌墨,呼唤道:“小墨。”
凌墨拿开莲蓬,坐起来,扬声问道:“师兄有事?”又看见昭儿立在垂柳下,招呼道:“昭儿。”
墨嫡有事情来找凌墨商量,听说云昭给凌墨送退烧灵药,便也要了几粒过去备用。
“调配这药可方便吗?”墨嫡问:“若是方便,就多调配一些出来备用。”
云昭有些微赧道:“倒也方便的。”
墨嫡道:“那便回去调配吧,晚些时候我过去取。”
凌墨问墨嫡何事?墨嫡犹豫了一下,才道:“小夫人这几日去庵堂礼佛,都由云婓护卫。今日小夫人还要去庵堂,云婓想请你一同前往。”
凌墨微扬眉,觉得墨嫡似乎是有难言之隐,便点头道:“今日我倒是无事,那便一同去吧。”
云昭在旁边听了,也正想出去转转,便也要求同去,并对墨嫡解释道:“孟王爷未在府中,等他回来,才好调配退烧药的。”
墨嫡点头,让云昭也不必太着急,先回去更衣,准备一同出游吧。
今日朝事时,有御史院举荐的宁才子入仕。云轩对他的才华也并非不欣赏,只是此人恃才傲物,言语之中,竟然讽刺云轩弄权,而他文韬武略,为济世之才,愿为皇上所用,为社稷尽忠。
云轩只是淡笑,所谓文无第一,武无第二,既然宁才子自诩武功高强,不如当庭验证。
云轩命侍郎子清上殿,将手里相符交与子清,命宁才子道:“若是百招之内,你能拿到相符,本相之位拱手相让。”
殿上诸人无不动容。宁才子更是跃跃欲试。子清不动声色,握了相符肃立一侧。
云轩又对子清道:“若是宁才子夺了相符,你失信于本相,就要奉上项上人头为谢。”
宁才子听了云轩之言,不服道:“丞相与小人之赌,为何要牵扯上旁人性命?”
云轩淡淡一笑:“天子殿上,何来旁人?子清是忠君之臣,自当为本相效命。”
萧御史踏前一步:“丞相大人所言……”
“丞相之言便是朕意,就如此办吧。”端坐龙椅的子易肃然开口。
“是。”萧御史垂首恭应,退回班列。
云轩却又对子易欠身道:“若是宁才子百招之内,未曾拿到相符,请皇上治以欺君之罪,罪诛九族。”
“就依丞相之意。”子易对云轩微微一笑。
萧御史等老臣看在眼中,几乎吐血。
宁才子不得已向上遵守,与子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