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该任我心意而为,董太贤妃如何居功?”
董林不论说什么,都被云轩一句一句地挡回来,气得他肝儿疼。
云轩趁董林心浮气躁之机,钻个空隙,一剑划破董林臂膀,立时血流如注。
董林又气又惊,想不到云轩剑下果真毫不留情:“看来杜丞相今日,果真不再顾念旧情了。
云轩冷冷地道:“这一剑是我替子易所刺,先皇病逝前,你构陷子易,害他与先皇险些父子失和,他心中之痛必定如利剑所刺。”
云轩想起来就心疼。先皇病重,太医要以皇子之血入药,子易割腕取血,以求药成。不成想的却是,先皇服了药,反倒吐血,病情加重。
太医仓皇请命,竟构陷子易贪慕孝子虚名,谎称以血入药,实际上是假用他人之血,才会害先皇药血不服,伤及内腑,并当场撞死殿上,表明自己所言非虚。
子易取血,是云轩亲眼所见,子易的血入药,也是云轩亲自监督,如何还会药血不服,云轩坚信这是董林搞的鬼,却让子易有口难辨。
“你以为是我构陷子易吗?哈哈,杜丞相也有失策之时!”董林不顾臂上伤势,对着云轩挥剑猛攻。
“子易本就非先皇骨血,先皇虽然怀疑,却一直并无实证,待传继大统之时,才会用血药之说予以证实,否则又如何会在子易八岁之时,默许我去害他,不过是顾及皇室尊严,家丑不可外扬而已。”
“你胡说!”云轩惊怒之下,不进反退,再一剑削过去,剑入董林左胸,董林一掌拍中云轩肩头,云轩后退,剑带着一溜血花抽.离董林身体,董林以剑支地,半跪于地。
董林恶狠狠地道:“我为夺帝位,才在先皇身边一直隐隐,这种皇家秘史,我自然会调查清楚……只是可惜,我拼劲全力,最终却还是败在你的手里。”
董林恨,恨云轩,更恨自己:“若非董林当日怜你惜你爱你,你如何能有今天的成就?
云轩咬了咬牙,持剑不语。
董林看出云轩的迟疑,心里终有一丝安慰,他在云轩心中,也并非全无位置,否则,云轩早就痛下杀手,不会迟疑半分。
没错,在云轩的理智中,董林必须死。因为关于子易的这个秘密太过惊人,也太过巨大,而且足以大到祸乱江山社稷。
必须保守这个秘密。那么知道这个秘密的人,必须永远保持沉默,而董林,只有死,才能取信云轩。
云轩虽是感念董林当年数次不杀之恩,但是为了子易,他不在乎做一个忘恩负义之人。
云轩的目光越来越冷,握剑的手也越来越坚定。董林立刻感觉到了云轩身上浓浓的杀意,他再咳一口血,惨笑道:“怎么,为了子易,非杀我不可吗?”
云轩点点头:“为了子易,为了千锦,也为了所有那些被你陷害折磨、惨死在你剑下之人。”
云轩杀意既起,再不犹豫,“扑”地一声,长剑直.入董林胸口,剑出,血涌,寒芒上未染点红。
董林的唇边含着淡淡讥讽的笑容,闭上了眼睛。那讥讽的笑容,不知是笑云轩,还是笑自己。
云轩伫立良久,看着董林的尸.体默默不语。所有过往一一浮现,董林就算负尽天下人,对自己,终是留情。
董林双目紧闭,但是双眉间的宝珠依旧盈盈闪烁,云轩警觉之中,难道董林未死?这个念头尚未转完,董林眉间的宝珠忽然一亮。
警兆忽起,云轩及时翻纵而出,一道阴.狠强大的掌力自他身侧掠过。
“倒是有些本领。”随着一身淡笑,一条蓝色人影已带着董林腾空而起,如流星划过,瞬间失去了踪迹。
云轩这才后悔,若是董林为人所救,日后必定又是劲敌,许还会对子易的帝位不利,自己怎会如此妇人之仁?
云轩并非是妇人之仁,只是正如他自己所说,他这个坏人实在坏得不够彻底,董林于他,确实有数次不杀之恩,他实在也还是有些无法痛下杀手。
十三带着千锦云坐在马车内赶回杜府,千锦的面色很有些苍白,他的心一直在剧烈地跳动,仿佛要跳出体.外,手也颤抖个不停。
父母之仇今日终于能得报了吗?原来当日救回自己的竟是杜云轩?可是他既然当日救了千家,如今为何又害千家?为何还要纳自己为贤婢,任意羞辱自己?
即便回到自己房中,千锦依旧瑟瑟发抖。
十三倒了一杯茶奉给千锦:“千锦公子请勿担心,相信丞相一定能为公子手刃亲仇。”
十三接了热茶,苦笑道:“即便丞相杀了董林,那又如何?我千家被人陷害,落到如此地步,便是连祖宗的基业都丢失了,我千锦又有何面目告慰九泉之下的父母?”
十三犹豫了一下道:“千锦公子虽为丞相妾室,未必就比嫁与他人为贤妻更好一些,千锦公子的这个名分,也是多少人梦寐以求而不得。”
千锦看了看十三,俊俏的眉眼,竟似乎有淡淡地失落,他心里似乎隐隐猜到了什么。
“十三也曾承恩于丞相吗?”
十三难得脸色微红,立刻屈膝道:“是十三多嘴,请千锦公子万勿与他人言及。”
千锦放了茶,过去扶起十三:“我是将你当兄弟,才问这一句,若是冒犯了你,你不要放在心上。”
十三站起来,依旧垂着头,半响才道:“十三出身卑微,本是供人取乐的伶奴,蒙丞相厚爱,将高深的武功传授给十三,十三愿做牛做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