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啦一声,整个塌了下去,吓了云朗一跳,猛地跃落于地。
子若支起身子看着云朗笑道:“杜将军好俊的功夫,便是连床都压塌了。”
门外已有暗卫出声道:“二少爷可有什么吩咐吗?”
“滚!”云朗轻喝。子若躺回去,觉得自己的床果真是舒服。
云朗看着子若促狭的笑容,心中不由疑虑,他低头细查塌了的床腿,可看出清晰的锯过的痕迹。
“你想谋杀亲夫?”云朗毫不在意,又跃落子若身前:“那边床塌了也好,倒是让你我便是独睡也可离得更近些。”
子若收了笑容,又想屈膝去踢云朗,云朗已是用手按了子若的腿:“再敢对为夫无礼,为夫可要家法伺候了。”
云昭趴在床上,脸上还挂着泪珠,睫毛一眨一眨,俊秀的五官在灯烛的映照下更为柔和。
小孟趴在他身侧,不时用嘴轻啄一下云昭柔软的唇,支着下巴,对云昭百看不厌。
他和云昭去大哥那里领了决儿回来,又到杜百年那里禀告。杜百年觉得两人愿意收养孤儿,有爱心是好事,不过他觉得这个孩子姓杜不合适,虽然小孟如今暖房住在杜家,到底还是一家之主,这孩子还是应从孟姓,还是叫孟星决更好一些。
云昭和小孟对此倒不甚在意,只要能留下决儿,姓杜或是姓孟倒没什么要紧。
只是云昭再折腾一圈回来,已是几近虚脱,便是再好的药膏上到伤口,都觉得不起作用,小孟只得点了他的昏穴,让他睡熟,减少痛楚。
小孟睡不着,既心疼云昭,又心疼他的俸禄。他拿着账本和算盘好一顿扒拉,琢磨着怎么能用剩下的可怜的俸禄度日。
凌墨和千锦几乎同时默写好了《孝经》,凌墨起身倒不甚难,千锦却是腿痛得站不起来,凌墨过来扶了他一下,云轩正好进书房来。
“起不来就不用起了。”云轩冷冷地道:“墨儿回营去吧。”
凌墨夜半轮值,明日还要带兵剿匪,确实有许多事情要做。凌墨恭敬地应是,告退出去。
千锦跪在地上,不知云轩又要寻他什么错处,云轩却是过来,合身抱起了他。
千锦不由僵住,由着云轩将他抱到软榻上,依旧不能回神。云轩拿了锦团塞在千锦臀下,褪去他的长裤。
千锦又羞又恼又怕,却依旧不敢反抗。等着云轩如破竹而入,便是几乎将唇都咬破了。
不过是几日不曾承恩,千锦的紧致既让云轩喜欢,也让他担心会伤到千锦。
“回去还是配饰吧,十二生肖,随你喜欢,只是每日要带足六个时辰。”云轩用手轻敲了敲千锦的腹部:“据秋先生书中记载,身孕五月之后便不宜房事了,这两个月你再忍耐一下,我的武功进度已是有些耽误了。”
千锦只能应“是”,自己于杜丞相来说,果真是有用之躯,不仅可以生子,还可以练功,且能为他商贾盈财。
今日是难得晴好的天气。云轩和弟弟们去给杜百年请安。
“昨儿晚上你屋里的床塌了吗?”云轩问云朗。
云朗有些脸红:“是。”子若的脸也红透了。
“以后小心些。”云轩冷着脸吩咐。
云朗和子若都恭谨应是。
“今日你随墨儿去凤栖山剿匪,军令如山,军法无情,若是有什么差错,墨儿也保不了你。”云轩吩咐云婓。
“婓儿不舒服。”云婓不想去,凤栖上的匪首不就是自己师叔,虽则他已被师父逐出师门,可毕竟是自小在昆仑山上所有人中最疼自己的那个人,云婓不想与他正面为敌。
“挨了板子去就舒服了。”小孟在旁边笑嘻嘻地接道。
云昭拽了小孟一下,云婓脸色发苦,只得对云轩重新欠身道:“是,婓儿遵命。”
子清走过来给给位哥哥请安,又特意走到子若跟前,送了一个紫色的葫芦给他:“这是姨娘最喜欢的紫玉葫芦,本有一对,送给我娘一只,我娘去世前,我一直带在身上,如今就命送给子若殿下吧。”
子清的母亲与子若、子易的母亲是亲姐妹,一个嫁与先皇,一个嫁与宁王。
子若伸手接过葫芦,谢过子清。这紫玉葫芦子若很有些印象,他只见过一只,是母后赐给皇兄子易的,他虽然也很喜欢,却不敢索要。如今摩挲着这个葫芦,想起母后,心中无限唏嘘。
云朗不由蹙眉。这个子清倒是挺会讨子若欢心的,而且似乎总是在刻意接近子若,端的是让人心烦。
杜百年堂上的大门开了,云轩和弟弟们鱼贯而入,给爹爹请安。杜百年受了儿子们的礼,态度和善。吩咐儿子们尽好为人臣子的本分,努力国事。
这边见礼完毕,杜百年吩咐众人退出。
云昭看见这个便宜王爷爹就害怕,以为他还是要骂自己,哪知杜百年却是让风上拿了几张银票出来给他们。
“你们这两个不省心的东西,就知道一天天地闯祸,尤其是昭儿,三天两头地挨板子,小孟的俸禄也快被你们大哥扣没了吧?”杜百年明着是骂两个孩子,却是有些心疼他们了。
“这几张银票拿回去,没事儿多买些好吃的好玩的在家里耍,不要天天地给我闯祸。”杜百年就像所有偏心眼的父母一样,偷偷地给宠爱的孩子塞零花钱。
小孟笑得嘴角都歪了,一叠声地谢过爹爹,忙着把银票揣进怀里。
“小孟啊,你娘再过几日就要到了,你和昭儿可要多置办些礼物以表孝心。”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