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下棋。堂上烛光一闪,门外,风上低声告进。
“王爷。”风上欠身行礼。风下也站起来对风上行礼。
“那小畜生呢?可在认真默书?”杜百年端了茶问。
风上一时无语。
“我就知道!”杜百年一拍椅子腿:“这个不听话的东西!”
“王爷,大少爷已经长大了。”风上恭谨欠身,却是答非所问。
“是长大了,翅膀硬了。”杜百年想顿茶杯。
“王爷息怒。”风下欠身:“大少爷是个孝顺孩子呢。但是王爷,您也该少动怒才是。”
“他连老子罚抄的书都敢由人代写了,还怨老子暴.躁吗?”杜百年气:“早晚扒了他的皮,看他还敢自作主张,对老子的话阳奉阴违!”
☆、第77章 兄弟交锋
擒贼先擒王。凌墨的剑幻出漫天光华,只想取肃王性命。要知千军万马之中,最不耐久战。况且他还要保护武功已失,与寻常人一般的婓绍。
婓绍看凌墨的剑式、身手,敬服不已。一年前,他与凌墨比试,能撑过千招不败,如今再战,只怕只能撑过五六百招罢了。
“凌大哥又遇名师了吗?”婓绍忍不住问。
凌墨一边挑飞一支飞过来的长戟,反手一剑,断了那护卫的臂膀,让他失去再战之能,一边继续往肃王所在的中军位置再进一步。
“丞相偶有指点。”凌墨答。
婓绍“切”了一声:“凌大哥,您这是夸自己天资聪慧,还是夸你家杜丞相能点石成金?”
“反正不是夸你。”凌墨用手一带斐绍,一柄长刀贴着婓绍背脊划过去,婓绍转身对着使刀的护卫就是一脚,只是虽然踢中了,却没有造成太大的伤害,那护卫只是踉跄了一下,回刀又切婓绍,凌墨抬手翻掌,将他拍飞了出去。
婓绍倒是不知怕,只是有些懊悔:“大意失荆州啊。”他本是奉爹爹命来与肃王结盟的,只是吃了肃王摆下的接风宴,醒来后,功力已失。
凌墨觉得肃王心术不正,怕他毁了婓绍,这也是他留在肃王军营的原因之一。
肃王的兵将中,高手不多,但是人人忠心耿耿,训练有素,悍不畏死。护卫们在肃王前结成了人墙屏障,重重护卫肃王。
凌墨势如破竹,如利剑刺.入,一**的将士倒下去,却又有将士一层层护卫上来,即便被凌墨的高强身手所惊惧,也无人退缩。
凌墨不是嗜杀之人,如今情势,却不容他有半点恻隐之心,长剑指处,敌将或丧命当场,或缺臂断腿,四处都弥漫着血腥味。
“小墨,住手。”肃王身后,一名护卫在凌墨即将冲入最后一道人墙时,忽然越众而出,长剑一横,拦在凌墨身前。
“墨嫡师兄。”凌墨看着面前的年轻人,有些难以置信:“师兄也投靠肃王爷了吗?”
墨嫡脸上一红:“不是投靠,我只是想有机会能将天山发扬光大。”
墨嫡是凌墨的大师兄,天山首徒,忠厚本分,老成持重。天山掌门虽然不喜欢他温温吞吞的性子,但是对他尚算器重,也有意将天山掌门之位传与他,故此平素对他要求极严,本是想磨砺于他,却不曾想却让墨嫡心生怨恨。
大雪压青松,青松挺且直。千锤百炼成精钢。尊长对弟子严苛磨砺,不过是希望他们能宝剑锋从磨砺出,泰山压顶面不改色,才能堪当大任。
若是遇弯而弯,反倒失了勇气和志气,自甘坠落,妄自菲薄,当然难有大成。
墨嫡就是如此,他自觉不够出类拔萃,更不似凌墨那样锋芒耀眼,常自惭形秽,对影自怜,在心底里对凌墨既嫉且恨,认为他抢了自己作为天山大师兄的风头,有凌墨在,只怕自己难有出头之日。
这次肃王去天山招兵买马,墨嫡和天山双侠均被收买,投靠了肃王。
“肃王现在是叛逆之臣,师兄与他一起,只会令天山蒙羞。”凌墨劝墨嫡道:“还请师兄幡然悔悟,回天山向师父请罪吧。”
“向师父请罪?”墨嫡冷笑道:“是向我的师父还是你的师父,在天山掌门的眼中,向来只有你这一个爱徒,我在他眼中,只怕连狗都不如。”
凌墨蹙眉:“师父对师兄向来厚爱,否则如何会在离山之时,命师兄代掌天山事物?”
“他让我代掌天山,不过是役使我看守着门.户,等到你回来罢了。”墨嫡更加气怒道:“只要有你在,我永远都入不了他的眼,永远都只能排在你身后。”
墨嫡最后几句话喊了起来,凌墨见他执迷不悟,也懒得理他,带着婓绍绕过墨嫡:“我要杀肃王,你不要挡路。”
“你一直瞧不起我这个师兄,到现在都瞧不起我。”墨嫡眼见着凌墨从自己身侧走过去,不由恼羞成怒,忽然拔剑,向凌墨后心刺去。
凌墨带着婓绍,不及回身,他也没有想到,墨嫡竟真会下狠手来伤自己性命。
“偷袭无耻。”忽听一声断喝,“铛”地一声响,墨嫡手里的青峰剑被荡了开去。
两名俊逸的青年人,跃落场中。
“杜云逸?”婓绍惊呼。
“三哥。”凌墨忙向云逸行礼。云逸淡淡一笑,对凌墨道:“小墨太大意了,若是真伤在宵小之手,大哥那里,如何交待?”
凌墨不由呼吸一窒,垂首道:“小墨知错,谢三哥教诲。”
“秋清羽!”墨嫡看着挡在他面前的俊朗青年怒:“你不要多管闲事。”
“你身为天山首徒,竟然投靠叛逆